王偉的想法和我一樣,有些東西並不是不能擁有,有些東西也不是掛在嘴邊就不會遺忘的。
重要的是內心。
內心有沒有背叛,這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心懷感恩,只要認真努力的把日子過好,那就是先人最想看見的結局。
但最終我們吃完火鍋出去逛超市時,並沒有看見有什麼聖誕樹賣。
本以為這樣就完了,沒想到王偉又帶我們去了一條商業街。商業街有地段優勢,這個點兒閒逛的人還多。
各類東西價位也合適。
他彎來繞去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子停下。領着我們去了一個精品店。
就在這精品店買到了兒子想要的東西。
大小正合適,20寸左右。擺在家任意一個地方都ok。
兒子拿到禮物,已經想好擺在哪兒了。
「爸爸,我們一會兒把它放在電視柜上,你覺得可以嗎?」
「當然。」
「媽媽要不要也挑一個禮物呀?」兒子在旁邊問我。店裏有各種類目,孩童的,大人的,一一俱全。
「我看看。」
於是父子倆跟着我屁股後面走,穿梭於琳琅滿目的貨櫃間。這個點兒還在店裏挑選禮物的小孩多,我們時不時要避着身子讓人,或者被人讓。
「喲,這不是……雲煙嗎?你們怎麼也……到這裏來了?換地方住了?」
開口說話的是鄧娟。
我……整個人都是茫茫的。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而且還是這個時間點。
不過很快就找到原因。她女兒從某一個貨櫃中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先喊我兒子名字。
然後興奮不已地奔赴過來。
「林業,林業!!!真的是你呀?你也過來挑選禮物嗎?」
周馨跑過來抓着兒子的手,又和他擁抱。
兩個小傢伙怎麼看怎麼惹人喜歡。
就是這鄧娟……怎麼看怎麼心頭不爽!
「馨馨,我們已經買好禮物了,準備回家了喲。
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好嗎?」
我不願意和鄧娟搭話,只能迂迴地和她女兒說,兒子也明白我的意思,聞聲,立馬和周馨道別。
跟她揮手道:「馨馨,我們要回家咯。你也和你媽媽早點回家吧。明天再見, bye bye!」
「好吧林業, bye bye,明天再見。」
「唉,等等,寶貝,你剛剛叫他什麼?」
我本來已經準備和王偉,兒子一起和她們道別分離,鄧娟卻在這時突然開口,無論是語氣還是話中的話都來意不善。
我扭頭盯她,聲音又冷又清:「姓鄧的,你最好別挑事兒。當着孩子的面不好。」
我說話的時候把兒子的耳朵捂着。不知道這動作有沒有用,但我必須得這麼做。
王偉的臉色也並不好看。他悄然將手裏剛剛拿到的一個擺件放回原來的位置,一舉一動皆是乾淨利落,行雲流水。還帶着點兒隱隱狠勁兒。
鄧娟和他對視,卻還不知惹了禍,並沖他莞爾一笑。
然而透露出來的全都是賣弄和做作。
王偉眼神沉下來的瞬間她立馬假裝不經意地躲開,把矛盾往我這裏轉。
「雲煙,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脾氣這麼大呀?平常咱們在場地,你懟天懟地也就算了,現在……又沒有人騷擾你,你又何必搞得好像我是你的天敵一樣?
你說對吧?」
「你現在的行為已經騷擾到我了,姓鄧的,我勸你在什麼事兒都還沒發生之前,趕緊收起你那些假心假意,還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看看什麼叫得罪我的下場。」
「喲,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她還不肯住口,甚至已經開始意有所指的挑釁,原本是和我說,現在卻把目光轉移到我兒子臉上去。
「林業寶貝,你爸爸姓什麼呀?嗯?你知道你爸爸姓什麼……」
我的手從半空中揮下,最終被王偉攔住。
我的眼神和他對上,示意他鬆手。
而他死活不松。
「這位女士,我們一家人都不喜歡和你說話。我們的家事也與你無關。既然你提到這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以後,少接近我的家人。如果你執意要惹事生非,或是她們因此有半點不痛快,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仁義了。」
「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呀?據我所知,你是姓王吧?
這位姓王的兄弟,你……到底懂不懂我現在是在給你討公道啊?不是要插手管什麼,你看看,你姓王,她姓李,但是這孩子他……」
「我再說一遍此事與你無關,現在,請你從我們身邊滾遠一點。
帶着你的孩子。」
「不是,你這人有點分不清好賴,你腦子被驢踢……」
「我再說最後一遍,請你們從這滾開!要讓我動手請嗎?」
鄧娟愣住。
王偉的臉色越發低沉,不僅僅是鄧娟,就連我看着都覺得瘮人。
然而這女人就適合被這樣對待。
「瘋子!一家瘋子!怪不得……」
然而在對上王偉的目光時,她只能不甘心地順台階下,帶着她女兒灰頭土臉地走了。
「送你一句話,活在這世界上的人沒有一個人全是缺點,也沒有一個人全是優點。總是有不如意的,也總是有秘密的。你最好不要妄想着站在道德制高點去道德綁架別人,想想自己有沒有弱點,有沒有秘密!」
她們兩人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我本來想拉着他們倆扭頭繼續走我們自己的路。王偉卻在這時開口警告:「這已經是第2次了,你當着我的面為難我妻兒。事有再一再二,絕沒再三,如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們家的破事和秘密歇個底朝天,讓你們整個場地學廚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讓別人道德綁架綁架你!」
「你!……」
鄧娟扭着頭,隔空看過來。好像瞬間失去說話的能力一般,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臉上全是驚恐:「你嚇我?」
「你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就摟着我的肩,牽着我兒子,領着我們一起和她們背道而馳。
身後的人是什麼表情?又是什麼樣的心境,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只有我身邊的這兩個人,值得我操心,值得我在乎。
只是這個問題也讓我陷入一個沉思的環境裏去。
所以晚上他洗完澡從梳妝椅背後抱過來時,我整個人還有點木。
他在我臉頰親了一下。
「怎麼了?」
我有點難言,但那點難言全都寫在臉上了。正猶豫着要怎麼和他開口談孩子的姓氏的問題時,他卻在我之前開口問:「還在想剛剛那個姓鄧的說的那些話?想孩子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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