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璀璨光華綻放。
法陣崩潰之後,這一戰的結果已然沒有了懸念。
面對一位堪比鍊氣九層的體修強者,此地駐守的宋家長老壓根沒有反抗之力,僅僅片刻就被正面打死了。
陳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在這時候,他也算明白為什麼白勝能偽裝他了。
兩人的體型模樣本就相仿,加上白勝那一身堪比鍊氣九層的體修修為,會將他誤判為陳銘是件很正常的事。
畢竟在這洛國之內,體修的數量本來就少,能夠修行到鍛體九重的就更是稀少了。
陳銘既然在五年前展露出了堪比鍊氣九層的體修修為,那麼今天這個鍋就算背定了。
當然對於這事,他現在倒也沒太在意了。
他向着四處看了看。
在前方,白勝獨自一人佇立,此刻就這麼站着,並未多做什麼。
在擊斃此地駐守的宋家長老後,他就沒有了多餘動作,只是默默站着,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四處,陣陣聲響傳出。
那是此前潛藏的修士,此刻一股腦殺了出來,開始在四處燒殺搶掠。
他們見人就殺,看見宋家修士就直接出手,壓根沒有任何遲疑。
望着這一幕,陳銘皺了皺眉。
看這樣子,他在外頭那惡劣的名聲,大半都是這群人弄出來的了。
作為當事人,白勝本人反倒沒怎麼動手,只是默默看着。
不過他能看着,陳銘卻不想這麼看着。
站在原地,他轉身望向身後。
在那裏,此前的那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此刻正冷冷盯着他。
「白兄此前說,讓你不許對我動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看來是不準備聽了。」
陳銘臉色平靜,淡淡開口。
「你是宋家人?」
中年男子望着陳銘忍不住皺眉。
「當然不是。」
陳銘搖了搖頭:「不僅不是,甚至還和宋家有仇。」
「既然有仇,剛剛為何不動手?」
中年男子冷笑:「你看你分明就是宋家派來的奸細!」
話音落下,他猛地出手了。
一根金色長棍揮落,在法力催動下爆發出恐怖威能,僅僅一下就足以重創鍊氣五層以下的存在。
倘若陳銘真是鍊氣三層,恐怕僅僅只是這一擊就要當場身隕,最次也要遭受重創。
這分明是衝着將他幹掉的目標來的。
「你敢!」遠處,白勝的聲音傳來,其中帶着一股怒意。
他向着此地衝來,渾身上下法力激盪。
不過終究晚了一步。
「你還敢出來。」
中年男子淡淡開口:「不要伱師妹命了麼?」
話音落下,白勝的動作頓時一頓,似乎有所遲疑。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繼續向前。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股沉重的力量浮現而出。
砰!
一陣輕響從身前傳出,伴隨着一股恐怖的反震之力席捲而來。
中年男子驚愕,下意識向前望去。
只見在身前,陳銘靜靜在那站着,此刻臉上露出微笑。
在他身上,那一身堪比鍊氣九層的恐怖氣血洶湧而出,在此刻震盪起來。
下一刻,更加恐怖的力量席捲而來。
中年男子手中的長棍在瞬間被硬生生奪走,直接落到陳銘手中。
「你你.」
他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完全沒想到眼下這個結果。
「不錯的法器。」
陳銘試了試手中的長棍,臉上展露微笑:「現在歸我了。」
剎那間,長棍揮出,在法力與氣血的雙重加持下,瞬間爆發出比此前更加耀眼璀璨的光華。
轟隆!
沒有絲毫意外,只是一瞬間,身前的中年男子便直接腦袋開花,像是個西瓜一半爆碎開來。
原地,所有人都直接愣住了。
他們望着身前的陳銘,看着他身上那沸騰不止的氣血,此刻腦海一片空白。
好一會後才有人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是五年前那個體修!」
「他又回來了!」
這些人既然讓白勝冒充陳銘,對於陳銘五年前的事跡自然也相當清楚。
此刻陳銘出手,這些人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白勝,還不速速出手!」
人群中,有人怒斥,想要讓白勝出手。
面對一尊堪比鍊氣九層的體修,他們壓根不是對手,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白勝出手了。
「別吵。」
下一刻,一根長棍落下,那開口之人的身軀便瞬間爆碎,整個人直接化為一地碎肉。
陳銘從此前的位置中走出,就這麼直直走了出來,臉色淡漠:「你們冒充在下,做下這麼多事,這件事可沒這麼容易了結。」
「蕭兄。」
白勝望着此刻威風凜然,彷如仙人的陳銘,此刻心中也不由一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
在眼前的陳銘身上,他能明顯感受到那種恐怖的力量。
比他此前還要更強。
不論從理智還是從感情上,他都不想與陳銘作對,但望着身後那些修士,他還是咬了咬牙,向前衝去。
只是下一刻,兩把長劍突然飛出,爆發出恐怖的威視。
一把是紫金劍,另一把則是幽藍長劍。
兩把長劍之上,凌駕於低品法器之上的氣息傳出,鎮壓了四方。
倘若修為稍稍弱些,恐怕在直面這兩把長劍的時候都要承受不住。
鍊氣九層的修為直接灌輸其中,讓這這件中品法器爆發出了驚人的威視,直接鎮壓而下。
轟隆!
下一刻,一股無法阻擋的恐怖力量襲來,在瞬間碾壓了白勝,將他狠狠鎮壓,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怎麼會這麼強」
這一刻,白勝有些懵,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也有手段,可以短暫施展出鍛體九重的力量。
但與身前的陳銘相比起來,這力量就顯得格外弱小了。
他只能勉強掙扎,根本掙脫不出陳銘的壓制。
璀璨劍華爆發,只是一瞬之間便響徹四方,將四處殘留的來襲修士通通斬落。
趁着出手的這個空隙,兩件法器的壓制之力似乎也有所衰減。
白勝身軀一動,趁着這個機會直接撐開一道口子,趁機溜了出去。
原地一地狼藉。
坊市中央,陳銘獨自一人佇立,迎着四周人的視線緩緩抬頭。
來犯修士被他鎮壓後,此地就只剩下宋家的那些底層修士了。
稍微強大些的修士基本都死在方才的搏殺中了,此刻殘留的不多。
有這些人的見證,想來宋家應該也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銘也不用繼續背着這個鍋了。
然後就是白勝那裏的事了。
站在原地,陳銘轉身望向不遠處,下一刻身軀消失在原地。
一處荒野處,白勝的身影出現,此刻臉色格外蒼白,看上去失血過多一般,顯得很是虛弱。
他踉踉蹌蹌的向前走着,明明是修為強悍的修士,此刻看上去卻像是個凡人一般。
下一刻,陳銘的身影在前方出現,此刻靜靜望着他。
「蕭兄。」
望着陳銘,白勝先是一愣,隨後便是苦笑:「現在應該稱呼為陳兄了吧?」
「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隨意就好。」
陳銘笑了笑:「經過這麼一遭,白兄還是決定回去?」
「有了方才的事,那些人多半以為你已身死,就算此刻不回去,應當也沒有什麼。」
方才在宋家駐地內,陳銘揮向白勝的那一劍,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前知曉白勝與陳銘關係的那中年修士早已死在陳銘手中,自然也不會有別人知曉陳銘與白勝之間的關係。
白勝不論做出什麼選擇,都留有餘地。
「我別無選擇。」
白勝苦笑:「我師妹至今還在他們手中,倘若我不回去,恐怕我師妹她.」
「你師妹對你而言就如此重要?」
陳銘臉色古怪,看着白勝的模樣,心裏已經自動腦補出了許多狗血故事。
「她是我師傅的女兒,我答應過師傅要好好照顧她的。」
白勝嘴角苦澀:「若是不能將他就出來,實在愧對師門。」
「你越是如此,越是在乎你師妹,那些人就越不會放你離開。」
陳銘搖了搖頭:「依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上去,將他們幹掉。」
「這事我也想過,只恨實力不濟。」
白勝搖頭:「抓走我師妹的,是洛國三大勢力之一的羅家。」
「在羅家之內,有築基大修士,以我的實力壓根沒辦法」
「羅家.」
陳銘若有所思。
他倒是沒想到,都到現在這情況了,竟然還能碰上老熟人。
洛國之內的羅家和青山郡之內的羅家並不是一回事。
相對於青山羅家而言,洛國羅家實力要強大許多,其與宋家一般,乃是築基勢力,族內有築基老祖存在,很是強橫。
白勝的實力雖然不錯,但相對於一位築基老祖而言卻還是不夠。
「縱使如此,似白兄你這般,終究也不是辦法。」
陳銘輕聲開口:「終日為他人之事而奔波,若我所猜不差,白兄你此刻連自己修行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長久下去,最後只能是死路一條而已。」
聽着這話,白勝不由沉默了。
相對於陳銘來說,他又何嘗不知道羅家不可信呢。
只可惜,實力不如人,又實在捨棄不下心中牽掛,只能這麼被人吊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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