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
望着身前提示,陳銘喃喃自語,眼中露出些許好奇之色。
對於這新世界,他有些躍躍欲試。
第一個世界金蛇劍是個低武世界,其中沒有修士,武者之中修為最高的宗師也僅僅只能與鍊氣九層的修士相比。
那麼在這新世界之內,又會是如何呢?
陳銘低頭望向眼前。
在金蛇劍世界之外,而今已然有一個新世界出現。
不過相對於金蛇劍世界的清晰可見,這個新世界之中而今到處都是迷霧。
那一層層迷霧將陳銘的視線遮擋,讓他看不清其中的一切,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名字。
血麒洞!
「血麒洞?」
陳銘皺了皺眉。
有了金蛇劍世界的經驗,他知道,這個新世界的名字大概率也是某種提示。
其中帶着本源信息的線索。
不過血麒洞,這個名字聽上去似乎是某一個地名。
難道是要他在這個新世界裏找到這個地方不成?
陳銘有些好奇,但短時間內,倒也沒有多做什麼。
剛剛從金蛇劍世界回歸,他此刻還有一大堆事需要處理。
進入新世界的事,之後再來也不遲。
他走出了洞府,來到外圍。
在這裏,他望見地上的靈草有些稀疏,看上去有些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粗暴採摘過。
陳銘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走了出來。
「子銘!」
陳秋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聽上去頗為欣喜。
她從洞府外走來,望着身前的陳銘不由面露笑容:「你不閉關了?」
「閉關五年,也算有些收穫,正好出來走走。」
望着身前的陳秋玲,陳銘笑了笑:「恰好,有些事也該處理了。」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開口詢問。
眼前陳秋玲看似正常,身上氣息卻有些不穩,顯然是受傷了。
不過因為不算太過嚴重的緣故,所以從表面上看不太出來。
「沒事,只是修行時出了些岔子而已。」
聽着陳銘的話,陳秋玲愣了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只是笑了笑。
見她的反應如常,陳銘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外界此時卻猛然有一股氣息傳來。
抬頭望去,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陳道友,該交租費了。」
陳秋玲頓時臉色大變。
「租費?」
陳銘臉上露出疑惑。
「哦,陳丹師竟出關了?」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意外之色,態度卻沒有因此轉變:「所謂租費,自然是閣下租借洞府的租金。」
「倘若我沒記錯的話,此處洞府,本就是你們少主租借於我的,這租金又是何來?」
陳銘有些疑惑。
「陳丹師伱自然沒有問題,但這位陳道友就不同了。」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淡淡笑容:「你是我族的供奉,但這位道友可不是。」
「她在此處修行,每一日吞吐的可是我族靈脈的靈氣,自然需要繳納租金。」
「這可與當初說好的不同。」
「況且若是我沒記錯.」
陳銘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此刻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當年與宋少主的約定里,除了此處洞府外,還有許多煉製丹藥的報酬吧。」
「在下閉關五年,這些東西可還沒見着呢。」
客卿也不是白當的。
陳銘當年之所以答應前來充當客卿,除了這處洞府的待遇外,宋家還給出了不錯的煉丹報酬。
為了完成約定,在進入金蛇劍世界之前,陳銘還刻意準備了五年份的丹藥上繳。
他還沒去領自己的報酬呢,沒想到收錢的倒是先來了。
「那在下就不知道了。」
中年男子站在那裏,望着身前的陳銘,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宋生執事是如此交代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宋生?
陳銘若有所思。
他還記得這個名字,貌似是宋芳的一位族叔,素來與她不太對付。
所以,這算是捲入宋家內部的紛爭中了麼?
「子銘。」
陳秋玲對着陳銘搖搖頭,隨後望着身前的中年男人:「不就是三塊靈石麼,我給便是了。」
對她這等散修而言,平日裏出行在外,忍氣吞聲是最基本的故事,早已經習慣了。
既然對方比她強,那就要小心忍耐。
「三塊靈石現在可不夠了。」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陳銘,見其並未說話,眼中流露不屑之色:「按照執事的交代,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都要五塊靈石。」
其實宋生交代的份額,僅僅只是每月兩塊靈石而已。
作為宋家執事,宋生想以這種方式表述自己的不滿,從而逼着陳銘兩人離開。
五塊靈石,則是他自己追加的。
畢竟,只要事情不鬧大,這些多出來的靈石最後都是他自己的。
就算事情鬧大了,真的鬧到芳小姐那裏去,至多也不過訓斥一頓而已。
宋生肯定會力保的
而且看眼前這人如此的懦弱模樣來看,恐怕也未必有那個膽子個敢鬧到族裏去。
像是眼前這般的散修,他見過的多了,縱使有些本事又如何,面對宋家這顆大樹,縱使吃虧了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吞。
種種思緒在腦海中一一略過。
只是突然間,他意識到了不對。
身前的視野正在劇烈晃動。
慢慢的,一具無頭屍體在他眼前呈現,給予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那是他的身體。
我死了?
中年男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後便是一股不敢置信的情緒。
他怎麼敢.
種種思緒在腦海中划過,直到眼前變得一片昏暗。
身前,陳銘望着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敢在他面前那麼多話,他還以為能有多大本事。
沒曾想,也只是個一碰就倒的樣子貨。
「子銘!」
陳秋玲目瞪口呆:「你殺了他?」
「一個鍊氣而已,殺了也就是殺了。」
對陳秋玲的反應,陳銘並不在意,只是輕聲開口:「走吧。」
話音落下,他邁步向外走去。
陳秋玲連忙跟上。
她本以為,陳銘是準備逃離宋家,但慢慢的她就發現了不對。
這去的方向怎麼不對啊!
「子銘,前面是宋家駐地!」
陳秋玲臉色蒼白,大聲提醒。
「是啊。」
陳銘點了點頭,臉色很是認真:「他們還拖欠了我五年的煉丹報酬沒給呢。」
「在離開之門,總得將這筆報酬拿走。」
他講的很理所當然。
畢竟工資被拖欠了,總要上門去討要的。
這是再正當不過的事情。
陳秋玲再度目瞪口呆。
殺了人家的人,還想要上門去討要報酬,這真的不會出事嗎?
她有心想要逃走,但望着前方陳銘向前的身影,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連忙跟上了。
他們一路穿過外圍,來到了宋家駐地之內。
「陳丹師,倒是稀客啊。」
宋生望着身前的陳銘,臉上滿是意外。
算算時間,陳銘已經閉關五年,足足五年時間沒有露面了。
這次露面,對方竟然沒有去找宋芳,反而來找他,倒當真讓人覺得詫異。
「宋管事。」
陳銘淡淡開口:「我閉關五年,不聞外事,聽說你的手下收靈石都收到我身邊人身上來了。」
「竟有此事?」
宋生臉上表情不變:「興許是手下人哪裏弄錯了吧,等我詳細調查,之後必給陳丹師您一個解釋。」
陳銘望着他的臉,就這麼默默看了片刻,隨後突然笑了:「好,此事暫且不談。」
「那我這五年的煉丹報酬,這總是要給我的吧。」
「你們宋家家大業大,想來不至於連我這個散修的東西都要賴吧。」
「煉丹報酬?」
宋生臉上露出淡淡笑容:「這我可真不知道,芳小姐離開之前,可從未與我說過這點。」
「您要找這筆報酬的話,不妨等芳小姐來了再說。」
「這麼說來,你是不想給咯?」陳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望着身前宋生的模樣,陳銘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那就好。」
那就好?
宋生頓時一愣。
什麼意思?
我不給報酬,你不應該憤怒不甘麼。
為什麼看上去這麼開心啊。
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一把長刀猛地拔出,在此刻揮砍而下。
恐怖的力道在剎那間碾壓而下,帶着恐怖的法力氣息。
宋生頓時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驚怒之色。
好傢夥,這是要暴力討薪啊。
我不給你,你就要自己來拿是吧!
長刀在半空中划過,留下一道痕跡。
對於身前一道,宋生並不擔憂,甚至心中還在冷笑。
他可是堂堂的鍊氣八層,修為遠在陳銘之上。
陳銘敢對他動刀,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隨意揮了揮手,法力激盪,就準備將這一刀擋下。
為了表示自己的自信,他甚至連法器都沒有催動。
然而下一刻,長刀徹底落下。
砰!
宋生的身軀頓時橫飛出去。
一道巨大的刀痕浮現在其身軀之上,險些將其攔腰斬斷。
望着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愣住。
宋生此前那自信滿滿的表現,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
結果就這?
「你!」
宋生倒在地上,望着陳銘的表情驚恐。
方才那一刀之內蘊含的力量,唯有他這個當事人才清楚。
對方絕不是什麼鍊氣六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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