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二,柴宗訓摟着花蕊夫人直睡到了近午時,這才起床前往寶慈殿陪符太后、符皇后和二位貴妃第五朝露、周女英用午膳。
待柴宗訓走後,在宮中太監安排下,花蕊夫人從皇宮北側的小門臨華門悄悄出了皇宮,由宮女送回了「保國侯」府。
在主殿參見韓通和韓徽時,二人正在用午膳,花蕊夫人只說昨天在皇宮中與賢貴妃談論曲藝甚是投緣,被留宿宮中。
韓通點了點頭,讓花蕊夫人下去休息。
待花蕊夫人走後,韓通看向面色有異的韓徽道:
「徽兒,湯公公曾說當年平蜀時,陛下本有意納花蕊夫人入後宮,只是因當時陛下年齡尚幼,怕沉迷於女色傷了身體,這才將花蕊夫人賞賜給你。
滿朝那麼多重臣,陛下選擇你,足見對我韓家視為心腹之臣。
過完元宵節後,大周全國臣民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生活。
柴宗訓講了一番「退役制」的好處後,道:
「朕決意即日起,開始在軍隊中推行「退役制」,為保證朕大周各地駐軍足用,明日即行文全國,新招募十八萬青年,組建龍驤軍第五、第六兵團,趕赴京城大營勤加訓練。
王著道:
「陛下,這幾日臣與李相便在朝臣中串聯一番,與軍中宿將通通風,以使退役制儘快施行。」
「如今韓點檢、李指揮使等我大周宿將均已年屆六十,而殿前司、侍衛親軍司、歸德軍軍士,大部皆招募自太祖、父皇之時,軍士們入伍已有近二十年。
李重進早前已得李濤談心,雖然心中仍有些放不下權勢,然而皇帝的親軍自開熙元年「揚州之戰」,即已成氣侯,如今更是已有四大兵團的龍驤軍、一龍驤衛、一武德司,勢不可擋。
仍是入軍籍後,終生為軍士的制度。
經李濤、王著二人半個多月的運作後,施行「退役制」的條件已成熟。
二則退役制的建立即能提升軍隊戰鬥力,又能防止宿將終生都統軍,威望太高之下易生反叛之心。
一則逐步將先帝時的殿前司、侍衛親軍司裁汰乾淨,全國的所有軍隊皆替換成柴宗訓的嫡系親軍龍驤軍。
李重進想要讓弟弟李重贊或兒子李延福接自己的指揮使位子,也遭李濤一口否決,毫無辦法可想。
「李相,王太傅,前幾日剛從燕雲輪調回京的韓點檢進宮向朕拜年,三年不見,朕這才發現韓點檢已蒼老了許多,真是時光易逝!
朕不忍再讓韓點檢如此年紀仍在軍旅勞苦,已授意韓愛卿告老致仕,在汴京府中養老,不再為朕操勞。
因此,朕想精簡軍隊,設退役制提升軍隊戰鬥力:
軍隊招募年齡為十六至十八歲的青年,萬戶以下的軍士限三十五歲退役,朝廷發放退役金,以當前百姓年均收入的十倍為準,並在其家鄉分配田地。
「退役制」就此開始推行起來。
二人當即表示贊同。
朕今日召二位愛卿前來,是想議議軍隊的退役制度。」
全國各州府所需的守軍,則逐步由擴編後的龍驤軍派駐。」
以後你對花蕊夫人一定要尊重萬分,在府中一切任由她自己做主。
大周這時,春節假期從除夕當天直至元宵節,是半個月的長假。
朕登極這十一年來,內政大修,人口亦大增,可以征為兵源的青年人口劇增。
後梁以來,天下戰亂頻仍,朝廷漸行募兵制,由各地節度使及將領奉旨自行募兵,因而易成私兵。
自此之後,韓家對花蕊夫人恭敬無比,一切任她自適,韓徽也再未去過她房中。
李濤道:
「啟稟陛下,自隋唐以來,朝廷實行府兵制,府兵與民籍分開,一入軍籍,終生為軍。
開熙十一年二月五日上朝不久,韓通出班上奏,以年老體弱之由,請求告老致仕。
韓通和曹彬當即出班謝恩。
老臣愚鈍,不知陛下所說的退役制具體是何意?」
柴宗訓道:
畢竟相比起明着要求眾兒媳入宮侍寢的後梁太祖朱溫來,大周皇帝柴宗訓對花蕊夫人的色慾,根本不算啥惡行。
這些將士為國辛勞已久,如今人過中年仍在軍中服役,很是辛苦,且戰鬥力也不如年青人。
半晌後,柴宗訓道:
且昨日我家入宮拜見陛下時,陛下恩寵無比,封我家以二個世襲爵位,皇恩浩蕩!
徽兒,我韓家一切包括花蕊夫人,皆是陛下念在你我的忠心賞賜與我家的。
席間,三人杯來盞去,談笑風聲,聊了許多往事。
擢曹彬為龍驤軍第四兵團大都督。」
陛下年紀已長,沒有強納花蕊夫人入宮為嬪妃,已是顧及我韓家顏面矣。」
韓點檢與李指揮使年事已高,朕不忍讓二位愛卿再在軍旅中勞苦,此次便一同致仕在汴京府中頤養天年罷。
想起花蕊夫人銷魂蝕骨的滋味,在新年的假期里,柴宗訓忍不住又幾次以后妃召見花蕊夫人的名義,召她入宮幽會,一時快樂無邊。
元宵節這天傍晚,柴宗訓在皇儀殿設宴,邀請宰相李濤和次相王著入宮赴宴。
府兵平日務農,農閒訓練,打仗的時候出戰,戰爭結束士兵歸回原地,將領回京。
萬戶以上的軍官限六十歲告老致仕,發放百倍至千倍百姓年均收入的退役金,有爵位的爵祿依舊。
韓徽剛才只是有些男人正常情緒反應的嫉妒吃醋,此刻聽父親韓通這麼一說,他本來也是智慧果斷之人,立刻心中通透無比。
李濤、王著二人一聽,立明皇帝之意:
李濤、王著二人對望一眼後,有點不太明白柴宗訓的計劃。
傳令下去,全府之人,無論是誰,都不得議論花蕊夫人半句!違者家法嚴懲!」
韓徽當即道:
「父親大人,兒子理會得。
幾天後,柴宗訓見武德司並無韓家任何事稟報,知花蕊夫人一切如常。
無奈下,李重進也只得出班謝恩。
經中書省及各部數天統計後,汴京及各州府年紀在六十歲以上需退役的軍官,人數在三百二十人;
需退役的年齡在三十五歲以上的軍士,全國有七萬餘人。
這些退役將士將在今年內,待朝廷派駐的龍驤軍抵達後,陸續退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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