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璉來大周的路上,早已聽聞「銀、夏之戰」中,大周龍驤軍、龍驤衛二十萬大破三十萬大遼、定難聯軍。
他自從廣西進入大周境內後,一路北上,眼中所見皆是一片繁榮昌盛之景:百姓溫飽有餘,商業繁榮,吏治廉潔高效,而駐軍皆兵甲鮮明,威武不凡。
到了汴京,更是為這二百多萬人巨城處外震撼。
此刻想起在安南時,父子二人商量此行來結好大周帝國皇帝柴宗訓、試探封王的決定,湯啟厲聲相斥下,丁璉嚇了一跳,連忙道:
「陛下,安南地方勢力眾多,如無陛下冊封臣父為王,無以壓服當地。
臣父子一向忠心於大周,有臣父子執掌安南,陛下無憂也。」
柴宗訓見嚇得丁璉也夠了,現在卻還不想撕破臉,當即笑道:
「丁愛卿勿驚。汝父能遣汝攜重寶、美人,不遠萬里專程前來向朕進貢,足見對朕的忠心。
朕封汝父為靜海節度使,安南都護府大都督,封汝為三品雲麾將軍,為朕鎮守安南!」
丁璉遲疑了二秒,見雖不得大周皇帝封為藩王,然而也算是承認了自己家在安南的統治地位,眼下也只好接受了。
丁璉行禮道:
「多謝陛下聖恩!臣父子必定為陛下治理好安南。」
丁璉微微側首示意,他身後的二名妙齡女子向柴宗訓行禮道:
「臣妾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柴宗訓打量了兩眼吳氏和丁氏,見果然是萬里挑一的絕色,正青春年少,氣質上有些少民特有的風情。
柴宗訓笑道:
「二位愛姬平身!
湯總管,將她們帶去後宮參見母后。」
隨後幾天,柴宗訓命禮部設宴,招待丁璉一行安南使者居留了汴京一月,參加了自己納安南吳氏、丁氏為婕妤的婚禮後,賞賜了許多大內珍寶,放其啟程歸國。
丁璉半年後回到安南後,向其父詳細稟報了在大周帝國的見聞,並呈上了皇帝敕封的詔書。
丁璉道:
「父王,大周帝國如今十分強盛,兒臣在汴京皇宮中見到了大周皇帝郭宗訓,是位年青睿智的君主,非錢財美女所易打動。
兒臣以為當前我丁家不宜公然在安南稱王。」
丁部領統治安南已四年,在其家人及麾下眾臣中,早已私下稱王。
丁部領遲疑半晌,對於柴宗訓未策封自己為藩王,心中頗為失望,道:
「璉兒,此次你出使大周,見到的其國軍士氣象如何?」
丁璉道:
「父王,兒臣此次出使,見到了許多州、縣的駐軍,其軍士皆身強力壯之勇士,而兵甲鮮明。
至於汴京中的龍驤軍、龍驤衛,兒臣未敢靠近其軍營,只見到了守衛皇宮的禁軍,確是虎狼之師。」
父子二人商量幾天,終究是不敢公然稱王反周,只得接受了大周開熙帝柴宗訓的節度使冊封。
丁部領本野心勃勃,一心想借試探大周皇帝的機會,就此稱王,本已做好了與周軍大戰的準備,現在聽到兒子丁璉說周軍如此強大,只得強行將野心壓了下去。
銳氣即泄,丁部領自此沉迷於女色溫柔鄉之中,尤被納了五年的美妾阮氏所迷,且愈加喜愛起阮氏所生的幼子丁項郎來。
丁璉多次勸諫丁部領加強軍備,以防大周突然襲擊,丁部領不堪其擾,幾月後乾脆不再召見長子丁璉,日漸疏遠。
開熙十三年五月二日巳時,大周開熙帝柴宗訓的怡貴妃周女英如願以償的順利誕下一子,為皇三子。
柴宗訓大喜之下,為皇三子起名為濟界,連續十多日宿於周女英的昆玉殿,對母子倆寵愛有加。
柴宗訓沉醉在三宮六院的美色之中,不覺時光之飛逝。
冬去春來,已是開熙十四年的六月。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柴宗訓的后妃又為他生下了二子三女:
淑容王寶華、王萱姐妹倆,開熙十三年七月相隔僅幾天,姐姐生下了二公主渥芝,妹妹生下了皇四子濟宇。
姐妹分別升為了九嬪中的淑儀和貴儀。
開熙十一年選秀出身的龔美人,於十三年十月,生下了皇五子濟湘,升為了九嬪中的婉容。
王才人於十三年十二月,生下了三公主渥玉,升為婕妤。
來自安南的美人丁氏,於十四年三月,生下了四公主渥芷,升為了九嬪中的修媛。
而告老還鄉的原兵部尚書張昭,於十四年二月病逝,其長子張秉圖前來京城向皇帝柴宗訓報喪。
柴宗訓感嘆良久,為表重視,遣吏部侍郎李沆與曹王柴熙讓一同前往張家弔唁。
命其長子張秉圖承襲「舒國公」爵位。
開熙十四年六月八日早朝上,首輔、吏部尚書王著出班道:
「啟稟陛下,日前龍驤軍與龍驤衛皆已整訓完備多時,而國庫經這兩年來的積累,也已有二千二百萬兩銀錢的盈餘,陛下想要北伐奪回「燕雲十四州」的時機已經來臨。」
柴宗訓心中又是興奮,又是忐忑,畢竟迄今為止,唯有遼國不但首創出了足以克制本國神臂弓的板甲,且又有足夠的國力、軍力打造它以與自己的大周決一勝負。
開熙十一年之「銀夏之戰」,大周帝國軍隊雖大敗遼軍與定難軍聯軍,然而勝得並不容易,全靠全軍將士如鐵的意志和報效皇恩的高昂士氣,血戰了半天這才取勝。
柴宗訓看向兵部尚書張齊賢,道:
「張愛卿,如今我軍戰馬已有多少匹?遼國目下有多少板甲騎兵?」
張齊賢出班行禮道:
「回陛下,我軍目下已裝備優良戰馬三十二萬匹,皆優良西域戰馬,而軍士們也已精熟騎術。
至於遼國,這幾年來遼主耶律賢拼力從屬國、部落中徵發財物,據龍驤衛五月的情報,其國中已打造了二十五萬副板甲,御帳親軍也擴軍到了二十五萬人,可用的宮衛騎軍、五丁鄉軍等計五十萬人。
可稱傾盡全國之力備戰。」
君臣對於北伐燕雲皆無異議,隨即討論起此次出征的具體規劃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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