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家興震驚過後,也很興奮。
有了這好東西,野豬野狼恐怕都不在話下!
當然,熊現在還是不敢想的。
「你還別說。」許望山想了想,沉吟着道:「下山的時候,那兩頭狼,你還記得不?」
梁家興瞪大了眼睛,連連點着頭:「記得啊!」
怎麼可能不記得。
大半夜的,睡得正香着呢,突然被兩頭狼給圍起來了。
哪怕後邊爬到了樹上,也把他嚇得夠嗆。
就算後面睡了,做夢都全是被狼攆,被狼咬的場景。
那暗夜裏,幽幽幾盞綠油油的燈,別提多嚇人了好吧。
「一般來說,狼是不會脫離狼群的。」許望山重點不在這,琢磨着:「但這兩頭狼我瞅着不像是第一天離隊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這會是他們的機會。
獵,獵狼啊?
梁家興搓了搓手,有些被他的話給嚇到。
可是看了一眼許望山,他又狠狠點了點頭:「我覺得你可以。」
換成別人,哪怕是朱獵戶,他都不敢這麼肯定。
但是剛才許望山可是隔了這距離,還一槍把許成松腿給打斷了的。
這技術!賊溜!
說着,他看向艱難往前挪的許成松,有些擔憂地:「就他這速度,什麼時候能到屋哦?」
許望山嘆了口氣,看向了大麻袋:「是啊,都這個時候了……」
他歸心似箭,可不想擱這山裏頭過夜了。
就許成松這走兩步摔一跤的架勢,今天肯定是回不去的。
可是不走路的話,只能往山裏頭繞,太危險了,扛着東西也不方便。
「要不,我上去背着他回去吧!」梁家興瞅着都煩得很了。
他只想趕緊回去看媳婦看娃,可不想擱這耽擱時間了!
許望山想了想,笑了起來:「也行……姨夫,你過來,我教你一點事兒。」
他沒讓梁家興立馬上去,而是把槍遞給他。
當然,給的是他之前那把霰彈槍。
「啊?這,這是做,做啥嘞?」梁家興哪裏摸過槍,嚇得兩隻手捧着,碰都不敢碰。
許望山笑了,指着扳機告訴他:「這個,是扳機……這裏是……」
反正許成松爬得慢的,也不用擔心。
他教了好一會兒,梁家興總算是弄明白了:「掰這個地方,是吧?」
「對,等會你過去之後,把他背起來,就順便把他的槍拿到手裏面,然後掰這個東西,把它掰一點點,不要多,知道吧!」
槍是一種很精細的東西,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光是打斷一條腿,養幾個月就能好了。
這怎麼夠?
等下一次,許成松好了,能扛着槍進山的時候,一扣扳機!
「啪!」
許望山摸了摸下巴,微微地笑了起來。
嗯,真期待啊。
教完之後,許望山他們又拖了好一會兒。
看着許成松一路摔摔打打,艱難地往上爬。
朱獵戶也真是做得出來,就這麼看着。
這會子太陽慢慢毒了,曬在身上火辣辣的。
要擱往常,許成松早就叫喚了。
但現在,他生怕朱獵戶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一聲沒敢吭。
額角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這一趟,他是吃足了苦頭了。
偏偏這路故意為難他一樣的,陡得很。
他傷口給包紮好的地方,一用勁,又給迸裂了。
全身都是汗,衣服也沒法脫,畢竟他沒多餘的手拿了。
朱獵戶自然更不可能幫他拿東西,許成松感覺汗水順着身體流下去,淌到傷口上的時候,那滋味真是……嘶……
痛得他臉都皺成了一團,下意識伸手去捂傷口。
就這一伸手,完了。
他整個重心偏離,骨碌碌滾了下去。
「哎!」朱獵戶都下意識伸出手,可惜的是,太遲了。
許成松好不容易爬上去的這一段距離,幾秒鐘就滾回了原地。
「啊啊啊!」他抬起頭,絕望了。
正在他崩潰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誒?成松?」
許成松一轉頭,更讓他崩潰的事情來了:「怎麼是你!?」
不,他更想問的是:他怎麼在這?
他不應該被他師傅給賣了嗎?
如果他師傅沒賣了他,那他師傅去哪裏了?
什麼情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哈哈,是我呀!」梁家興按照許望山說的,裝作啥都不知道一樣,憨厚地笑着:「你師傅真是個大好人誒,我按照他的指點,把我攢的東西都賣掉了,嘿嘿,買了些年貨!哎喲,結果回去才知道你們都走啦!我就自己回來了。」
結果他們速度太慢了,被他趕上了。
許成松看着他的嘴張張合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滿腦子都在嗡嗡作響,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他師傅不可能這麼好心的,還教他賣東西,哈哈,怎麼可能?
他師傅到底去哪了?
「我要下山……」他剛往前挪了一下,就痛得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他這個鬼樣子,怎麼可能下得了山。
見梁家興好好的,朱獵戶對許成松也沒再那麼牴觸了,過來勸道:「你要找你師傅,等過些天他自己上山就行啊,實在不行,你回去養養傷,腿好了再下山來找。」
「對啊對啊。」梁家興也點點頭,擔憂地看着他:「伱這腿咋傷成這樣,哎喲,可別自己走了,我背你吧!」
他是個實誠人,把麻袋直接往朱獵戶一遞:「哎喲你還在流血呢!」
許成松想拒絕的,本該被他賣掉的人又好端端地出現在他眼前,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可是,梁家興說要背他……
看着自己的傷腿,再想想自己之前狼狽不堪的樣子,拒絕的話在嘴邊,硬是說不出來了。
不等他開口,梁家興已經利索地把他背到了背上。
很順手地,把他的槍也拿在了手裏。
拿到手的第一時間,梁家興心如擂鼓,迅速地按照許望山教的,輕輕地掰了一下。
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
許成松趴在他背上,最初的痛感過去後,立馬就反應過來:「槍給我,這個不用你拿。」
「哦,好的。」梁家興趕緊把槍給他,老實地道:「你腿咋回事啊?怎麼還淌血呢。」
真會戳人心窩子,許成松閉緊嘴,一字不說。
許望山看着他繃緊的後背,無聲地勾了勾唇。
這就受不住啦?這才哪到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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