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烏恩的詳細訴說,在場幾人面色也是變幻不定。伏魔府 m.fumofu.com
浦姓老者當時所行動,實在讓在場眾人大是氣惱,堂堂一名有異術的供奉,竟然選擇如此低劣的爭鬥手段,斃命也是咎由自取。
「烏恩,此番浦供奉之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是他自行找死之過。不過你們抬回的那名青年,要盡族中全力,好好為他診治,不管他是如何出現的,能夠自空中掉落,而沒有摔死,就足見他也是大有機緣之人了。
如果能夠將他治好最好,就算不能,也要將他好生安葬。至於浦供奉隕落之事,你要叮囑所知之人,不要對外言說,就說浦供奉在一處隱秘所在閉關,暫時不回部落了。至於此次參與行動的族人,准許休整一個月。」
白髮老者聽完烏恩言說,表情雖然略有陰沉,但片刻之後,就已然恢復。略一沉吟之後,語氣平和的開口道。
烏恩聽聞白髮老者之言,嘴唇顫動,似有話語要說,但心中思慮之下,最終沒有再說出。答應一聲,就此躬身退出了。
雖然烏恩也是族中長老,但他還沒有進入對族中之事有絕對決策權的終極大長老會。以五名見多識廣的大長老見識,自然知曉損失了一名供奉之後,部族所要面對的危險境況。
看五名大長老表情,想來應該已經有了應對手段。
在烏恩退出長老會會所之時,先前在部落入口處遇到的麻衣老者此時正在與烏納言說着什麼。
見到烏恩現身而出,巴音雙目急速看視向烏恩,眼光犀利,似乎要自烏恩面容之上看出一些什麼。
「烏恩長老見過族長大人了,不知族長大人可有何吩咐沒有?」
巴音明顯被烏納所阻,表情略有不悅。但見到烏恩現身,還是立即笑容一展的開口說道。大有旁敲側擊之意。
「沒什麼,族長與幾位大長老僅是表彰了一番此次擒殺暴齒獸的眾族中勇士,其他並未言說什麼。巴音長老難道有要事要面見族長大人嗎?」
雖然二人為了爭奪下任族長,相互爭鬥了許久,但終究是厷氏部族之人,以族規規定,族人之間不能械鬥陰謀交惡,違者將受到重罰,嚴重的更是直接逐出部落。
如此嚴厲懲處,自然對部族族眾有強大約束力。
要知道,沒有了部族庇護,一個人進入荒蕪群山中闖蕩,與自行找死也沒有區別。那些兇殘的猛獸,就是再強大之人也難以抵禦。
故此,雖然烏恩看不上巴音一貫為人,但面上卻從來不會起什麼爭執。
「哈哈哈,沒什麼,巴某也僅是想看看,長老會對後年部族匯獵之事如何安排,既然各位長老不便,那就以後再說吧。」
巴音哈哈一笑,先自轉身而去了。
看着巴音遠去的背影,站立一旁的護衛長烏納不由一絲厭惡之色顯露。
對於巴音,烏納當然清楚其為人。巴音所在族人分支之中,並非僅有巴音德高望重,還有一名與巴音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受族人推崇。
只是巴音擅使心機手段,並且他的兒子乃是族中以勇猛著稱的勇士,在崇尚武力的部族之中,許多族人自然會佔到巴音父子一方,再在巴音施展手段拉攏之下,其所在族中推選長老之時,巴音戰勝了他的同胞兄弟。
雖然成功當上了氏族長老,但知曉暗中事情之下,如烏納一般的族人,還是對巴音大為不喜。
巴音手段極高,在成為部族長老之後,部族中的財物與食物分配,卻讓他管理的井井有條,並沒有出現過一次不公之事。這讓眾所族人,對巴音也是極為推崇。
也正因為如此,巴音才成為了與烏恩爭奪族長之位的有力爭奪者。
烏恩辭別烏納,直接便又回到了巫醫長老處。自族長與幾位大長老意思,烏恩自然明白,眾人對此名自空中掉落之人也是大感興趣。
「烏恩長老,那名青年甦醒了,請長老快去一看。」
還未走到巫醫長老處,胡塔帶領兩名大漢,已然急速向着他所在方向而來。
聽聞胡塔之言,烏恩也是情一震。那青年自從被眾人擔上擔架,便一直處在昏迷之中,雖然有呼吸,但渾身好像沒有任何意識。
這數日來,根本就是沒有吃任何食物,連水都未曾服食一口。
剛剛回到部族,就甦醒,讓烏恩對兩位巫醫大人的手段,也是大為佩服。
經過診治清洗一番的青年,雖然面容看上去大顯呆滯,但雙目卻已然睜開,只是此時手腳依舊不能活動。
烏恩站立在專門安置病患族人的一處帳篷之中,看視面前青年,眼中也是震驚展現。
先前在山谷之時,眾人只是將此名青年安置在了擔架之上,並未仔細查看其具體傷勢。更加沒有為其清洗。只是看出是一名年歲不大的青年。
此時經過一番擦洗的青年,烏恩竟然發現,其全身除了平躺,雙目呆滯,表情木訥之外,竟然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破損處。好像自空中墜落後,根本就沒有受到損傷一般。
「壯士,你甦醒了真是太好,此處是我厷氏部族之地,不知壯士如何稱呼?是哪一部族之人?」看到青年間或眨動一下雙目,烏恩彎身,來到青年近前,輕聲開口道。
但讓烏恩無語的是,青年雖然已經甦醒,但雙目呆滯無,他一連開口了數次,青年卻一點反應也無。好像根本就未曾聽明白他所言。
「烏恩長老,剛才巫醫大人言說,這青年雖然甦醒,但意識還未恢復,身上雖然骨骼完好,但任何機能也不能發揮,如一個活死人一般。是否能夠恢復智,巫醫大人也難以確定。」
旁邊站立的胡塔實時插口,點明了青年此時狀態。
「既然如此,胡塔,你就留在此處,專門負責這位壯士的安全,並妥善照顧,如果他能夠說話言說,立即通知我。」
烏恩面色略一思慮,轉身鄭重對胡塔言說,語氣着重在了安全之上。
胡塔答應一聲,陪同烏恩走出了帳篷,同時安排下了兩名族人站立帳篷門口負責守衛。
就在眾人出離帳篷瞬間,本來躺倒在獸皮褥子之上的青年,眼睛之中,卻有一絲精芒一閃即逝。而其表情,也顯露出了一絲掙扎之色。
只是如此表情僅是瞬間之事,就算是有人發現青年如此變化,待其定睛觀瞧之時,卻已然消失不見。肯定會以為眼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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