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出現在周佑佑的視線裏面的時候,她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終於看見了救生員,一時之間差點沒哭出來。
「救我,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她帶着一陣哭腔,顯得格外的悽慘。
裴宴掃了他一眼,手裏挽了個劍花,抬腳朝着幽靈沖了過去。
但實際上,只有一半的幽靈被他吸引了注意力,開始朝着他進攻。
相比於現在某種意義上無法靠近的周佑佑,顯然是單槍匹馬闖進來的裴宴看起來更容易對付了。
吸引到幽靈的注意力,裴宴便立刻朝着船邊上靠。
顧朝夕他們所在的樓梯口相當於在右邊,而整個甲板那樣大,他們需要穿過甲板才能過來周佑佑這邊。
等他把一半的幽靈吸引到左邊中間位置的時候,顧朝夕也動了動。
她握着彎刀走上樓梯,同秦微一起朝着周佑佑那邊趕。
周佑佑還靠在牆上,手上的木棍雖然時不時地抬起來揮舞一下,但是看的出來,她剩的力氣不多了。
拿根木棍看着不重,但是揮起來還是要點力氣的。
看到衝過來的顧朝夕和秦微,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臉上又浮現了尷尬之色。
她可沒忘了自己是怎麼說顧朝夕他們的,現在卻還需要別人的幫助。
一刀劃在幽靈背後的時候,顧朝夕皺了皺眉。
刀鋒划過骨頭,有些鈍,還有些使不上勁。
這東西倒是被她的攻擊吸引了注意,立刻回頭來看她。
顧朝夕愣了一瞬,已經下意識退了幾個步子出去。
那人眼睛似乎都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了,抬手大力朝着顧朝夕的方向揮過來。
與此同時,原本剩下的那一半圍着周佑佑的幽靈,也朝着顧朝夕看過來。
這下好了,她倒是吸引了剩餘的全部火力。
「微微,帶她走!」
朝着周佑佑的方向吼了一聲,顧朝夕轉身把這些幽靈朝着裴宴的方向帶。
秦微點了頭,趁着空隙,直接拽着周佑佑的胳膊把人扯了起來。
或許是用的力氣有些大,惹得周佑佑下意識掙扎了一下。
「好疼啊!你輕一點啊!」
然而秦微才沒理她,迅速帶着她往房間那邊的樓梯走。
兩人小跑着往那邊去,卻被幾個動作稍微遲緩的幽靈注意到了。
他們站在原地回過頭來看,臉上帶着一點點的疑惑,很快就變成了冷然。
這些人開始抬着步子跟隨兩人。
周佑佑一回頭,就看見追上來的幾個幽靈,一時間腿肚子都在打顫。
「他們跟上來了,他們跟上來了啊!」
她嚇得叫起來,害怕地往前跑着。
秦微側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些東西,真是難纏啊。
臨近樓梯口,秦微鬆開抓着周佑佑的手,在她的後背推了一下。
「下面暫時是安全的,回你的房間去,天亮之前不要再開門了!」
她說完,轉身對着那些幽靈,手裏的刀一點一點的握緊。
不過就是些區區幽靈,她可是連更加光怪陸離的東西都見過的,難不成還會怕他們?
周佑佑扶着牆往下跑,也沒忘了剛剛秦微的話。
到了負一樓,她根本來不及思考,回了房間就立刻關上了門。
房間裏的燈在頭頂亮着,將她的一張臉照的更加慘白起來。
外面的所有聲音都被隔絕了,她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額頭上有汗落下來,她抬手擦了一下。
心跳聲有些快。
好一會兒,周佑佑才逐漸地回神,卻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之前的時候,船體總是會隨着海浪顛簸。
雖然那種顛簸不至於摔跤,但是一直緩緩持續着。
可是從剛剛走廊里出現幽靈之後,整個船體似乎變得格外的平靜。
就連她被逼上甲板的時候,都沒有絲毫的晃悠,而且甲板上連一點風都沒有。
想到這裏,周佑佑的後背又開始冒汗。
她哆哆嗦嗦爬到床上,拽着被子就把自己埋了起來。
她沒忘了秦微說的話,房間裏是安全的。
努力地讓自己什麼都不想,狠狠地閉上眼睛。
而此時的甲板上,看到周佑佑消失在樓梯口之後,秦微便沒有再束手束腳,直接握着刀就沖了上去。
然而好一會兒,她都覺得自己沒有傷到這些幽靈分毫。
鋒利的刀尖從他們的身上滑過去,除了劃破外面的那層衣服,就是裏面的腐肉和白骨。
鼻尖似乎都能聞到那樣惡臭的味道,但這些人就像不倒翁一樣,哪怕倒下了很快也站了起來。
裴宴再一次踹飛一個幽靈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煩躁。
這些東西根本感覺不到疲憊,如果要一直和他們這樣打下去,最後的結果,反而是他們精疲力竭吧。
顧朝夕被逼到角落,手裏的彎刀架在胳膊上,冷眼瞧着眼前的人。
約莫是她剛剛踹的太狠,現在這幾個幽靈也不敢完全靠近她,只是將她圍着。
她的目光從這些幽靈的身上掃過,目光微沉。
她的刀滑過了他們的脖子,沒有用,這無法讓他們再一次死亡。
可他們難道沒有弱點嗎?
真的沒辦法消失嗎?
而且,幽靈又摻雜着一半腐爛的身體,這真的合理嗎?
從剛剛的時候,顧朝夕就覺得有點奇怪。
這些人,雖然腳不沾地,小腿趨近於透明。
但是,他們身上又有些地方還殘存着腐肉,甚至都生滿了蛆蟲。
這倒是像陳放了許久的腐屍。
兩者的結合?
這和克里斯維默的最後擱淺,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裴宴見她被堵在角落沒動,一切都好像陷入靜止了一樣,也忍不住開始觀察周圍的這些幽靈。
他們看上去並沒有自主意識。
船上遇到的那些人,也有部分會露出一些白骨或者蛆蟲。
難不成,他們就是之後的那些幽靈?
顧朝夕抿唇,如果船上的人就是之後的幽靈,那麼艾斯麗的日記,要怎麼解釋呢?
她說她好像看見了幽靈,難不成她並不知道自己也變成了一樣的東西?
抬刀,顧朝夕的目光落在了面前人的心口處。
幽靈無法真實地進食和思考,或者,位面剝奪了他們的思考。
她腳下用力,再一次朝着前面衝去,這一次刀尖對準的,是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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