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球球在董晨和高成龍下棋,高成鳳還在廚房忙碌的時候,球球對高程說的話。
當時的高程正在發瘋,球球也沒多說什麼。
她真的怕那個兇巴巴的爺爺衝出來咬自己一口。
可誰知道。
意外從新聞上看到高成鳳死裏逃生,又安靜下來的高程,竟然是想起了球球的話。
就在今天。
要不是董晨沖山救人,他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
真誠最能動人心。
高程的話直接破了高成鳳的防,讓她哭的不能自已。
她用力搖頭,嘴裏的話稍微有些含糊不清。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爸.......」
「我好久都沒跟你好好說過話了,我太想你了,爸.....」
雖然知道高程的清醒只是短暫的。
可高成鳳還是很開心。
從小就被高壓教育,長大了更是在最美的年華一個人背負起了風雨飄搖的家。
她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怨言。
可再苦再累,她沒放棄。
這句遲來的道歉,爸爸偶爾的清醒,那沉重且飄忽的父愛,傻哥哥那純真的憨笑。
這些,或許就是她微笑面對所有生活磨難的動力吧。
難得的清醒時光。
父女倆被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圍繞,聊了許久.......
另外一邊。
寬大的商務車裏,輕柔的音樂伴在車廂縈繞。
司機貼心的將電動車窗簾遮住,一路行駛的又穩又快。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因為坐車的緣故。
這都臨近納州了,球球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睡的那叫一個香。
跟拍大哥倒是早早的就開機上班了,直播畫面里被小毯子裹成毛毛蟲的球球可是萌翻了不少通勤路上的叔叔姨姨們。
「哇,這球球也太可愛了吧,可惜我只能對着手機屏幕狂親,連她的小臉都捏不到。」
「強烈建議球球開一個抱抱會,我們買票,排隊抱球球,嘿嘿。」
「還是女兒好啊,你看她睡覺多乖,還時不時就甜甜的笑一下,再看我家那兩個傻兒子,睡覺不是放屁就是磨牙,煩死了!」
「球球:家人們誰懂啊,一覺醒來,被一個老登拐到了潑水節,桀桀桀~」
「臥槽,董晨在幹什麼,我怎麼看他在包里拿出了一個檸檬。」
「我去,這個老登太記仇了,球球之前用檸檬叫他起床,他現在是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啊啊啊!球球快醒醒,有個老登要害你!」
「董晨!你要是敢害我球球,今天的支持票老子鐵定不投給你!算了,好像威脅不到你,我給你跪下,求求你別害我的球球。」
隨着董晨在背包中拿出了一個檸檬。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瞬間都緊張了起來。
跟拍大哥也是一皺眉。
看看還睡的香甜的球球,又看看董晨臉上逐漸得意的壞笑,恨不得搶過來把球球抱走。
「咳咳!」
急中生智,跟拍大哥假裝嗓子眼痒痒,咳嗽了一聲。
董晨當即皺眉瞪了過去,眼神分明在說:「私人恩怨,請你不要插手!」
而被董晨抱着的球球。
在聽到跟拍大哥的咳嗽聲之後,也僅僅是嘎巴了兩下小嘴兒而已,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接着。
董晨就拿出了一個小刀,在檸檬上捅了一刀後,又把小刀收好放起來。
然後捏着檸檬舉到了球球的嘴角上方,董晨低聲呢喃。
「球球,馬上到服務區了,你睡了那麼久,再不醒醒,就要尿床了哦。」
他臉上倒是掛着老父親一般的慈祥笑容,手卻是微微用力一捏。
頓時。
兩滴晶瑩的檸檬水落在了球球的嘴角處,又溜進了球球的嘴裏。
只是......
一秒兩秒三秒的過去。
球球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嗯?」
都準備好了要看球球好戲的董晨不由得一愣。
「啥情況?檸檬不酸?」
心裏狐疑着。
董晨再次捏了一下檸檬,又往球球的嘴裏滴了兩滴檸檬汁。
而球球卻是嘎巴了一下嘴巴,竟然似乎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意思。
這下,董晨徹底愣住了。
「不應該啊,這個檸檬是和上次球球往我嘴裏滴的那個檸檬一起買的,應該會很酸啊?」
腦袋上的問號再次多了起來,董晨鬼使神差的揚起頭,把檸檬舉到嘴邊用力一擠。
雖然心裏只是懷疑。
不過球球的反應已經讓他潛意識裏斷定了檸檬不酸。
用力之下。
檸檬汁不再是一滴兩滴的被擠出來。
一股帶着檸檬香味的汁水直接流進了董晨的嘴裏,比之前球球叫他起床的時候擠的還多。
也就只是一瞬間。
董晨就脖子一縮,五官瞬間擠在了一起,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同時。
他懷裏的球球,一張小臉也是變了形,小眉頭皺着,一下從小毯子裏掙扎了出來。
董晨:「........」
被酸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董晨只能對球球豎起一個大拇指。
直播間裏,剛剛還擔憂球球被坑的觀眾們笑噴了。
「哇咔咔,梅開二度,球球真是個狠人兒,這都忍得住。」
「哈哈哈笑死了,同歸於盡算是被球球給玩明白了。」
「估計是剛剛跟拍大哥咳嗽的時候,球球就已經醒了,這才給董晨來了一個將計就計。」
「相愛相殺呀,我好喜歡他們父女相處的模式。」
「要命了,我老婆正在訓我兒子,結果我笑出聲了,估計要陪兒子一起挨訓了。」
「球球:跟我斗?拿捏!」
明顯。
董晨還是沒捨得對球球下狠手。
儘管是自己被酸的呲牙咧嘴的,董晨還是先拿了水瓶遞給球球。
球球抱着水瓶喝了好幾口,又把水瓶遞給了董晨。
看着董晨那酸爽的表情,球球小大人一樣感慨一句。
「嘖,害人之心不可有啊,我親愛的爸爸。」
不過也只是感慨一句,球球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在車上?
「咦?爸爸,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掀開車窗簾看了一下外面,球球好奇的問。
董晨還在咽着酸水,車上沒垃圾桶,他也不能吐,只能咽了。
看了一眼球球,董晨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生無可戀的說。
「有個小孩兒總坑爹,我要把她送人,吉吉國王來了都攔不住,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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