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走的瀟灑。
身後的許方卻有些為難的說道:「老爺,我們救下的這人怎麼辦?」
趙策看了這臉上一直在滴答流着血的女子。
這女子也緊張的看着他,眼看就要跪下了。
趙策又看了一眼身後剛被僕人扶起來的孔弘緒。
接收到他的眼神,孔弘緒渾身抖了一抖。
隨後,他很快說道:「老、老夫讓人把賣身契還給她們。」
趙策看向許方,說道:「既然人是你救下的,那便由你決定。」
「先回去。」
趙策說完,抬起腳便走。
看許方的意思,估計是可憐這人的處境,想要幫忙了。
這女子能從孔府逃出來,也算是個有勇氣的。
只要她安分一點,讓她留在府中伺候也不是不行。
橫豎自己現在家大業大,要養多一個僕人也是沒問題的。
許方想了想,說道:「你先隨我回永西伯府去,若是夫人願意留下你,那你便留下伺候。」
這女子感激的猛點頭,臉上的血水一時間甩了整張臉。
許方有些不忍直視,帶着人一同跟隨在趙策身後。
魏秋彤也反應過來,快步跟上。
「永西伯。」
她邊走,邊說着。
「今日的事情」
魏秋彤有些踟躕。
趙策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與孔文善單獨在孔府後院的事情,我不會主動與人透露。」
魏秋彤聽了這話,咬了咬嘴唇。
她當然知道這人不會說謊。
只是想起剛剛趙策這麼暴力的對待孔文善,這孔府真的會善罷甘休?
這事怎麼說,自己都有一半的責任。
魏秋彤停下腳步,看着很快走遠的趙策幾人。
她想了想,轉身直接朝着自己的家回去。
這件事絕對不是小事,她得回家找自己的爹娘商量一番。
趙策一路強拉着孔弘緒在孔府外走過。
周圍的人家,不少人都看見了此舉。
等到趙策帶着人走出孔府大門的時候,其實周圍已經不少人家又有人重新探着頭,自以為隱秘的看着趙策。
趙策仍舊沒有理他們。
住在南街的,都是勛貴人家和那些朝廷高官。
今日發生的事情,估計很快會傳到上面去。
懲罰可能會有,但如今自己握着孔府的秘密,孔弘緒只能對自己言聽計從。
而當代衍聖公,就是孔弘緒的弟弟。
兩人同出一脈。
自然也要被迫受到自己的掣肘。
有了這群人的秘密,自己就算得罪了什麼文官,或者有什麼污點,也絕對不怕。
畢竟文官就得那麼一張嘴。
而自己現在,可是有文官之首的嘴!
看來,得找個機會,驗證一下這群人的戰鬥力才是。
趙策心情伸展了一下手掌,只感覺心情舒暢不已。
這孔文善的狗頭,他上次就想打爆了。
盯着自己的妻子看,這次居然還在背地裏評頭論足。
打了人,又留他一條狗命等朝廷來收。
趙策心想,自己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舒服的甩了甩手,大步流星的走回家。
進家門口的時候,趙策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轉身,對許方說道:「人帶回來可以,但先把臉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才可以出現在夫人面前。」
許方趕緊低頭應道:「老爺,我知道了。」
趙策點點頭,讓許方帶人下去安置。
最近天氣開始逐漸暖和,時不時又倒春寒一下。
地上的水就沒幹過。
蘇彩兒更加不敢隨意出去亂走。
等到趙策回到家中,見到她好好的朝着自己走來後,這亢奮的精神才算是穩定了下來。
「夫君回來的好晚,肯定餓壞了。」
蘇彩兒走過來,幫着他脫掉身上的厚衣裳。
趙策笑着,伸出手直接抱住她。
頭低下來,直接靠在蘇彩兒單薄的肩膀上。
「不餓,你給我放了乾糧,我把乾糧放在炭盆旁邊熱一熱,吃完就不餓了。」
廳里都是伺候的人,趙策這突然的抱過來,蘇彩兒不自覺的臉熱了熱。
但好在夫君和她摟摟抱抱這些事情,也是常態了。
她挺了挺背,好讓夫君能靠的更舒服一些。
「夫君,先洗手吃飯。」
趙策「嗯」了一聲,低聲道:「那吃完飯再抱?」
蘇彩兒手指動了動。
夫君這樣粘着她好像在和她撒嬌呢?
但是被自己夫君粘着,不正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嗎?
蘇彩兒拉着趙策的手:「好啊。」
趙策輕聲一笑。
兩人吃完也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趙策便帶着蘇彩兒到外面院子裏走着消食。
兩個人手拉着手慢慢走着,趙策突然說:「彩兒,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蘇彩兒歪了歪腦袋看向他。
「什麼事?」
趙策正色道:「今天我打了孔府的一個下人。」
趙策先前就說過,有事不會隱瞞蘇彩兒。
所以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也選擇告訴蘇彩兒。
畢竟從自己的口中得知,好過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那些添油加醋了的好。
至於孔文善的身份,趙策毫無心理顧忌,直接形容成下人。
蘇彩兒聽到自己夫君今天打人了,她有些關心的問道:「那夫君沒有受傷吧?」
自己夫君的武力值,蘇彩兒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知道歸知道,該擔心的還是會擔心。
趙策笑道:「沒事。」
說着,伸出自己的雙手,攤開在蘇彩兒面前。
「手都沒紅。」
蘇彩兒檢查了一番,才鬆了一口氣。
她認真道:「雖然打人不好,但夫君打了他,肯定是他做了錯事。」
「不過,下次夫君不要親自動手了。」
「咱們直接送到官府去,讓官府去教訓他們就好了。」
趙策滿口答應:「好,都聽你的。」
蘇彩兒才拉着他,告訴他說和朱夫人一同舉辦的宴會,時間就定在二月月中,趙策休沐的那天。
「夫君到時候要來看看嗎?」
趙策好笑道:「這都是你們女人的聚會,我去做什麼?」
「不過在哪裏舉辦,到時候我親自送你去?」
蘇彩兒有些緊張的說:「聽聞在摘星樓,說是京城最高的酒樓呢。」
趙策說:「那正好,我那日也約上幾個同窗在那裏要個包間。」
「等你宴會結束,直接接上你在那裏用了飯再回來。」
趙策這般說着,蘇彩兒原本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宴會有些緊張的心情,頓時就安定了下來。
一想到夫君也在同一個地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話,轉圈走到前院的時候,正看到門房老張拿着什麼東西走進來。
看到兩人,老張趕緊行禮。
「老爺、夫人。」
趙策看着他手中的木匣子,問道:「是什麼?」
老張說:「這是孔府讓人送來的,說是老爺的東西。」
趙策接過後,打開看了一眼。
是兩張賣身契。
蘇彩兒好奇的問:「怎麼有賣身契?」
趙策把賣身契遞給蘇彩兒,說道:「孔府送了我們兩個下人,不過現在還沒過來。」
「到時候你看看能用的話,就留下。」
「不喜歡的話,直接送到煤山或者大棚那邊去幹些能幹的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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