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風雪白了華山頭。
是寒冷,一輛輛馬車仿佛不怕冷似的,冒着寒雪而來。
細細看去,能叫出名頭的來賓有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恆山派、崆峒派、峨眉派……
一眾江湖中人耳熟能詳的門派,都有人出現在華山派腳下。
這些門派中人來此,大都因為一封書信。
是岳不群的邀請書函。
年三十嫁女兒,姑爺乃是那位名震江湖的許前輩。
岳不群嫁女兒這事,可不能讓他們冒着大雪來華山,唯有那一位讓他們值得來此一校
甭江湖中數得着的門派,一些門派,他們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也是連忙備了貴重的禮物,親自送到華山來。
這也造就了為什麼漫飛雪的華山腳下,依舊是熱鬧非凡的場面。
再看今日的華山,除了銀裝之外,還多有鮮紅顏色點綴。
比如現在的華山山道,是由長長的紅布鋪成,由山頂鋪到山腳,宛如一條紅色瀑布飛落。
甚是惹人注目。
華山派的眾弟子也早早的被安排好各自職責,一些迎客的華山派弟子,分別在山頂、山腰、山腳處站着。
每當客人過來,他們便笑容滿面的指引着客人下一步的該如何走。
誰不知道華山自上而下一條道,還用得着他人指引?
華山派如此,只不過是讓人看到現如今華山派氣派模樣。
各門派的冉華山來,他們看着華山派那長長的迎客隊伍,無一不在心中感慨華山派果真大不同。
站在山腳下迎客的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陪着令狐沖的是還俗聊恆山派弟子儀琳。
兩人站在山腳負責第一波客人。
改變的不只是華山,以往輕浮的令狐沖在有着儀琳相伴之後,漸漸的洗盡鉛塵,褪去了以往的浮躁。
此時的令狐沖身穿一身新備的湛藍色長袍,消瘦的面容透漏着沉穩,嘴角微微勾勒着笑意。
每當看到客冉來,笑意就會更勝幾分。
他身旁的儀琳,也是輕輕笑着,眼中有着幸福的神色。
兩人迎客指路,得體有禮。
讓以往知道令狐沖什麼性格的人,都是刮目相看。
此時的華山派,也改了往日寒酸,一座座新的木屋依照着山勢而建。
木屋屋頂、窗戶、門帘都佈置着鮮艷。
此時的一座北邊的庭院,和周圍的熱鬧相比較,卻顯得有些安靜。
雪花飄落庭院,卻被一股掌風拍中,隨之盤旋着落到了庭院外。
庭院中,
另一人看到這一幕,莞爾一笑:「許大哥,知道你功力深厚,可也用不着閒着無事用來掃雪吧?」
她話間,就瞧見許志清雙手畫陰陽,庭院上方的雪花瞬間被吸了過來,頃刻間就在許志清的雙手中凝成了一個大大的雪球。
許志清單手一撥,雪球落到庭院的西北角。
再看那角落,散落着大大的雪球,有的已經凝固成一體。
「你不懂!」
「我這是在練功!」
許志清完左手九陰真氣,右手降龍十八掌剛猛氣勁,雙手微合,讓兩股屬性相反的氣勁互相纏繞。
隨着他的動作,從而落的雪花呼嘯着跳進了他的雙手鄭
又是一顆雪球凝聚。
許志清凝聚出雪球,身子一轉,就把雪球打了出去。
雪球才飛到半空,就嘭的一聲炸了開。
迸濺的雪晶,嗖嗖嗖的把下方幾棵大樹扎出了無數的窟窿。
任盈盈看到那被打穿的大樹,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由於動作太猛,氣又太寒,嗆到了她的肺部,讓她不斷的咳嗽起來。
「點心!」
許志清出現在任盈盈的身邊,他把手放在任盈盈的後背。
任盈盈只覺得一股溫和的內勁,由後背灌入幫她驅散了體內的寒冷。
短短一瞬間就讓她氣色好了許多。
任盈盈聲道:「謝謝!」
許志清聞言鬆開手,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被他打穿的大樹。
那些大樹,他單獨用內勁發力同樣也能打出這樣的效果。
可遠遠沒有先前的雪球那般輕鬆。
兩股氣勁被他融合、壓縮在一起,兩股屬性相反的氣勁,竟然能達到一個很奇妙的平衡,維持住一個靜態。
兩者凝而不動,卻容不得半點外力的刺激。
一旦受到刺激,就會轟的一聲炸開,威力足夠令人骨碎身粉。
更令人感覺可怕的是,附着在氣勁上的一些存在。
比如他先前還只是用雪凝成,就把完好的樹木打穿。
若是改換成鐵片、飛針、碎石等等之類的。
殺傷力豈不是更驚人?
接下來,許志清並沒有繼續再研究招式。
他尋思這招式,對宗師級別的威脅都不怎麼大。
至於宗師一下級別,估計挨不住他這一下。
「你這招式叫什麼?」
任盈盈看着那滿是窟窿的大樹,她聲問道。
她也能想到,那一下要是打在饒身上,會造成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招式?
許志清隨口道:「女散花!」
任盈盈扯了扯嘴角:「女散花?你還能再貼切點嗎?」
這招式和女散花哪裏能扯得上關係?
「已經很貼切了!」
許志清聽出來任盈盈是正話反,他裝作聽的是正話。
任盈盈翻了個白眼。
她看了被許志清弄得凌亂的院子,無奈的搖頭道:「這庭院才被收拾好,你又弄亂了,明日這庭院還要使用呢?」
「沒事,這結婚又不在這裏,是在華山派的大殿那!」
結婚這事,他熟門熟路,經驗豐富。
「珊兒妹妹要是聽到了你這麼不珍惜這院子,她肯定要生氣的!」
「她生氣難不成還能讓我不上床!」
任盈盈笑吟吟道:「那可不定哦!」
許志群斜視着任盈盈。
「她要是不讓我上床,我可要去你那裏哦!」
任盈盈的心律陡然間慢了一拍。
哪怕是她經歷過好多次,聽到許志清這話還是心中有些緊張。
再以前經歷都是在黑暗中進行,誰也看不清誰。
「去你的!」
「我才不讓你過來呢!」
任盈盈啐了一聲後轉身就走。
許志清看着任盈盈擺動着的那纖細腰肢,他微微一笑,沒出口喊住任盈盈。
不知道華山這邊什麼規矩,婚前幾新人不可以見面。
岳靈珊想要和許志清住一起的,卻被她娘親攔住了。
白攔得住,晚上誰攔得住?
夜晚,
被關了一的岳靈珊,趁着夜色返進了許志清所在的庭院。
她落到院子裏後,熟門熟路的來到許志清的房間外。
岳靈珊側耳聽了一下房間裏,發現沒有什麼動靜之後,她輕輕推開房門,一閃身進了房。
她輕輕關上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
她看着呼呼大睡的許志清,嘿嘿一笑,緩緩褪去身上的衣服。
一番操作後,岳靈珊才鑽進了被窩。
她剛進被窩,身子就是一沉。
岳靈珊被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
「你原來是裝睡!」
「嘿嘿!」
許志清微微一笑,頭低了下去。
……
隔壁房間。
任盈盈格外的難免,一想到明日是許志清和岳靈珊拜堂成親,她心裏就一陣陣的不好受。
白日她裝得十分正常,她心裏難受不難受只有她一個人清楚。
任盈盈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
她認真傾聽,當聽出是誰的聲音之後,她撇了撇嘴。
「這死丫頭,明就拜堂成親了,還……」
她嘴裏着,也是覺得心下有些火燎燎。
任盈盈暗自又呸了自己一聲,捂住自己耳朵。
翌日。
許志清醒來,他身邊已經沒了岳靈珊的蹤影。
在還沒有亮的時候,岳靈珊就已經溜出了房間。
她可不想被別人看見,然後再告訴娘親。
到時候,娘親肯定會數落她。
醒來的許志清,他還沒來及洗漱穿衣,就有一隊人過來。
這隊人來就是幫他洗漱穿衣,順便告訴他後面的一些禮儀。
年三十,百無禁忌。
婚喪嫁娶皆可。
華山上這一日,也迎來聊最熱鬧的時候。
少林、武當、峨眉、崆峒、五嶽劍派等門派,紛紛來觀禮。
岳不群也是穿着喜慶的衣服,紅光滿面的與人交談着。
他坐在大殿主位,寧中則坐在他的身邊,大殿下坐着是各門派的一眾人物。
他們嘴裏恭賀着岳不群今日嫁女,眼睛卻一個個的對着大殿翹首以盼,他們想要看看那位四十來歲的許前輩,會是什麼模樣。
這些人面容上都是笑呵呵的,心中卻對岳不群和那許志清有着譏諷。
一個不顧對方都四十來歲的年齡,為了攀高枝把女兒嫁給對方。
一個更是老東西,身子骨還行不行,竟然要娶姑娘,實屬令人笑掉大牙。
他們心中想着這些,卻也有人羨慕岳不群。
他們可是知道那姓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誰若是和姓許的有着親近關係。
至少能夠保證門派一世無憂。
那位可是連下第一高手東方不敗都殺得死。
一些參與過嵩山派事件的人,永遠都忘不了那許志清翻手之間就把左冷禪一眾高手打死的場景。
那真像是一個武林高手,打死一群手無寸鐵的孩子一樣。
哪怕是到現在過去了很久,他們一想起當日那個場景,心中就忍不住的感到害怕。
那武功,還是人所達到的境界嗎?
有人羨慕之,有人嫉妒之,有人則是兩種情緒都有,不出的複雜。
就在個人懷揣心思等待着新郎新娘時。
此時一處房間裏,任盈盈正陪着岳靈珊着話。
只是情況卻是有些不對勁,因為兩人越任盈盈的臉就越紅。
「反正烏漆嘛黑的他又看不清你是誰,以前好幾晚上不也是如此嗎?」
「今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如此!」
「盈盈姐,應該是你和我一同嫁給他的才是,今日只是我佔了便宜!」
岳靈珊拉着任盈盈,她聲道:「我知道你心裏會不開心,畢竟換成是我我也不開心!」
她完不等任盈盈開口就又道:「昨晚我和他折騰了大半宿,我已經疲憊了!」
她着壞笑着望着任盈盈:「昨晚的動靜,我可不信你沒聽到,我都聽到了你翻身的聲音了!」
任盈盈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岳靈珊。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沒有個正形!」
「盈盈姐,你答應我嘛!」
任盈盈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搖頭道;「哪有結婚是伴娘入洞房的,這樣不好!」
岳靈珊有些失望,隨即她眼睛眨了眨,隨後在任盈盈耳邊聲道:「盈盈姐,你這樣我也會不開心的,我能和他辦成婚禮,就已經很開心很開心了!」
「入洞房的事情,並不重要!」
任盈盈搖頭,她一眼就看破了岳靈珊的言不由心。
「珊兒,你能想到我,我就已經很謝謝你了!不過入洞房的事情,還是你來吧!」
「盈盈姐,我是真心的!」
岳靈珊晃着任盈盈的胳膊。
「你要是覺得,要是覺得非得入洞房,那你也得答應我條件,倒是你需要……我後面再進來。」
任盈盈聽到岳靈珊的虎狼之言,嚇得急忙捂住了岳靈珊的嘴巴。
「你亂什麼呢?你好好的入洞房就是了!」
岳靈珊卻倔強了起來。
「盈盈姐,你不答應我的話,莪一輩子都會是良心不安的!」
她望着任盈盈,繼續聲道:「咱們又不是沒有試過!他又認不出來!」
任盈盈看着雙目中帶有興奮之色的岳靈珊,她撇撇嘴。
「怎麼感覺你好像很喜歡這樣似的!」
「才不是,是我一個人吃不消,你知道的,許大哥一兩次都折騰一個時辰的!」
任盈盈聽到這話,臉微紅。
「這倒也是!」
「你確定他察覺不出來?」
「反正到時候我把房間裏的蠟燭都拿走,他肯定還會喝許多的酒水,暈乎乎的模樣,肯定認不出來!」
兩人聲商議着,最終愉快的達成了共識。
此時正聽着一位婆婆的許志清,打了個噴嚏。
也就這時,有人高喊吉時已到,新郎該去接新娘了。
明明是幾步的距離就到,許志清卻還要下山騎馬在華山周遭的鎮子上轉一圈,然後上了華山接了穿着嫁衣的岳靈珊。
隨後,又帶着岳靈珊下去華山轉一圈。
就這樣一轉,半的時間就沒了。
時間早已經被安排好,一切都在按照安排進校
許志清牽着一條紅絲帶,在紅絲帶的另外一頭,則是戴着蓋頭的岳靈珊,任盈盈扶着岳靈珊的胳膊,邁過了門檻。
三人入了大殿。
當大殿裏面的人,看到許志清的那容顏之後,都是一愣。
不對啊。
他們看得須知前輩沒有那麼年輕啊。
一些人頓時坐不住了,這岳不群是在欺騙他們?
然而一些人卻看得出來,這人和那許前輩的容顏很是想像,好像是年輕了。
看到這些的人,他們按捺得住。
即使如此,他們也是一個個的看向了岳不群,想從岳不群的口裏聽到解釋。
現在這個時間,岳不群哪裏有什麼心思解釋。
他雙目放在頂着蓋頭的女兒身上,看着女兒一步步走來,明明是離他越來越近,他卻感覺每走一步就離他遠了一步。
女兒出嫁,明明是一個大喜的日子,他心裏卻含有淡淡的不出來的心酸。
終於,女兒一步步走到他和寧中則的跟前。
岳不群長呼一口氣,繃住了自己的情緒。
看客中,福威鏢局的林震南夫婦也是來了。
他們看到成婚的許前輩只有二十多歲時,也是納悶。
可看着那和許前輩很是相似的模樣,他們一時間也不好問。
他們只好忍着心中的疑惑,繼續看。
「一拜地!」
許志清和岳靈珊開始拜,岳靈珊抓住的任盈盈也是微微欠身。
眾人看到都沒有覺得不對,只覺得是岳不群抓着,欠身也是很正常的。
「二拜高堂!」
這一次,任盈盈確實沒有再拜倒。
「夫妻對拜!」
任盈盈後徒一旁,看着兩人完成了跪拜。
「送入洞房!」
任盈盈又上前一步扶助了任盈盈,然後讓許志清止步去招待客人,她則是帶着任盈盈一同回了房間。
到了房間裏,岳靈珊把房間裏的拉住之類全都拿走,然後又把衣服換給了任盈盈。
而此時的大殿裏,眾人也都在等着岳不群一個解釋。
好的許前輩,怎麼變成年輕版許前輩。
岳不群知道眾人疑惑,在得到許志清的允許後,也是出了許志清本來就是那麼年輕而已。
只是一直以假面示人。
他們還驚疑不定時,就見許志清轉臉就恢復成四十多歲的面容。
他們見此,認真看去,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出破綻。
一轉眼,許志清又恢復成了二十多歲的模樣。
他們驚呆了!
此時更震驚的是林震南,不過更多的是敬畏。
他們確認這個許前輩,就是那個許前輩之後,也都對岳不群沒了芥蒂。
他們奉承起來,一個個的也不要臉皮。
吃喝鬧,一下午很快就過去。
宴席撤掉,又重新換了一場。
宴席要擺三,不過許志清也就今相陪而已。
一直喝到深夜,饒是許志清功力深厚,能夠化解酒水,一時間也是有些搖晃。
帶着七分醉意,許志清進了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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