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河鎮的規模頗大,人口十萬,街道縱橫,房屋林立,行人如織,商業極為繁華。許辰連夜趕路,肚子已經餓了。最後。他在一家名叫『仙客』酒樓的門前停下了腳步。店小二見狀,連忙卑躬屈膝的迎了上來,「公子,打尖還是吃飯」
「吃飯。」
說完,他大步走入酒樓。酒樓共有三層。第一層,大堂,擺放着十幾張桌子,此時在一層大堂用餐的食客竟然有七八桌,都是武者。第二層,擁有單獨包間。第三層,貴賓包廂,需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進入第三層的貴賓包廂。「公子,一樓還是二樓」
店小二笑着問道「一樓吧。」
許辰徑直走到拐角的一張桌子。「公子,想要吃些什麼」
「上幾個你們店裏的拿手菜即可。」
許辰抽出椅子坐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口說道。「你稍等。」
店小二滿臉堆笑的離開了。許辰喝了杯茶,看着隔壁桌付賬離開的一行人,皺眉道:「自打我進入砂河鎮後,已經看到十幾波神色匆匆的武者了。難不成,這砂河鎮真有什麼蹊蹺」
此時,一群人走了進來。許辰抬頭看去。進來的一共七人。五男兩女。七人進入酒樓後,並未停留,直接走向二樓。七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後,許辰隱約聽到間隔幾桌的食客在低聲交談。「是流雲宗的弟子。」
「沒想到消息傳的那麼快,連流雲宗的弟子都聞聲趕來了。」
「不止流雲宗,我聽聞天劍山莊的弟子也來了。」
「這下子越來越有趣了。」
「水府出世,註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果然有事!」
許辰眼睛一亮。許辰又聽了一會兒,終於弄明白了。砂河鎮。西方,三十里,有條砂河。一個月前,砂河河水異動,靈氣匯聚而去,河中有水府出世……消息流出後,無數武者蜂擁而來,這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秦靜的師尊,想來也是為了水府而來。」
「砂河鎮太大,人口十萬,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只需守在水府入口處……」酒足飯飽之後,許辰就要起身離開,一個背長刀,臉上有道猙獰刀疤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刀疤男人的氣場很大。周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氣。仿佛此人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一般。一進酒樓,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刀疤男人眼神冷冷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後徑自走上二樓。「好濃烈的殺氣,此人是誰」
有食客壓低聲音向其他人問道。「是他!」
「他到底是誰」
「他是通緝榜上的惡人,血手屠夫!」
「血手屠夫,竟然是他!」
「血手屠夫曾一夜間屠殺了一個千人村子,手段之殘忍令人聞風喪膽。」
「據說流雲宗一名內門弟子,追殺血手屠夫千里,依舊被其逃了。」
「遭了!快走!」
「樓上有流雲宗弟子,血手屠夫一旦和流雲宗弟子爆發衝突,我們留在這兒,必會遭受魚池之殃!」
一眾食客面色劇變。紛紛起身準備離開。但就在此時,樓上陡然傳來一聲暴喝。「血手屠夫,你濫殺無辜,惡貫滿盈,今天我們師兄弟要為民除害,受死!」
「七條雜魚也想殺我」
血手屠夫不屑冷哼。「看你們身上的衣服,應該是流雲宗弟子吧!可惜,今日你們要隕落於此。」
下一刻。樓上爆發了恐怖的碰撞聲。強勁的氣流席捲八方。二樓的桌椅被震得支離破碎,一些來不及離開的食客,七竅流血,慘嚎連連。「快走!」
一樓食客面色大變。爭先恐後地逃離此地。許辰不想惹麻煩,跟隨着人群走出酒樓,在樓外看熱鬧。「轟隆!」
酒樓二樓窗戶炸開。木屑飛濺。數道人影跳躍而下。流雲宗七名弟子落地之後,立即把血手屠夫圍在中央。「血手屠夫,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逃不掉的!」
青衣弟子劍指血手屠夫,自信道。「不知死活!」
血手屠夫面色冷然。「轟!」
血手屠夫腳下地面猛地裂開。天崩地裂。遠處圍觀的眾人,只覺得龍翻身,站立不穩。而那七名圍住血手屠夫的流雲宗弟子,雖不至於站立不穩,但也受到影響,靈力紊亂。血手屠夫抓住這個機會,身如血虎,拳如勁風,砰的一聲,一拳轟向青衣青年。青衣青年倉促揮劍。「砰!」
拳劍碰撞,竟是爆發出了金鐵交鳴聲。「喝~」血手屠夫一聲低喝,拳勢爆發,震開長劍,直取中門,狠狠轟中青衣青年的胸口。「咔嚓!」
骨骼斷裂聲隨之響徹。青衣青年喋血倒飛。剩下六名流雲宗弟子面色劇變。呼吸之間,他們七人中實力最強的青衣青年,竟然敗了。「噗!」
落地後的青衣青年,七竅流血,他盯着血手屠夫,又驚又怒,「你,你好卑鄙,竟然隱藏了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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