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來時風馳電掣般的趕路不同,返程的速度可以用緩慢來形容,米奈歇爾以一個舒適的距離不遠不近地吊在索拉烏的身後。這一副任由索拉烏指路的擺爛態度讓女人稍有些不習慣。
如果可以的話,索拉烏還是喜歡來時躲在ncer懷中吹風的狀態。
但索拉烏乖巧地沒有說話,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此時的ncer有些不太對勁。
毫無疑問,索拉烏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米奈歇爾與亞瑟王,這對在傳說中仿佛天生八字不合的仇敵似乎迸發了情愫。
「索拉烏。」
一言不發的米奈歇爾再一次開口,但他本人並沒有要靠近過來的想法,就這麼保持着合適的安全距離他說道:「真的很幸運,現在我的ater是你,如果是肯尼斯的話,估計是不會放任我這麼胡來的吧。」
雖然肯尼斯是一個渴望戰鬥的狂熱分子,但同時挑釁arcer和rder這樣的蠢事他也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我相信你的判斷,ncer,比起我,顯然是你更懂得去戰鬥。」
面對這種討好式的言論米奈歇爾只是微微一笑,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但為了避免被可能出現的普通市民觀測到,米奈歇爾主動讓身體進入靈體化狀態,通過因果線他說到:「不過你似乎並沒有你言語中的那麼毫不在意。」
「的確。」索拉烏保持着步速,穿過鬧市區向着廢棄倉庫的位置走去:「即使你與aber是舊相識,我們與結盟的概率也近乎為零,這對於最後的勝利完全沒有幫助。」
單純抱着功利的心態去看,米奈歇爾為aber站台的舉動無疑是愚蠢的,這與ncer平時表現出來的沉穩極其割裂。
索拉烏當然無法理解,對於絲毫不在意勝利的米奈歇爾來說,這只不過是基本操作。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如果再讓我年輕幾歲,我估計會把劍直接架在rder的脖子上。」儘管看不到臉,但聽着ncer的語氣索拉烏已經可以想像得出此時的他一定露着自嘲的笑臉。
面對米奈歇爾久違釋放出的善意,終於索拉烏還是沒能忍住,她問道:「aber對於你很重要嗎?」
米奈歇爾以一聲輕哼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明確的回答,但索拉烏已經知道了答桉。
「即使過往被否認,也不否認她的正確性,aber她還真是令人羨慕。」
總有人能在不知不覺間把天聊死,在索拉烏說出這句話後米奈歇爾半天沒能接着說下去,但任由問題繼續發酵下去也並不是米奈歇爾的作風。
「在決戰之前,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一點,索拉烏,不該產生的東西,最好在一開始便不存在。」跟着索拉烏拐進了一條小巷,在霓虹照不到的陰暗角落中米奈歇爾顯出了身型,他以極其嚴肅的口吻回答道:「不要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事實上我見過的東西可比你想像的還要更多。」
只因不願接受家族的安排便荒謬地誤判了自己的感情,這樣的少女即使是在卡美洛也會時不時出現幾個。
無論在此時出現的人是誰,是何種地位,陷入絕境的女人們都會覺得這就是自己珍愛的騎士而陷入虛假的愛河,索拉烏也是如此,即使當初肯尼斯召喚的並不是米奈歇爾,以索拉烏的性子大概也會義無反顧地愛上對方。
米奈歇爾不準備充當英雄帶着索拉烏逃離苦海,他只是一個連自己都救不了的廢物罷了。
「冷靜下來,你就會發現像我這種一事無成的廢物只是因為一層過濾才會顯得特殊。」
這一次啞口無言地輪到索拉烏了,隱晦的示愛被自己的從者毫不猶豫地挑明並回絕,女人抿起了嘴,儘管ncer已經貼心地給予了她一個台階,但源於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羞恥感還是讓索拉烏的耳根不住地發燒。
所幸也在此時,索拉烏也已經到達了據點,在踏入據點時結界反常地沒有亮起,這立即就引起了米奈歇爾的警覺,也為索拉烏解了圍。
太安靜了。
即使肯尼斯已經廢了,但索拉烏回據點並沒有收斂腳步聲,按理說此時這個男人應該已經開始發牢騷指責米奈歇爾大半夜帶着自己的未婚妻到處亂跑了才對,但此時除了夏日的蟬鳴外並沒有其他的響動。
身上用於禮儀的晚服立即便被鎧甲取代,魔力聚集引起的白光將昏暗的倉庫稍微照亮,米奈歇爾保持着禁戒的架勢,以確保在異變發生時能隨時投擲出寶具。
無需言語指揮,索拉烏已經讓一隻使魔鳥升起,代替人眼探查據點內的情況。在片刻後,使魔再一次落在了索拉烏的肩膀上,在鳥眼的位置上投影出了一副模湖的畫面:
一名金色頭髮的年輕男子,躺到在一片血泊之中,大張的嘴巴以及近乎睜至最大的眼睛昭示着死者在生前似乎目睹了什麼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無論怎麼說,有一點已經毫無懸念——肯尼斯死了。
米奈歇爾徑直愣在了原地,雖然不止一次在心裏吐槽着肯尼斯的不講道理,但在肯尼斯的身上米奈歇爾卻也看出了自己的影子,正當他考慮是否要幫肯尼斯贏得聖杯時,幫助的對象先一步死去。
而與米奈歇爾的複雜不同的是,在得知了肯尼斯死去的消息後,索拉烏在經歷了短暫的驚慌後嘴角竟抑制不住地開始微微上揚。
米奈歇爾伸手提起索拉烏,立即趕到了男人的屍體旁邊。血液已經徹底乾涸,在那乾脆利落地刀痕上周邊凝結。
顯然肯尼斯已盡死去多時。
如果是bererker,傷口未免也太小了,而cater也不會留下這種完整的身體,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後,留下的便只有——
aa,果然,這玩意還沒有死絕。
他的嘴角開始微微抽動,雖說以他與肯尼斯時間的關係,他並沒有一定要惱怒的理由,但這種久違的憋屈感以及在宴會上強行忍耐下來不去動手的怨氣還是讓他有些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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