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齊氏賜死
齊氏感受到壓制的力量減弱,乾脆掙脫了,下床跪在華妃面前磕了一個頭。
「娘娘,皇后早就視你為大敵,就如她當年對付我與她的嫡姐柔則一樣,我們的孩子都活不下來。她說若我不幫她做這件事,我便活不了了,若是做了便能留我一命。」
「啪!」
「賤人,你的命有什麼要緊的,若是她真的叫你害的孩兒,你怎麼不告訴我,不去告訴皇上!」
華妃重重一記耳光,打得齊氏火辣辣的。
齊氏直直挨了這一巴掌,咬牙含住了血,冷冷的眼神望着憤怒、絕望、悲慟的年世蘭。
「即便我說了,別說皇上了,您第一個就不信,何況是空口無憑的情況呢?」
華妃渾身顫抖起來,頌芝與周寧海連忙攙扶住了她。
「娘娘,娘娘您要保重身子啊,您還沒出小月啊!」
齊氏冷如寒月、靜如夜潭的眸子與她直直對望着,半晌的僵持之後,華妃終於打了一個寒顫,從頭涼到了腳。
「周寧海!咱們走!」
周寧海連忙看一眼齊氏,問道:「娘娘,她?」
華妃粗粗喘着氣,端起了藥碗,碎在了地上,呼嗤啦嚓落了一地零碎。
「本宮今日就留你一條賤命,你好好珍惜着吧,是真是假,來日自有定斷!」
說罷,頌芝與靈芝連忙就攙扶着泄了一口心氣的年世蘭,遲緩着往屋外走了過去。
齊答應驟然起身道:「華妃娘娘,嬪妾勸您一句,皇后絕非善類,她能做出這個局來,叫皇上都信了嬪妾的清白,你是查不出什麼來的,即便是皇上也不會疑心她!」
華妃聽了這話,又強撐着一口氣,吩咐說:「周寧海,盯住了這裏,絕不許有人在本宮前頭拿走齊氏的命!」
「奴才會留心的。」
「再拿一碗紅花來,給她灌下。」
「不必了!」
齊氏幽幽說:「不必娘娘費心,在皇后娘娘手下多年,即便妾身有朝一日能得聖恩,可妾身也早已經不能生育了。」
華妃似乎一愣,沒有再說話,也再沒有回頭,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便離去了。
延慶殿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齊氏腿一軟,又驟然癱在了床上,淚如雨下。
吉祥連忙上來攙扶住她:「小主,小主,您這樣攀誣皇后,若是被皇后知道了,您恐怕沒命了呀!」
齊氏苦笑起來:「我不能說出那人是誰,可我如今不說是皇后,只怕剛才就要沒命了。」
吉祥嚇哭,齊答應又笑了起來:「樹欲靜而風不止,華妃一定會留着我這條命,等她慢慢去查證去吧,只要得不到結果,她就不會來殺我。皇上欠我一個人情,即便真有那一天,他也會保住我的,別怕。」
華妃回到了永壽宮,靜靜地坐在床上,其實她的腦子很亂,不殺齊氏是因有幾分害怕皇上問責自己戕害嬪妃。
「頌芝,你說,皇后娘娘那樣和善的人,雖然這幾年迂腐了些,但她會害本宮嗎?本宮可是少年時候就與她交好的。」
頌芝忙說:「娘娘,方才奴婢是希望您不要這樣殺了齊氏落人口舌,但是奴婢看來,皇后娘娘沒有理由要殺您的孩子,大阿哥都多大了。那藥可是她親自端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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