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養殖場並不是千忬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畢竟他們一次也帶不走多少魚和蝦,但既然遇到了當然就沒有空手路過的道理。
這裏的過路費算得上是明碼標價,前方臨時搭建起的收費站被10多個人守着,看起來裝備都十分不錯,其中還有幾個手機架着槍,倒是也算得上難得的秩序,想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車輛才會如此緩慢進行。
「細糧5斤,粗糧15斤,有特殊物資者面議。」
「可以啊,這地方老闆良心啊~」
程光看着面前的牌子感嘆道。
良不良心的她不知道,但進去她勢必就不會空着手回來,
裏面場地很大,再加上海水倒退了至少幾十米的距離,顯得裏面格外的空曠,兩人凌晨因為山上的猴群動身的本來就早,再加上路上一路暢通,也就是這段路略微緩慢了些。
現在也就約莫着早上六點左右的樣子,但由於是在末世中,即便是早上6點,天上的太陽已然火辣得很,溫度也已經達到了40多度的高溫。
千忬車裏一路開着空調,眼瞧着就要過關口,千忬只得暫時先關閉車內空調,又將車窗打開。
車窗打開的瞬間,熱浪便頃刻充斥整個車廂,哪裏會有什麼空調的痕跡。
「嗚~」
原本在後座吃得正歡的黑球發出了抗議。
門口車輛不算少的,想來裏面的人數也不會少,這倒是稀奇,細算算這裏應該是他們末世以來少數看到人多且還能維持不錯秩序的地方,看來裏面的老闆是有些手段的。
當然,更多的還是另個通道口的人群,那裏都是沒有開車徒步而來的人,那些人里最好的裝備應該算是摩托。
兩人交了5斤大米,算是得了入場券。
為首的滿人朝里看了看就看到了正在後座焉焉的黑球。
「呦~不錯呀,都現在了還養得了狗~」
說話的人是卡口處持槍的人,看着後座的黑球說道,但眼中卻並非貪婪之色,倒像是隨口一提。
「嘿嘿,問您一句,這裏頭這麼多人,裏面還能有貨嗎?」
程光滿臉憨笑,邊說邊將手上的一盒煙遞上去。
那人看到煙,倒是原本波瀾不驚的眼中閃出了不少驚訝。
「放心,裏頭嘛,大得很,再加上這幾天地震,產量要比之前大得多,貨是有的,能不能搞到就看你們本事了。」
男人接着收糧食的空擋火速將程光遞上去的煙收進了袖子,話也比剛才多了不少,看向他們的眼神倒是更多了幾分探究,不由得又往裏面看了幾眼。
千忬戴着帽檐極大的帽子,始終沒說話,注意到那人的目光,象徵性地朝那人點了點頭。
「再就是裏面有特別安排的住所,要是有條件的話還是建議找個房子住住。」
「多謝。」
男人言盡於此,到是再沒說什麼,只是示意眼前的一幫兄弟讓開一條道,將卡口路障清開,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車子再次啟動就到了裏面。
「這人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千忬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裏面的場地十分空曠,最靠外的地方在岸邊零零散散擱淺着不少塑料用具,這應該是原來養殖用的,但現在海水倒退了幾百米,這些東西自然是都露了出來。
這裏顯然也沒什麼更多的價值。
千忬兩人一直沿着路標往裏面去,倒是看到了更多的人和車輛。
這下倒是讓千忬不由為之一振。
不得不說,這裏應該算
得上末世中的一塊樂土的。
不說別的,單是房車裏面就不下百台,分別停在大片的空地上,也有不少人在房車旁邊支起了架子開火做飯,正要到了飯點,飯香味也沒少飄出。
在房車的一邊就是成棟的別墅區域,但或許是因為地震的原因,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但裏面住着的人卻是不少,想來應該是那些沒車的人,在如此酷暑下無奈尋到的避難所吧。
跟着指示,千忬和程光兩人一路往裏開去,差不多到了一片比較空的地段,車子才緩緩停下,這裏的位置不算最好,但勝在人少。
周圍只有幾輛和他們差不多的商務或者麵包車。
最中間的位置大多都被那些房車佔了。
不過他們這裏倒是零零散散也有幾輛房車,但卻不像是中間的那些那般招搖,大都是大門緊閉且不願與人多說什麼的。
等徹底安頓好,也就差不多到了中午。
千忬和程光還是決定就在車上解決溫飽問題,雖然這裏的人看起來不像是缺物資的,但這一路走來,他們什麼牛頭馬面都是見過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千忬從車上的車載冰箱裏拿出一袋餅,又將餅連着袋子一起埋在腳下的沙子,不一會的功夫再刨出來,餅子已經是熱得冒煙。
最後又從冰箱裏拿出幾杯提前調製好的咖啡,最後給黑球的飯盆里滿上狗糧,兩人一狗便解決了一頓午飯。
「這些人怎麼沒動靜。」
程光手裏拿着那杯冰咖啡,喝得極慢,眼睛看着車外正忙活吃飯的眾人喃喃道。
「一會我出去看看。」
「好,分頭行動。」
喝完咖啡,兩人便分頭下車去打探情況。
千忬先是在這附近的車輛轉悠,而程光則去了靠中間一點的位置,這兩邊的人顯然不是一波,分開了解了解或許可以打探到什麼特別的。
走之前千忬從空間裏摸出幾瓶神仙水遞給程光,當然這個神仙水自然不是產自她的空間,而是末世前專櫃中的那些護膚品,原想着這些東西可以自己留着用,但現在她是不需要了,可偏偏這些東西她有一堆,是時候發揮些用處了。
千忬看着那幾輛大門緊縮的房車,又從空間裏取出兩包泡麵揣在兜里信步走了去。
走進了才看到這幾輛房車的車窗上不是安裝了防窺鏡就是用窗簾報紙等將車窗貼的嚴實。
千忬試探地敲了敲一輛房車的房門,但房車主人卻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見狀千忬倒也沒有繼續堅持,轉而去敲下一個房車的門。
到第三家時,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眼神警惕地看着千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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