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忬不知道下一次地震在什麼時候,手頭又實在空不出來,程光林璇等又陷入了昏睡,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還好,車自從電梯停穩後就被周圍的卡口徹底固定在原地,即使是這樣大的震感兩輛車也沒有絲毫挪動的跡象,看來這顯然是建造這裏的人事先就計劃好了的。
千忬看了眼懷中正吃手吃的香甜的小娃娃,不禁有些感嘆,她這裏沒有嬰兒座椅,否則的話是可以將小嬰兒先固定在車上的。
想到這裏,千忬突然就想起了什麼一般,火速衝到車前,將裏面的裝物資的收納箱取出,顧不上其他,將裏面的東西盡數倒出,隨後又扯下床上的鋪蓋鋪在收納箱中,製作成一個看起來還算是舒適的空間,將小嬰兒小心地放在其中,又找來一捆麻繩,將收納箱緊緊綁在床腿上,最後又死死系了一個死結這才算完。
一系列操作結束後千忬沒感停歇,因為地上還有兩個小娃娃,以及她的黑球和貓咪,可這四個小傢伙的體型就不像嬰兒那般,車上也沒有合適的收納箱將四個小傢伙都收進去。
就在千忬手忙腳亂間,房間又毫無預兆地震動了起來,這次的震感絲毫不比上次的要弱,看着就在眼前地板上來回滑行的大夥,千忬沒了辦法,只好先將手裏的麻繩將眾人都纏在一起,雖這方法不算十分靠譜,但能減少一點傷害是一點。
眼看着就要綁住黑球,可一陣上下明顯的顛簸感讓千忬在地板上不算小幅度的顛簸一下,就在千忬眼前,黑球原本四隻爪子緊緊扒着地面的姿勢已經支撐不住它的身體,不算嬌小的身體在離地後又摔落在地板。
「嗚嗚嗚~」
黑球嗓子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但狗和人類構造始終不同,即使是只進化犬也無法在這種失重情況下穩住自己。
眼瞧着黑球就要朝自己的反方向滑行。
千忬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黑球!」
「抓住了!」
之間程光整個人背仰在地上,一隻胳膊將黑球攔住,另一隻手則拽着了千忬的麻繩,一隻腳則緊緊勾着白茹茹,而白茹茹身邊緊挨着的就是林璇,三人一狗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維持着一種相對的平衡。
房間還在劇烈抖動,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震感終於小了許多。
等到千忬再次從地面上爬起身子時,不知是錯覺還是怎樣,只覺得腳下的地面不再平整,自己所處的壞境變成了一種斜坡狀。
看向身後及腳下被麻繩緊繫着的眾人,手臂上或是腰間的麻繩都還處於受力狀態,千忬這才確定。
這不是錯覺。
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的確已經傾斜。
「小千孩子們」
一道虛浮的聲音響起,千忬上前將其扶起,林璇傷得很重,尤其是胳膊的拉上,右臂甚至已經脫臼,千忬很難想像林璇是怎麼憑藉一個人將兩個孩子護在身邊的。
「放心吧,林璇姐,孩子們都好好的。」
「就是不知道還不會繼續震了,繩子我們就先綁着,不過還是要想辦法把大家都固定一下。」
千忬好看的眉毛擰在一團,一邊安撫林璇,一邊腦子裏正在頭腦風暴。
她的空間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首選,但也有很多限制。
首先她是不可能放這麼多人進去的,畢竟那是她最後的秘密,再就是她的空間每日進入的時間都有限制,既然現在地震已經開始,那麼就無法預知什麼時候震,震多久,就看剛剛的兩次地震就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至少進入空間只能是最危急的時候的退路,絕不能作為唯一的選擇。
「車裏還有些繩子,現在沒別的辦法,只能先將孩子們安置好,剩下的繩子也足夠我們先用着。」
程光從車裏又找了幾捆繩子,又翻出四個麻袋以及一把刀。
麻袋裏原本裝着一些衣物和被褥,不過現在顧不上更多,也學着千忬的方法準備製作一個簡易的固定裝置。
「林璇姐,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去看看這裏有沒有醫生。」
說罷千忬就起身和程光白茹茹一起搭建。
林璇沒再逞強,沒辦法,剛剛為了應付第一次的地震已經是脫力,現在又斷了一隻胳膊,實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起身將纏在自己腰間的繩子緊了緊,起身去安撫已經醒了的孩子們。
四個麻袋被千忬改裝成了兩個類似於吊床的東西,只不過這個只在麻袋原本的上方開了個小口,剩下的就只能先用麻繩吊起來。
因為兩個娃娃以及貓咪黑球體重都不算輕,兩個麻袋不一定能撐得住,就乾脆將這裝置安在了床上,倒是晚上的時候也能預防意外,一舉兩得。
製作中間又經歷了不大不小5次震感,但顯然是沒有前兩次嚴重的。
最後千忬就是將剩餘的那些麻繩在床和房間邊緣的扶手間來回纏繞,若不是最後麻繩的長度不夠,她或許會將這個房間改造成一個盤絲洞。
不過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這樣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上一世的現在她在做什麼呢?
千忬在纏最後一節麻繩的時候想着。
上一世的現在,或許她是沒時間為了所謂的震與不震,傷與不傷而發愁的,又或者說,她的每一日都過得渾噩,壓根用不着腳下的震感來提醒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
或許正是若此,才讓她忽略了地震到來的時間。
「忬忬,我替你包紮一下吧。」
千忬一愣,包紮?
瞧着白茹茹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位子,千忬這才想起自己的腦袋好像是在第一次震感中磕了一下的,但抬手一摸指尖已經只剩下血液乾涸後的顆粒感。
「別摸別摸,小心傷口感染。」
千忬本想說沒關係,她感覺已經不疼了,但白茹茹已經一臉緊張地把她地手摁下,開始檢查傷口。
「我雖然不如林大夫專業,但以前程光打球受傷什麼的都是我上藥的,這種傷口就是」
白茹茹的話說道一半停住了,千忬心中一驚。
莫不是自己腦袋頂上現在頂着一個大窟窿?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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