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一個男人,好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好。」
「不要再迴避我的問題了好不好?」
仝桓突然落下一滴淚,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竟然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落淚,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
可是他控制不住。
一想到自己在尹初穎心裏沒有一點作為男人的好,他就恨不得去死。
「賺錢、學武功這些事情女人也可以做,我就是想問問我有哪裏好,能不能當你的男人,求求你別迴避我了好嗎?」
他哭着擦淚,低着頭不想讓尹初穎看見自己的慘樣子。
可又不想走,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他不想再那麼糊裏糊塗下去了,無論是好是壞,他今天必須要知道一個答案。
「抱歉,我現在沒有戀愛的想法,之前跟你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你誤會了,我就是一個壞女人喜歡跟男人那麼說話。」
「不可能!」
仝桓崩潰,說話幾乎要泣不成聲,「你除了我沒有對別的男人說過那種話!」
「只有我是特殊的,你只對我那麼說過!」
尹初穎揉揉眉心,心裏有些煩躁,既有被質問的煩躁,也有內心被窺探的煩躁。
「我們像之前那樣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說開?」
「我不想再當一個小玩意了,你開心的時候獎勵我,不開心的時候無視我。我想跟你站一起,各種意義的站一起。」
尹初穎聲音冷下來,「如果你非要從跟你戀愛和不跟你戀愛之間讓我選,那我選不跟你戀愛。」
「為什麼?!我感覺到你對我不一樣,為什麼還要一再拒絕我!」
他後悔了,他就不該把話說開。
像之前那麼得過且過不好嗎?有時候能感受到自己被喜歡着,那就已經夠了不是嗎?
為什麼非要一個名分?
外界的認可就那麼重要嗎?
沒有名分他也能感覺到尹初穎對自己偶爾的親近,這就足夠了。
他花了那麼久時間,終於走到尹初穎身邊,現在一番質問,又把人推遠。
他真該死啊。
什麼都做不好…
「我是對你有好感。」
仝桓猛地抬起頭,像是看見肉骨頭的小狗,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清澈見底,什麼情緒都瞞不過尹初穎。
「那為什麼不跟我戀、」
「但是一定要跟你戀愛嗎?我不喜歡戀愛也不喜歡成婚,不光是跟你,跟別人我同樣不喜歡。」
尹初穎越說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她不排斥男人,但她排斥婚姻。
或者說,她害怕婚姻。
她害怕自己因為婚姻變成頭腦不清醒的女人,只會拈酸吃醋。
她也害怕自己的丈夫和姑父一樣,只是為了從自己身上獲得好處。
她害怕自己的枕邊人傷害自己,而自己卻因為情感自願承受…
不!
那不是她想變成的樣子。
她寧願做一個不負責任調戲男人的壞女人,也不想步入婚姻的殿堂最後受到致命一擊。
是,仝桓是自己人,可仝桓始終不是她自己。
自己都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她如何敢把信任放到一個男人身上?
可沒有信任的婚姻,為什麼還要成婚?
這就是尹初穎的糾結所在。
她認為婚姻應該毫無保留,可她無法給出毫無保留的愛,也不相信仝桓會一輩子毫無保留地愛她。
與其到最後悲傷,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開始。
「我不戀愛,我不成婚,我是個只喜歡調戲男人的壞女人。」
尹初穎又重複一遍,「就算對你有好感,但又不是愛你,還沒到跟你戀愛的地步。」
是提醒仝桓,也是提醒她自己。
「那你以後會跟別的男人戀愛嗎?你會調戲別的男人嗎?」
回答他的是尹初穎斬釘截鐵的「不會」。
「你只會調戲我,那我們跟成婚有什麼區別呀?太好了,你愛我。」
仝桓笑眯眯的,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失落的樣子,尹初穎懷疑他瘋了。
「我不愛你。」
「不,你愛我,那麼多男人你都不調戲,你只調戲我,這不是愛是什麼?」
仝桓說得神采飛揚,「再說了,就算你以後跟別人成婚,誰規定成婚的女人不能調戲我?我願意讓壞女人調戲一輩子。」
一陣暖流划過,尹初穎感覺臉頰微熱,仝桓的回答是她不曾設想過的答案。
她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把自己陰暗的思想說出來,她說自己就喜歡調戲看起來弱小的男人…
本以為今天是爭吵結束,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仝桓卻欣喜他是自己唯一調戲的男人,說不觸動是假的。
「夫人,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看見仝桓笑,尹初穎也笑,「女流氓和被調戲的男人。」
「一輩子都是這樣嗎?就算我變成一個老頭,你也會調戲我嗎?」
尹初穎頓了下,想像一下自己對乾巴老頭說那些話,她就起雞皮疙瘩。
「那還是算了,老頭不行。」
「那夫人一定要趁我年輕的時候多調戲,我喜歡被夫人調戲。」
「呃…我還有事,先回房間了。」
第一次,尹初穎在仝桓面前落荒而逃,她聽見自己轉過身時仝桓得意的笑。
她高估了自己的臉皮,也低估了仝桓的臉皮。
「咚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顯示仝桓的良好心情,他一邊敲一邊喊,「夫人現在要不要親親我?我看地痞流氓都是這麼做的。」
「滾!」
尹初穎捂住發燙的臉頰,仝桓怎麼變成這樣?一點也不含蓄。
她想念仝桓作為下人時經常被自己逗得面紅耳赤的時候了。
「咚咚咚、咚咚咚」
「你再敢敲門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滾一邊去,你沒自己的事幹麼?」
尹初穎惱羞成怒,她給自己賭氣,居然被男人說幾句話就臉紅,這不符合她的人設!
「初穎,你咋了,是不是仝桓又惹你了?我就說這小子沒安好心,方才走的時候又哭又笑、黃狗飆尿,像個傻子。」
敲門的不是仝桓,不知為何,尹初穎感覺渾身都輕鬆許多。
對着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打開門,捏着自己的鼻子,「要不你先洗個澡再跟我說事?你好像那個老糞坑成精了。」
金玉珠識趣地往後退了幾步,省的自己的臭味傳進尹初穎的房間。
看了看周圍沒人,她興奮道:「姜維傳信了,孟休在丞相府遭刺客了,就是有點可惜,沒死成。」
「誰派去的刺客?」
「這就不清楚了,姜維說他們虎兵營又要找刺客又要找殺害劉峻的兇手,很久沒有合過眼了。」
「對了,在我的幫忙下,姜維已經跟晉刃聯繫上了。他也沒想到隱藏許久的風虹劍莊竟然是龍兵營,也沒想到龍兵營明面上還是皇帝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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