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皆是客,你們開酒樓是敞開門做生意,為什麼不讓我們進?」
聽了金玉珠的話,門口的兩個打手臉上像便秘般複雜。
面對一個小姑娘,他們也不好意思說得太難聽,只是隱晦道:「這裏不是小閨女該來的地方。」
「是要錢嗎?我有錢!就算你這裏的餐專供給皇帝,我也能買得起!」
金玉珠舉起鼓囊囊的錢袋子,一副要與他們抗爭到底的樣子。
打手本就脾氣不好,還是看這三人穿着不是普通人,生怕給東家惹了麻煩,這才想着多言幾句落個好人。
既然對面不領情,他們也沒必要繼續好言相勸,只要執行東家臨走前的命令即可。
東家可是說了,如果非有不長眼的來犯,儘管殺了便是。
怕普通百姓不敢殺人,東家是特地把他們從牢裏帶出來,誰身上還沒有幾條命案?
沒準這三個人就是東家派來的人,檢測自己工作是否達標。
思及此處,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多說多錯,不如直接干!
拿着棍棒就要把三人打死在店門口殺雞儆猴,結果連三人的身都靠近不了,被人在酒樓面前帶着繞圈子。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兩個大男人連個小娘們都抓不住,真的很懷疑你們能不能保護我們這些人的安全。」
「就是啊,我們雖然沒錢,但好歹在你們店裏吃飯得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吧。」
店裏逐漸傳出客人的不滿,激得兩個打手太陽穴突突突直跳,胳膊青筋畢露,揮動木棒帶着呼呼的風聲,很難想像打在身上是何種滋味。
眼看兩個男人動真格的,也不追着仝桓,專門追着自己和金玉珠,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尹初穎不跑了。
「哈哈,給老子死!老子砸爛你的頭!」
打手閉上眼睛,擔心血或者腦漿濺到他眼裏。
「嗯?」
使勁揮動的木棒在空中受到阻力,無論如何下壓,木棒還是一動不動。
他睜開眼睛,見木棒的另一端被尹初穎單手抓住,而他拼盡全力也沒有一個女人的單手力量大,心態當場就崩了。
雙眼瞬間佈滿血絲,像是開了狂暴模式,見棍棒不行,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往尹初穎肚子上插。
「砰!」
打手被尹初穎一腳踹飛,匕首也叮叮咣咣落地,差點扎他身上。
另一個打手本想替男人報仇,當他看見尹初穎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時,直覺讓他後退一步。
「哎呦,豐哥哥,人家剛開的酒樓就有人鬧事,這是不把人家放在眼裏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尹初穎回頭一看,是賈夢晴和徐春風!
「你們三個是誰,為什麼來我酒樓門口傲鬧事!」
三人都帶着小財出品的人皮面具,賈夢晴根本就沒認出來,只當三人是京城中富貴人家的子弟。
「我看三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打傷我家工人這事就算了,你們走吧,這裏不適合你們。」
賈夢晴剛來京城,底子、人脈都不穩,並不打算跟三人結仇。
當然還有另一層原因,豐哥哥的爹最近下了死命令,不可對外囂張,要謹言慎行。
因此,她更不敢跟外人鬧矛盾,尤其是跟這種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貴氣的人爭論。
她也是看過畫本子的,什麼官員家的孩子探查民間,純粹就是給自己未來的仕途鍍金,她可不願意做人家登天梯下的炮灰。
像這種人,有多遠她給送多遠。
想清楚後,賈夢晴笑得更真誠了,「咱們這店裏主要做男人的生意,女孩子家家的就別來了,不過那位公子若是好奇,可以進來一看。」
「什麼男人的生意?難不成你這裏是個妓院?」
金玉珠眼底燃起熊熊火焰,雙手不自覺握緊,一張臉陰沉得像能滴出水來。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老鴇,一個逼良為娼的禍害!
身家清白的女子,誰願意去妓院?總有那壞老鴇設計買下別人家的女兒給骯髒男人糟蹋。
她十二歲那年親自在大眾面前火燒老鴇,不識大體、粗魯不堪、草菅人命的陰鷙公主就是從那時候傳出來的。
那老鴇在外人面前端的是心慈手軟,有不願接客的女子她便安排人進廚房,還有傳言說女子被老鴇感動自願接客。
誰信?
除了那些嫖客會信,正常人有信的嗎?
她不信。
所以她帶着煙兒夜探妓院,前院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後院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哭得悽慘。
天知道她趴在牆頭上看見了什麼?
那些對外稱自願接客的妓女被人扒光綁在院子裏的柱子上,幾十具赤裸裸的女子身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不管是打手還是馬夫,只要是個男人就能摸上一把,那壞老鴇就在旁邊哈哈笑,說從古書上看的,叫「脫敏治療」。
那些男人拿着火把,像是要把整個天空都照亮,金玉珠清楚地記得她看見一個女子被人舉着火把燒私處的毛髮。
她雙手被綁,若不鬆口便只能被活活燒死,終於她承受不住,大喊着「自願接客」。
那時候,一盆涼水撲滅了女子身上的火焰,卻沒撲滅金玉珠的怒火。
她當場下令讓煙兒抓住那老鴇,第二天天一亮,就帶着老鴇去人最多的菜市場,扒光老鴇的衣服,按照昨天她看見的一幕,將老鴇活活燒死。
從那以後,京城沒有一個人敢在明面上辦妓院。
外面都傳她金玉珠是個瘋子,即使被官員告到朝堂之上,也只是批評兩三句,沒有實質傷害。
只有金玉珠知道,皇帝是想處置自己,卻被金寶珠母妃護住,目的就是為了做金寶珠的對照組。
這正合金玉珠的意,她不在乎聲名狼藉,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做了不違背良心的實事。
某種程度上說,她越來越狠辣的手法是被那個女人慣出來的,反正她總會在在皇帝面前美言,自己不受任何傷害。
這麼些年過來,面前這女人是第一個敢在她面前說是做男人生意的,說得好聽,那不還是妓院!
「你難道不知道金玉珠是個瘋子,還敢在皇城中開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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