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邊還暈着一個,怎麼處理?」
仝桓指着在地上歪七扭八的金無痕。
尹初穎也不知道,畢竟這是他和金玉珠的爹,她倒是想一腳踢死,但她得顧及這兩人的感受。
「玉珠,你怎麼想的?」
金玉珠沉思片刻,「殺了吧,製造成傀儡人。」
「你確定?」
尹初穎不確定,畢竟之前金無痕那麼令人噁心,帶人攻打雲府,金玉珠都沒讓自己殺了他,現在居然鬆口了?
「殺了吧,留着沒用,以前不想讓他死,是想着留着他與孟休爭鬥,現在孟休都死了,我難道要放他回去美滋滋當皇上嗎?」
話是這麼說,但…
「那你現在就要繼位嗎?」
「當然不,先讓大嘴做出老不死的傀儡人頂一陣子,咱們先等一部分露出馬腳,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行,聽你的。」
尹初穎可沒忘記晉刃之前說過的話,說孟休的背後還有個什麼恩人,那恩人想做皇帝,便要孟休在前打江山。
只不過那人一直沒有露面,只有一個玉佩做信物,判斷對方的身份。
不過看那人謹慎的樣子,在孟休死了的這段時間,應該會暫時收斂,最起碼不會做出什麼大動作。
倘若金玉珠此時繼位,她不僅要面對皇兄和皇帝的逼迫,還要面對天下百姓的置喙。
內外夾擊,不是剛好給背後那人機會了嗎?
所以按兵不動是最好的辦法,反正皇上已經變成傀儡人,不用擔心背叛,她與當背後女皇沒有什麼區別。
「既如此,我便不再插手,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幫忙。」
尹初穎回屋,仝桓也跟着走。
「師兄,你忘記把你在我身體裏放的東西拿出來了!」
黃望喊的聲音很大,整個院子裏的人都驚呆了。
在萬花國過了春節,董大米已經滿了15歲,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聽見黃望不加遮掩的話,一張小臉臊得通紅。
她的臉紅,眼睛也紅,看仝桓的眼神是既震驚又失落,還有顯而易見的憤怒。
「你們兩個可是男人!」
「大姐,兩個男人怎麼啦?我也是男人,我是院子裏的第三個男人呢。」
董四粟晃着董大米的手,一遍又一遍重複自己的話,就為了董大米承認他是一個男子漢。
「哎,不是,你們誤會了!」
反應過來的黃望一張俊臉青黑交加,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我說的是蠱蟲,師兄擔心我臨時反水,把他的蠱蟲塞我身體裏了。」
說着,他眼睛都氣紅了,「就因為如此,我的黑毛都不敢鑽進我的身體裏了,它害怕小綠給它吃咯!」
尹初穎疑惑,「黑毛是誰?」
「哦,就是剛才給你們看的小蟲。」
「那不是黑鐵嗎?」
黃望無所謂地聳聳肩,「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我就算喊黑一黑二黑三它也得應。」
他說得很有道理,尹初穎無言以對。
見仝桓還呆愣着站在一邊,拿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去啊,把你的小蟲也拿出來,我看看。」
「夫人,要不你先回屋,我取了小綠再去尋你。」
「為什麼?」她條件反射性問,但看見仝桓隱忍的表情,她「哦」了一聲就回屋了。
直覺告訴自己,仝桓現在很不開心,可能是因為黃望剛才說的話吧。
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男人自己處理,她就不跟着摻和了,正巧她有事問小藤。
回到房間,尹初穎召喚出小藤,摸着它身上突然多出的一朵黃色小花。
「小藤,為什麼你開出了黃色的花?」
「可能是韓瓔珞的血?自從我生出神志,就已經沒有了吸血的欲望,直到今天看見韓瓔珞。」
尹初穎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一開始的毒藥,再加上吃了實驗室流傳千年的果實,最後又吸了韓瓔珞的血,生出什麼變異花朵也不是不可能。
「你知道這朵黃花的用處嗎?」
「知道,這是毒花。」
尹初穎摸花的手指一頓,裝作若無其事地在手帕上擦擦手指。
「別擔心呀主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哦。」
她從來不懷疑小藤的忠心,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她聽見毒藥的第一反應便是遠離。
「你這毒藥,是什麼毒?」
「吃一整朵花當場死亡,主人也救不回來,但若是用花瓣做成藥粉,根據毒性大小,可以用營養液解毒。」
「摘掉這一朵,還能再長出來黃色的花嗎?」
「會的。」
門被打開,一人一藤都不說話了,轉頭看仝桓。
反手關上門,仝桓倚在門板上,雙手互相絞着,看起來有些拘謹。
「怎麼了?過來啊。」
尹初穎往旁邊挪了挪,拍拍給他留的床位。
「夫人,我有事瞞着你,你不生氣嗎?」
「黃望那事?瞞着就瞞着吧,反正也沒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不是。」
「那是什麼?」尹初穎有些奇怪,「你今天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我隱瞞了這個。」
仝桓伸出手,手指上是同樣僵硬小綠,它盤在仝桓的無名指上,像是專門定做的玉質蜈蚣戒指。
襯得一雙手指節修長,並不白皙的手顯得更有野性魅力。
「這就是你放進黃望身體裏的蟲子?」
「是的,它叫小綠。」
「小綠?」
這名字取得很是敷衍,比自己的取名水平高不了哪去。
「小綠是活着的嗎?」
主要是它太安靜了,黃望的蠕蟲就很安靜,被黃望捏着也只是動彈一下身子,而小綠連動也不動,像個假的。
「夫人,你怕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挺稀奇,第一次見到綠色的蜈蚣。」
聽到尹初穎並不害怕自己身上的蠱蟲,仝桓松下一口氣,他手指上的小綠感受到主人的情緒,也活躍起來。
在他手指上爬上爬下,尹初穎看着就癢,但仝桓面不改色。
「你這玩意平時放哪裏?我怎麼沒見過你身上有這個?」
「我把它放進身體裏,以血肉餵養,至於沒告訴你…」
說起這個,仝桓有些不好意思,「我低估了夫人的膽量,以為夫人會害怕。」
「哦。」
她沒問為什麼不在罐子裏養,畢竟現在沒有人逼仝桓放進身體裏,他還是選擇這麼做,就說明有自己的理由。
她一向不喜歡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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