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饒有興致的目光,讓蕾娜感到如芒刺背,有心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但卻連眼神都抬不起來了,甚至有種自暴自棄,想要大喊大叫承認自己...那什麼的衝動。
好在這次阿多尼斯沒有再補刀了,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補艾蕾的刀,只會收穫欺負人後的快樂,補蕾娜的刀,則有可能會收穫黑化後的刀。
雖然有命運契約護身,但謹慎的阿多尼斯,覺得這件事兒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天知道本就有些不對頭的蕾娜,黑化後會變成什麼樣的存在。
起身走到蕾娜的身邊,阿多尼斯一言不發,牽着蕾娜的手,將她帶到白色的桌椅旁,伸手摁着蕾娜雪白滑膩的香肩,將她壓在自己的座位上。
然後阿多尼斯柔聲說道:「咱們還寄住在瓦萊隆家,欺負艾蕾有些不禮貌,我去看看她吧。」
「...嗯,你去吧,哄哄她,小女孩需要哄的。」蕾娜非常體貼的說道,看起來宛如賢妻良母般。
等到阿多尼斯的身影消失後,蕾娜溫和的表情隨即一垮,原本挺拔的腰背也彎了下去,整個人的氣質都頹廢了許多,捂着臉長嘆了口氣,然後左肘壓在桌子聲,以手背支着側臉,一臉生無可戀的將面前的紅茶端起,輕輕抿了一口。
『這杯茶....』
忽然蕾娜打了個激靈,腦子裏迅速回憶起,自己進來之後,剛剛放下紅茶的阿多尼斯,隨後蕾娜繃緊的身體,便又鬆軟了下來。
「這杯茶...還挺好喝....」
傻傻的笑了一下,蕾娜眯着眼睛,慢悠悠的品味着紅茶,心中所有的焦躁和懊惱也都隨之平復了下去。
是杯好茶。
夜晚,城主府上的宴會開始了。
伯爵家族的宴會,自然要比鄉下土財主的宴會要強的多了,哪怕這次宴會並非是由伯爵大人親自主辦的。
克勞爾爵士已經主持紫晶城十年了,基本上可以看做准伯爵了,唯一的缺點便是,克勞爾爵士的個人實力不太強,受限於資質較差,雖然克勞爾爵士靠着家族資源堆積,才勉強突破到高級職業者了,但還是不以武力著稱。
反而是阿多尼斯的岳父,霍爾爵士資質不比阿多尼斯的父親安德斯男爵差,在資源不如克勞爾爵士的情況下,更早的突破到了高級職業者,只不過想再進一步,成為大師職業者,就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好在到了伯爵這一層後,如果克勞爾不渴求將家族進一步發揚光大,只是守住家業的話,個人實力也就不是太重要。
伯爵府的麾下高級職業者還有數位,而城中的幾大教會也有各有一兩位高級職業者,此外還有一些長久落腳在紫晶城的高級職業冒險者,在必要的時候,也都會成為伯爵府的盟友和助力。
更不用說伯爵府的精銳衛隊,職業者只要還沒有晉升傳奇,就不能說可以無視有組織的低階職業者組成的軍隊,即便是大師級的職業者,也不能獨自對抗成規模的精銳軍隊。
說起來阿多尼斯的父親,安德斯男爵也確實非常可惜,不過三十餘歲便晉升高級騎士了,如果不是英年早逝,再有十來年,真的有可能將埃德蒙家族的地位拔升到子爵。
畢竟寶石聯盟的貴族體型還未固化,尤其是寶石河以北,仍有諸多可以開墾,可以擴張的範圍,而這也是聯盟議會和幾大教會都希望看到的。
宴會大廳的彩色魔法燈格外的明亮,紫晶城及附近的貴族名流大半都來赴宴了,少部分收到邀請,但實在來不了名流的也會派人來道個歉。
此外還有一些路過停留在城中的知名職業者、學者、藝術家等,也會受到邀請,幾乎沒有人會拒絕領主家族的宴會邀請,除非這個家族的名聲過於惡劣。
這場宴會並非是專門給阿多尼斯舉辦的,他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城主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一次宴會,社交是貴族生活中極為重要的一項,而宴會則是貴族社交中極為重要的一種。
事實上阿多尼斯的未婚妻和岳母,最開始就是代替霍爾爵士趕回來赴宴的,只不過在路上恰好得到阿多尼斯的消息,甚至連埃德蒙領發生變亂的消息,紫晶城也只是知道的比阿多尼斯和蕾娜趕到早那麼一點。
沒辦法,異界沒有互聯網。
燈紅酒綠的宴會上,躲在走廊口的阿多尼斯有些惆悵的看着眼前鑲嵌着透明玻璃的畫像,玻璃這東西在魔法世界其實並不稀缺,只不過成本較高,無法普及到中下層而已。
早年他也曾想過燒玻璃、煉鋼鐵、做肥皂等賺錢,但奈何他並沒有隨身攜帶百度,這些玩意兒怎麼造還真不懂,只能自己帶人摸索。
一番折騰後,理所當然的宣告失敗,後來又被阿多尼斯的父親,埃德蒙男爵給禁止了,倒不是埃德蒙男爵心疼被浪費的那點物資,主要是害怕兒子走上煉金師的不歸路。
有道是魔法窮一生,煉金毀三代,雖說這話太過偏頗了,畢竟法師及煉金師也還是很能掙錢的,但再掙錢也趕不上濫花啊,法師還好一些,煉金師那就真是銷金無底洞了。
為了不讓埃德蒙家族被下一任家主搞破產,埃德蒙男爵只能嚴厲禁止阿多尼斯再去搞些奇技淫巧。
睹物思人,雖然阿多尼斯的靈魂是異界穿越而來的,但畢竟當了人家十幾年的兒子,埃德蒙男爵也從未虧待過他,突聞噩耗,阿多尼斯其實心裏還是免不了惋惜傷感的。
不遠處的沙發上,三位美麗貴婦竊竊私語的同時,眼神忍不住就飄了過來,話題也免不了歪了過來。
「埃德蒙家的小傢伙...俊美的就像精靈般,艾蕾那丫頭...唉~真好...」合上手中的鏤空摺扇,一位貴婦滿是艷羨的長嘆一聲,然後看向另一位拿着白色羽毛扇的貴婦。
「咳咳,注意點形象,瑪麗,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頭母狼,會嚇到小阿尼的,可憐的小阿尼還沒從喪父之痛和被刺殺的驚恐中走出來,而且你還是艾蕾的嬸嬸,別讓艾蕾看到你這副模樣。」拿着羽毛扇的美麗夫人將目光收回,微微抿了下紅唇,然後板着臉說教道。
「哈?光說我呢,不是大家都看的入迷了嘛,憑什麼就指責我?再說了,溫莎你馬上要做小阿尼的母親了,剛才不還是看到挪不開眼睛嗎?呵呵,我可真為小艾蕾以後感到擔憂!」那位貴婦不甘心的反擊道,眼神中滿是促狹,讓對面那位手持羽毛扇的貴婦臉色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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