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喻燕爸,媽很早就起來,煮飯,煮豬食後,把一切家務做了,天才麻麻亮,他們就去餘明家了。
快到晚上了,喻燕爸,媽才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她的床前,她爸的手也腫了,臉上也青了塊,她爸聲音嘶啞的對着喻燕道:「我和你媽今天去了余家,我希望你慎重考慮,其實我是想讓你和餘明斷了,把他爸送進監獄。你。如果繼續和餘明交往的話,還要嫁給餘明的話,總得有很多的事情去面對,以後會很難相處,在你面對這些事情,為難的是你自己,作為你爸,是希望你幸福快樂」!
喻燕又哭了,心中悲傷至極。
「爸,我是恨餘明他爸,是他爸犯的錯,不應該是餘明承擔。餘明對我是真心真意的,並且這輩子也只能嫁給餘明了。」
喻燕爸爸摸了摸她的頭,「孩子,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應該有更好的,你不願意嫁人也沒關係,我養得起你,我老了以後,還有你哥,你弟。你不用怕。
今天我去把餘明爸的手掰斷了,還想把他的腳掰斷,我真想把他打死,是你媽拖住了我,要我給你留個後路,才沒做得太絕,餘明一家跪在了我們的面前,求着不要打了,並且承諾,保證和你結婚,結婚以後會對你以很好,我雖然不想答應,但擔心你的想法,你還是要嫁給餘明的話,我也尊重你的意見,他們承諾六月初八請媒商議結婚一事,你七月初八剛好二十歲,能辦手續了,中秋節結婚。我還沒答應,要先問問你。你現在放寬心,有你爸在,不會讓你受欺負的,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把身體養好」。
「謝謝爸,媽,你們對我真好,我會振作起來的」。喻燕鄭重的對爸,媽承諾。
喻燕早上起來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過早飯,她爸上班去了,她洗碗,她媽就到豬食,丟牛草。然後母女倆一起背着灰,提着綠豆,老着鋤頭,去上坡點綠豆,還沒走多遠,剛轉過院子,就聽到張二娘,王大娘和院裏的幾個人在議論着,王嬸很大聲音「兩人那麼好,象野貓送路似的,你送我,我送你,送過去又送回來,恐怕不敢帶娃嫁人,去醫院做人流了喲…」
張二娘拉了拉王大娘,輕聲道,「別說了,她們都過來了,聽着了不好」。
王大娘故意抬高聲音,「我這不是說實嗎?怕別人說,就莫去做那見不得人的事」。
當喻燕母女倆走過來了時,議論聲一下子靜了下來,誰也不說話,王大娘那雙三角眼斜着把喻燕從頭掃到腳把,然後審似的瞧着,象x光般的掃描一般,看穿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又用象刀子似的目光,要把她割下一片肉來,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喻燕啦,你的臉怎麼變得又黃又瘦了,是你媽沒給吃嗎?虐待了你吧,怎麼就廋成了這個樣呢?」
喻燕終於忍不住了,「王大娘,你吃飽了撐着了嗎?我虐待不虐待,我女兒自不清楚,你家沒女兒,成天在背後嚼舌根,以後把你那舌根都會嚼爛的」。
王大娘把唾沫星子往地上一吐,「誰嚼舌根,我又沒提名點性,誰有做的事誰心虛。」
「心虛什麼?你行,你行啦,你老公今天沒出去趕場打牌喝酒?你今天有空了」?喻燕媽亳不客氣的回敬着。
喻燕那顆破碎的心仿佛又被人捅了一刀,深深的再一次刺痛了她,她痛苦的想道,媽媽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氣,是自己不爭氣,是自己的錯,才讓媽媽受了委屈,當她看到王大娘她們那群人走後,緩緩的低下了頭,非常的難過,自責的說。
「媽,是我讓您受委屈了,我…」
「孩子,不是你的錯,是這世間本來就是有很多不公正的事情。別人說的話,你可以不聽,不管,按照自己的本性去生活,就好了,過了一段時間,大家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可喻燕就是沒有想清楚媽媽的話,而張二嬸的話一直響在耳邊,那聲音繞着她的腦袋,響來響去。整得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心煩意亂,她想躲都躲不掉。
要是附近的人知道她和餘明爸的事,不知道還要怎麼說,那些污言穢語更會不決於耳,她拿十張嘴都說不清楚,別人只會認為是她的錯,怎麼也分辯不清楚的。她覺得整天頭暈腦脹,打不起精神。
喻燕嫂嫂回家了,這不要過端午了嗎?回家過節了。小侄兒又胖了一圈,如果有人逗他,他就「哦哦」的說着,笑着,可愛極了,一家人都圍着他笑,誰抱他都高高興興,可喻燕一去抱他,他就要哭要哭的,把嘴巴癟起。
大家正開心着,嫂嫂興蘭突然對着喻燕媽悄悄說,「媽,最近院孑里有什麼事嗎?我回來到村口時,就聽到同村有幾個老娘人在那裏嘰嘰咕咕,看到我來了,就停了下來,和我打招呼,等我一走,又開始在小聲說着。走到我們院子的外邊,也有一群人,張二娘她們在嘰嚕咕嚕,看到我了又不說了。我問她們又不說,我害怕是我們家裏有事,所以,我就問問,如果真是我們家有什麼事?也不關他們的事,管閒事也管得太寬了」。
「唉,興蘭,是你妹妹喻燕,你也知道,他們兩人感情好,餘明家有事總是餘明來接你妹妹,回來時他又送回來,兩人經常往來,餘明又長期在我們家幫忙幹活,那些人就開始亂七八槽的嚼舌根。」
喻燕嫂嫂興蘭一聽,火冒三丈,「媽,還有燕,別怕,下次誰亂說,喊我去,我才不怕她們,整天吃飽了,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有那閒工夫,把自己那塊田地做好,還差不多。都八十年代了,年青人談個戀愛也要管,自己不懂感情整天還在那裏亂爵舌頭,去看城裏那些人,人家一對對的坐在公園,一雙雙的去看電影,她們去管啥,真是氣人」。
說完拉着喻燕的手,「燕,你瘦了,多吃點,別人怎麼說你不管,自己開心就行。只要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我們都不怕,等你小侄兒長大了些,有個歲多,讓媽在家帶幾天,燕,我帶你去大城市逛逛,城裏好玩得很,也去買兩條裙子來穿穿,看她們又說啥,反正我們穿着好看是我們好看,氣死她們」。
喻燕被她嫂嫂的話逗笑了,真想像嫂嫂一樣,快快樂樂的,自己爸對嫂嫂象女兒一樣保護着,可餘明有一個那樣的爸,要是真結婚了,天天面對,又怎麼會快樂呢?要是餘明能帶她離開那個地方,兩人一起去生話,該有多好!可惜,那個時候,還沒有開始有人出去打工,只能守在老家,做田種地,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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