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的喜悅讓蘇芸的心都快要裂開了。
她緊緊的環抱着他,呼吸着他的氣息:「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已經夠了,再發生一次的話我感覺自己也會死掉。」夜君燃輕聲說着,手指划過她的長髮,「幸好我及時想起我們的過去,雖然只是一部分。」
「只要你還活着我就會感到幸福,能不能全部想起,並不重要。」蘇芸輕聲道,「虛飛飛那邊——」
「雖然她對我很好,但是我的心只能給你一個人。」夜君燃道,「何況我最討厭欺騙。」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蘇芸問道。
「你想怎麼辦?」夜君燃反問道,「她三番兩次地對你下手,我絕對不能留下她!」
蘇芸咬了下嘴唇:「依照情理,我必須感謝她,謝謝她救了你的命,讓我們有再次相遇的機會。但是她一再地欺騙你,為難我,還要……置我們的孩子於死地,我……我擔心留下她,會……」
「自從發現受騙,我就想殺了她!」夜君燃冷然道,「只不過那時還沒有找回記憶,加上擔心虛族對你不利。不過既然你也覺得她不能留,那就殺了她吧!」
「……嗯,」蘇芸理性地說道,「殺是一定要殺,但是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
殺虛飛飛不難,但是殺了虛飛飛的同時還能不狠狠地得罪虛族很難。
虛族是天外世界的第一勢力,得罪虛族等於得罪整個天外世界!
「不需要從長計議,我們眼下有一個最好的藉口!」龍澤依靠在房門口,慢悠悠地說道。
他的突然出現讓正親昵的兩個人感覺有些害羞。
「你怎麼不敲門就——」蘇芸抱怨地說道,「萬一我們正……」
「我的聽力和嗅覺都很好,」龍澤滿不在乎的說道,「推門前已經確定過房間裏的情況了。」
只是他說的坦蕩,蘇芸卻聽得滿面紅暈:「……你……你也……」
「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門口說話,」夜君燃直接說道,「你也知道虛族的那個規矩?!」
他指的是虛氏和夜氏永世不得通婚的規矩。
自從夜氏遷居中央世界以後,天外世界就再也沒有夜氏一族。如今世上,就算是虛族內部,知道這個規矩的人也已經不多了。
龍澤道:「沒辦法,誰讓我活得時間比大部分生物都更長一些呢?」
「可是如果你暴露了你的夜氏身份,依着虛族對夜氏的恨意……」蘇芸提醒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
「夜氏雖然是個冷僻的姓,卻也不能代表什麼!」夜君燃道,「何況,就算我是為虛族所不容的夜氏血脈,那又如何?如今的虛族可是全靠太上長老支持着,年輕一代的實力早不能和萬年前相提並論了!」
夜君燃的夜氏身份暴露以後,等待他的也許是虛族的鏟草除根,但也可能是虛族的拉攏。
畢竟,夜氏是虛族的分支,他們在萬年前是同一支血脈!
「對了,你說你見過太上長老,他是個怎樣的人?」蘇芸問道,她從相柳處取得了不少虛族相關資料,但是太上長老的存在還是第一次聽說。
「一個捉摸不透的存在,」夜君燃如實道,「長得非常普通,丟到人群裏面都不會引起注意。不過據我觀察,這張臉並不是他真正的臉。」
「實力如何?城府呢?」龍澤追問道。
夜君燃道:「對他的實力,我只有四個字,深不可測。我和他交過手,可以斷定至少是半神境界!至於他的性格城府……只接觸過一次,測不出深淺。」
「果然是個棘手的存在。」蘇芸沉思道,「那他的立場呢?他會阻止我們對付虛飛飛嗎?」
「不會,」夜君燃道,「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感覺得出,他對虛飛飛沒有任何好感。虛丹丹甚至告訴我,太上長老勸虛飛飛把孩子打掉!」
「居然會……」
蘇芸有些震驚。
正常情況,長輩聽說晚輩懷孕即將生產,都會欣喜若狂,護犢情深。這位太上長老居然反其道而行,希望虛飛飛把孩子打掉!
「我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震驚了,」夜君燃直言道,「出於我的立場,當然希望虛飛飛把孩子打掉,免得我麻煩。不過太上長老……」
「總之,一切小心。」龍澤總結地說道,一隻手落在蘇芸的腕上,道:「宮無欲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和青翼蝠打成了平手,目前是彼此奈何不得彼此的暫時休戰狀態,」蘇芸頗為敬佩地說道,「雖然我希望七御使能殺了他,不過——」
單論實力上,七御使勝過宮無欲,但殺手最擅長的就是以弱擊強,隱匿氣息、暴起殺人是他們的看家本領。
「宮無欲?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夜君燃喃喃地說着,少許思索後,道:「想起來了,我向虛飛飛辭別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這個名字!似乎是因為宮無欲沒有及時回去復命,虛飛飛非常生氣。」
「虛飛飛很生氣?有多生氣?」蘇芸問道。
「氣得要求下面的人立刻把山中老人找過來幫她教訓宮無欲,算不算很誇張?」
身後,不請自到的虛丹丹慢悠悠地說道。
蘇芸因為和她是同盟關係,對於她的出現倒也沒有任何驚訝,笑道:「她還真是臉大,以為自己是虛族公主,就能凌駕於一切之上!山中老人那邊是什麼態度?」
「不知道,估計看在虛族的份上,不會和她計較,但也不會把她當回事。」虛丹丹道,「對了,宮無欲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是打算殺還是打算放!」
「暫時被我們困住了,沒法殺,但是短期內也不打算放。」蘇芸直言道,「你來做什麼?莫非玉虛宮那邊——」
「虛飛飛已經知道他見你的事情了,」虛丹丹長話短說道,「她很生氣,正在玉虛宮內發脾氣。」
「她哪天不生氣?」夜君燃好聲沒好氣道,「二公主,你的那位相好呢?怎麼沒有跟過來?」
「慕隱龍是族長姑姑的入贅丈夫,不是我的什麼相好,」虛丹丹好聲沒好氣地說道,「他難得有幸見到太上長老,當然是追着太上長老套近乎,哪可能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那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虛丹丹咬了下牙齒,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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