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小姐才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歐陽無虞道,「你不痴於任何一道,卻能每一道都達成常人無法想像的成就。這份天賦,遠非我等能及。」
「不,我不痴,是因為我有比痴迷它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蘇芸認真地說道,「我的親人和朋友都還在假面組織的人手中,他們是我刻苦修煉的動力,為了把他們都帶回來,我不敢有絲毫懈怠。」
「你一定會成功的。」歐陽無虞道,「有志者事竟成。」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自從突破半聖窺探武聖之後,我便越發覺得自己很渺小,武道無盡,我卻……」蘇芸感慨地說道,「照師父的說法,虛無一的實力已經接近武主。我卻……連跨過武聖境界都那麼艱難……」
武聖之上有亞帝,亞帝之上是武帝,從武帝到武主,其中還要跨過半神、武神兩個境界。
武道越往後,境界和境界之間的距離就越遠,從武聖到武主,需要連跨五個境界,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在境界已經接近武主的虛無一眼中,我們確實只是一群螻蟻。」她感傷地說道,「一群不知死活妄想逆天的螻蟻。」
「但是螻蟻也能打敗獅子,」歐陽無虞指着草地上圍着骨頭不斷地啃咬的螞蟻道,「我聽說在極熱之地生活着一種食人螞蟻,就算是獅子老虎,對上了它們也要轉身就跑。個體的力量或許無法打敗強敵,但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群人,一群人擰在一起,也許會製造出新的未來!」
「比現在更艱難的日子,我們不也都熬過來了嗎?」
蘇芸聞言,嘴角露出了笑意。
是啊,十多年前,才剛剛從蘇家醒來的時候,她可是個連自保都做不到、被下人們白眼欺負的廢物。
但是現在,她已經是整個世界都排得上號的強者,再也沒有人敢給她臉色,幾乎每個人提到她的名字都會充滿了仰慕和敬佩。
命運是自己創造的,人生路也是自己走出來的!
「……你說得對極了,**************,命運讓我生在天地間,必定有它的道理!」
歐陽無虞聞言,害羞地笑了:「其實……我……如果不是相信蘇小姐你不會放棄我,相信老天讓我活着總有他的道理,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熬不住痛選擇自殺了,哪可能成為現在的我。」
「但是你堅持下來了,成為了整個煌羅都首屈一指的歐陽神醫。」蘇芸戲謔地說道。
歐陽無虞如今可是煌羅第一神醫,求他看病的隊伍都排到大街上了。就算是達官貴人想要見他一面、請他問診,也得提前半個月的時間遞上名帖,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而且他有三不接,尋常小病不接,人品惡劣者不接,心情不好不接。唯一能讓他拋棄原則隨時隨地看病問診的,只有蘇芸和她的朋友們!
「你就別寒磣我了。」歐陽無虞不好意思地說道,恰好此時走到了轉彎口,於是兩人分開,各走東西。
……
蘇芸轉進寢殿,正打量房間的時候,突然身後一緊,身體被一雙狼爪子抓住了。
「幹嘛!」她假裝生氣地說道。
夜君燃舔着耳朵說道:「你說幹嘛?!你已經很久都沒有履行妻子的義務了。」
「那你也不要大白天地就——」蘇芸認真地說道,「河東的事情解決了?」
半個月前,河東連日暴雨,導致山體滑坡,數萬百姓流離失所。
為了確保賑災中途不出現剋扣,夜君燃命王賢派人一明一暗地監督,結果卻發現河東一帶官員貪腐成性,河防工程質量堪憂,當地更是官官相護,宗族勢力橫行,外放官員若是不聽他們的吩咐,不肯同流合污,就會被私刑處置,逼他就範。
「當然已經全部解決了,你老公我是什麼人!」夜君燃嬉笑道,「宗族勢力再厲害,也比不過軍隊的鞭子厲害。既然好好說他們不接受,那也只能用強制手段了!」
「你的意思是——」
「首惡剷除,從犯流放,烏合者強行驅散。」夜君燃道,「宗族勢力嚴厲的前提是宗族還在,若是宗族已經不存在了,自然也就沒有宗族勢力了!」
「果然是你的風格。」蘇芸笑道,這男人做事情從來都是快刀斬亂麻,直接挖出根基,而不是憐惜性命,選擇溫情改革。
「溫情對於已經病入膏肓的人而言是無濟於事的。」夜君燃道,「要想立刻把問題解決,就得下猛藥下狠藥。反正我手下唯一不缺的就是人!」
「……真的不缺人?」蘇芸磨蹭着他的脖子說道。
「恩,不缺人,但是缺個小妖精!」夜君燃含笑說着,將她攔腰抱起,笑容曖昧中透着幾分壞意。
「……又想幹什麼壞事?」蘇芸反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各自忙碌,也確實有些時候沒有親昵享受了。
「你說呢?」夜君燃反問道。
蘇芸看了眼他,伸手,從衣襟處抽出一根兩指寬的綢帶。
蘇芸聞言,面上泛過羞紅,櫻唇嘟囔道:「不要臉!不害臊!」
「聽這口氣,你此刻莫非正在想很邪?惡很荒唐的事情?」夜君燃逗弄着問道。
「……誰會像你那麼壞,我……我只不過……就算想……也是因為你……」蘇芸越說越底氣不足,口吻也變得有些急切,「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不要……太……太……天還沒黑……我才不要……」
欲拒還休地說着,越說也不好意思了。
夜君燃藉機哄騙道:「放心吧,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誰說的,我……我才……」
「真的不想要?我不相信,你的身體也不相信。」
「……真的不想要,一點也不想要……啊……你……你……我說了不要……」
她吃力地掙扎着,但是男人的手指和嘴唇都有魔力……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抵抗,看着紗幔外隱約走動的人影,心中緊張極了。
「……你可得……記住,萬一……要是……總之如果有人經過,有人闖進來,我……我絕對……」
「沒有人會闖進來的。」夜君燃壞笑地說道。
進房間前他已特別讓侍女在門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寫了六個字:
施工中,勿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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