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過你會感謝我們!」晶球的另一邊,金神微笑地說道,「現在的你還是太弱小了,根本抗不住我的一擊!不過我不會殺你,我喜歡看魔鬼覺醒,被最在乎的人拋棄,在一點點的絕望中走向黑暗的另一邊!」
「我永遠也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蘇芸」冷酷地說道,手指微微加重,指下的晶球便發出了吱吱咔咔地碎裂聲!
「我會維持着最後的人類之心,為我最愛的人們行走在黑暗和光明的邊沿。」
仿佛誓言一般,她自言自語地說道,晶球徹底破碎,但是每一個碎片中都倒映着金神的面孔。
「為了你最愛的人,你會永遠都保持這種黑暗和光明的邊沿的狀態?可笑的女人!可笑的自信!」他肆無忌憚地大笑着,嘲諷着,竭盡所能地挖苦着,讓蘇芸的心更加痛苦!
「金神,你現在只管嘲笑我,終有一天會明白,對我的一切嘲笑都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我——可是你們親手釋放的魔鬼!死在自己的造物下,是對你們這群怪物的最好回報!」
「我等着!我等着!我會無比歡快地等下去!」金神瘋狂地笑道,他顯然沒把蘇芸的威脅當做一回事!
但也不能怪他過分驕傲。
他可是實力接近武神級別的強者,就算是強者林立的天外世界,也是金字塔尖頂上的最高存在。
一個連武帝都沒有突破的弱女,也敢對他發出威脅!
這種威脅,就像才學會走路的孩子沖正如日中天的頂級強者吐口水一樣可笑!
少頃,狂笑結束,晶球內金神的可憎面孔也徹底消失,蘇芸深吸一口氣,將浮在體表的黑暗全部吞下。
方才被黑暗徹底佔據身體的時候,她也曾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從此變得不再是自己,再也不能回到過去。
辛運的是,當黑暗完全褪下時,她發現自己還是過去的自己,記憶和思考的方式都沒有任何改變。唯一可稱之為變化的,或許就是對力量的領悟。
此外,她還發現,當自己處於狂怒和絕望的雙重支配的時候,思維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臨敵的每個動作都更乾脆更冷靜更切中要害,好像精心調配的武器!
「這種改變,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喃喃地說着,抬起頭,發現豆豆和球球都萬分驚恐地看着自己。
「為什麼這樣看着我,好像我變成了別人?」她輕柔地說着,招了招手,「過來,快過來我身邊……」
豆豆沒有移動,它還有些迷惑。
球球倒立的毛髮慢慢舒緩,眼中的敵意卻還是很濃重。
蘇芸知道,它們被剛才的自己嚇着了。
「……我一直都是過去的我,剛才是特殊情況,你們……別那麼看着我好不好?」
豆豆還是不為所動,倒是球球的眼神,有了幾分鬆動。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嚇你們的,剛才的對手實在太可怕,除此以外我沒有任何辦法!」蘇芸認真地說道,「不要再拒絕我,好不好?」
這一次,球球終於不再猶豫,「哧溜」一聲撲到了蘇芸懷裏。
豆豆也抹着眼淚走到蘇芸面前,道:「主人,剛才真的嚇死我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被你身體裏的怪物吃掉了,我……嗚嗚嗚……對不起,我不該……不該再……我……」
他此刻是人類形態,樣貌不可謂不威嚴高貴,卻哭得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巨大的反差讓蘇芸明明想出了很多安慰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別哭了,我已經回來了。」她安慰地說道,「你們要相信我,未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們,我會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只是偶爾會變得像剛才一樣……有點陌生!」
「恩,我們記住了!」豆豆用力地點頭說道。
球球更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一副可憐的模樣。
蘇芸看着它們天真無邪的表情,笑道:「別這麼看着我,好像我臉上長了不該長的東西。」
豆豆聞言,破涕為笑:「……主人變得更漂亮了,我們都看呆了。」
「油嘴滑舌,胡說八道!」蘇芸笑罵道,但看到他們重新接受了自己,她心中還是非常歡快地。
……
安撫完畢球球和豆豆,蘇芸伸了個懶腰,指着還半截身體凍在冰層里、全身都是寒霜的相柳,道:「你說我們該拿他怎麼辦呢?把他留在這裏隨便風吹雨打,還是……連人帶冰河地一起扛走?」
豆豆聞言,抓了抓頭髮:「確實是個很麻煩的問題。這傢伙一向心思複雜,我怕我們好意帶他走,他醒來以後卻反咬我們一口。」
球球對此非常贊同,小腦袋拼命地點着,發出「啾啾」的叫聲。
蘇芸於是摸了摸下巴。
她也知道相柳不是善類,是天生的毒蛇,就算救活了也得小心被蛇反咬了一口。
但是任憑這麼強大的力量躺在冰河裏,她又有些不甘心。
「……要不要冒險試一試?」她自言自語地說道,骨子裏對相柳的力量還是非常垂涎。
豆豆其實也不希望把相柳留下,聞言,贊同地說道:「要不把他帶走吧!這傢伙如今全身冰凍,留在這裏沒準會便宜了別的混蛋!」
「……這……」
相柳曾經是他們的敵人,但目前的他對他們已經不構成任何威脅。如果這次施恩與他,或許還能順便得到一個盟友。
就算他是忘恩負義的毒蛇,以他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在脫困的瞬間就立刻對他們發動攻擊!
這個險,有冒的價值!
想到這裏,蘇芸心裏也有了主意。
「……豆豆,幫我把冰層化開,我想帶他一起走!」
豆豆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後大量的水系力量注入冰層,與相柳殘留在水中的冰寒相互抵消,本來凍得好像石頭一樣的冰迅速融化,繼續潺潺的流動。
當然,即使冰層化開,相柳也還依舊全身裹在冰霜中,堅硬得好像岩石。
蘇芸走到小溪旁,仔細看了下相柳的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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