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促成他們也是你的算計之一,我還以為你這麼熱心純粹是覺得好玩呢!」白夜誇張地說道。
他真心以為蘇芸想辦法促成柯楠和孟浮雲是因為女人的好奇心。
夜君燃白了他一眼,道:「她可是我的女人,你的主人,怎麼可能做事像你一樣沒腦子呢!」
「切!」白夜不滿地吐了口氣,再次認定自己和夜君燃是天生的不對版。
而此時,柳樹下的兩個人經過這一番開誠佈公真情告白,已經難捨難分了。
看着他們甜甜蜜蜜的樣子,夜君燃抱住蘇芸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看着他們這麼甜蜜,頓時覺得這次的行動哪怕沒有任何算計只是純粹想要促成一對有情人,其實也不錯。」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蘇芸低聲說道,「柯楠是個好男人,配得上孟浮雲的好男人,不然我也不會花心思促成他們。」
「我老婆挑男人的眼光從來都是第一等的,」夜君燃自吹自擂道,「一眼就相中了我。」
「不要臉!」蘇芸嬌嗔道。
夜君燃甜膩道:「有了老婆就萬事圓滿了,臉皮是什麼?要來有何用?」
蘇芸聞言,臉色更加羞澀難當了。
看着打情罵俏的兩對,白夜乾脆地轉過身,浮在空中,翹起二郎腿,道:「難怪龍澤說情侶這東西狗都不想理!果然真知灼見啊!」
話音剛落,鎮子裏傳來了一聲應景的狗叫!
汪!
……
小情侶在柳樹下卿卿我我地吹了一夜的風,聽起來很甜蜜,後果確實很慘重。
第二天中午,孟浮雲就遭到報應了。
一向身體強壯的她居然發燒了!
燒得面如桃花額頭滾燙,大夫幾次診脈扎針都沒有找出問題的關鍵。
看着孫女躺在床上燒得面紅耳赤,孟老族長也是滿面的苦悶。
他心疼他的孫女,可是五年一次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如果直到比賽當天孟浮雲都沒有恢復精神,他們這一次可就——五局三勝,孟浮雲的一戰也是列在預定的三勝中的。
想到這裏,老族長又開始唉聲嘆氣了。
孟浮雲雖然燒得頭昏腦漲,腦子卻沒有糊塗,她始終守着最後一份清明,拒絕說胡話,不然昨夜的事情就徹底兜不住了。
……
蘇芸等老族長走了以後,這才帶着柯楠走後門進了孟浮雲的房間。
因為自小當男孩養,孟浮雲的房間裏幾乎看不出女人的痕跡,線條硬朗顏色寡淡,唯一可以稱為裝飾的也就是桌上的幾盆插花了。
看着心上人的房間如此顏色,柯楠的心裏也有些傷心。
轉進內室,柯楠徑直走到孟浮雲的床頭,抓住她燒得掌心都通紅的手,低聲道:「浮雲,我來了!」
「……你……你來了……」孟浮雲氣若遊絲地說道,眼角的餘光看了眼一旁的蘇芸,「夜夫人,是你……」
「是我帶他來的。」蘇芸乾脆地承認道,「你的病是內陰勾外火,如果不能把心結解開,任何藥石都不能起效。」
「什麼叫內陰勾外火?」孟浮雲問道,因為高燒,她的嘴唇都是蒼白的,表面浮着一層白花。
蘇芸道:「內陰是你這些年積累在體內的毒和壓抑,一直以來你都壓抑着自己的本性,習慣了順從家族的希望做自己根本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家族的希望,不適合你的東西還是不適合你,就像一定要魚在岸上生活一樣。」
「……居然這麼嚴重!」柯楠一旁驚叫道。
孟浮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示男人閉嘴,而後對蘇芸道:「能說得更明白一點嗎,我……我聽着不是很懂呢……」
「往明白里說就是,你修煉的武技和你真正的天賦、根骨是完全不匹配的!」蘇芸一陣見血地說道,「所以你越學越辛苦越學越艱難,你每天都勤學苦練卻收效甚微。」
「學武如逆水行舟,本來就是很辛苦的事情!勤學苦練卻收效甚微,因為我的天賦差……輸給別人了……」
孟浮雲輕聲說道,若不是高燒未退,就沖蘇芸剛才的幾句話,她都要翻臉了。
蘇芸看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的天賦不輸給任何人,但是你……始終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付出了努力卻沒有收穫。」
「胡說!我——」
孟浮雲氣憤極了,顧不得手腳發軟,竟是要強行爬起。
柯楠嚇得面色慘白,急忙道:「別、別亂來,你還病着呢!」
孟浮雲聞言,惱羞成怒道:「你若是真心喜歡我,就立刻把這個女人幫我轟出去,我、我不想見到她,更不想聽她——」
「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蘇芸打斷道,隨手抖出一本從青銅城藏書閣內獲取的武技功法,交給柯楠。
「這是什麼。」柯楠接過功法,滿臉狐疑。
「看一下就懂了。」蘇芸道。
柯楠打開了功法,見功法竟通篇都是神文寫就,他雖然是古武族的公子,卻也半懂不懂,不免露出苦笑:「……夜夫人,這文字……我怎麼……」
「我看得懂,」孟浮雲搶白道,她一把搶過柯楠手中之物,對蘇芸道:「這是我夢家的東西,你從哪裏得到的!你、你是不是偷偷煉過上面的功法!」
「類似的東西我這裏有很多,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學,我可以全部都交給你。」蘇芸避重就輕道,「怕就怕你沒有那份能耐!」
說完,轉身要走。
孟浮雲急了,大聲道:「別走!把話說清楚!」
蘇芸此刻已經走到門前,聞言轉過身,微笑道:「一定要我挑明嗎?孟浮雲,你應該知道神文是什麼東西,看得懂神文的又該是什麼人。」
孟浮雲愣住了,她手握古捲軸,腦海里反覆滾動着蘇芸的話,連對方推開門並且再次合上門引起的響動都沒有聽到。
看着她專注的神情,柯楠也不敢大聲喘息。
……
「事情辦成了?」一直都頓在樹上的白夜看蘇芸走出房間,迫不及待地問道。
蘇芸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她到底有幾分悟性,三天的時間能學到什麼地步。」
「聽着就好好玩!」白夜咧牙道,「快點開始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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