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的鱗片會讓人想起玻璃,謝無衣的鱗片卻好似琉璃,兩相對比,更加精緻。蘇芸在心中默默補充道。
她對吞天琉璃蟒一族的了解雖然不多,卻也並非一無所知。
琉璃蟒對於血統雖然沒有足夠嚴格的界限,通過蛻皮可以得到更高更好的天賦,但是天生的一些東西還是不可能徹底割捨的。
最重要的是,謝無衣說過,他沒有繼承父親的能力,只有在重傷的時候,身體才會暫時的獸化激活,確保傷口癒合速度。
也就是說,他的鱗片是從父親處繼承的!
「他是吞天琉璃蟒和人類的混血?而且他的父親在吞天琉璃蟒族內地位非常不一般?對不對!」蘇芸追問道。
龍澤沒有回答,他的眼中有淡淡的無奈。
「他確實是吞天琉璃蟒族的混血兒,但不是相柳的兒子。相柳生來有潔癖,不僅討厭人類,連自己的身體也時常會感到厭惡。他是個對性沒有任何欲求的雄性!他是位面守護者,是琉璃蟒一族的族長,但族內所有的蛇男蛇女都不是他的後代,他們都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的後代。」
「啊?!」蘇芸徹底呆住了。
依照記錄,蛇性本淫,雖然不會像龍一樣隨便和其他物種結合,生下混血兒,但是同族內的……
她完全無法想像世間會有完全沒有欲望的蛇蟒!
「世間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族群的性格不等於個體的性格。」龍澤微笑地說道,「快點休息吧!謝無衣這邊,我會幫忙照看的!」
「麻煩你了。」蘇芸認真地說道,為自己居然誤會了相柳而感到羞愧。
目送她離開後,龍澤的眼神也有了幾分笑意。
若是讓相柳知道蘇芸懷疑謝無衣是他的私生子,一定會又氣又恨,甚至惱羞成怒吧!
……
還沒走進帳篷,蘇芸就聽到了男人醋意滿滿的質問。
「回來了?」夜君燃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回來了。」蘇芸還沒有從龍澤給予的打擊中恢復,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夜君看她心神不寧,隨手將幕布揮落,而後微笑着走到她面前,冷不防地把整個人攔腰抱起!
「你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萬一讓別人看到了可……」蘇芸大驚,這男人又吃錯了什麼藥!怎麼突然間——
「吃醋,需要吃點糖解解味!」夜君燃乾脆地說着,隨手將她拋在床上,而後手扭衣領,將外袍嘩啦地甩了下來。
「你幹什麼呀你!」蘇芸嘟囔地說道。
雖說她的男人體型極好,穿着絲綢內袍的模樣尤其讓人口水直流,可是沒有任何前言鋪墊的就脫下,未免也有些太莫名其妙,以及——刺激了!
「你說我這麼做是想幹什麼呢?」夜君燃反問道,單膝跪上,貼着她的小腿,「你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我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喜歡,我才不想——」蘇芸苦着臉說着,突然腳邊一冷,忍不住驚聲喊道,「啊,你又幹嘛!」
……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雨下個不停,淅淅瀝瀝的,讓人聽着就心煩意亂。
有部分蛇血的謝無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全身每根骨頭都透着病殃殃。
「只是下雨都能讓你這麼不舒服,還真是一條沒用的蛇。」龍澤刻薄的評價道,「為什麼離開金宮,你現在可是最虛弱的時候,沒有金宮的庇護,隨時可能喪命。」
「留在金宮只會更危險,你知道我的情況。」謝無衣軟綿綿地說道,夜君燃雖然是胡亂吃醋,但他也確實沒說錯,蛇骨軟,人味香,蛇和人的混血更兼揉了兩族的長處,天生就懂得勾引,這種自然的魅力,不僅對異性有效,對同性也一樣可能造成致命的誘惑。
「也是,那些蛇女蛇男都想得到你的血,這種時候留在金宮,等於把剝光的兔子送到蛇嘴邊,怎麼可能忍住不咬一口。」龍澤戲謔的評價道。
謝無衣臉上划過不悅:「但是遇上你也是我意料外的事情,本以為最多就是被人抓走,避過這幾天,結果……」
「簡單說就是在你看來,我比金宮那些蛇男蛇女更危險,更可能傷害你?」
「他們只想要我的血,你卻可能要我的命,算起來,當然,你更危險了。」謝無衣淡漠地說道。
龍澤聞言,笑得更歡快了。
「放心吧,我暫時不會要你的命,但是如果你因為一時的本性難改胡亂勾引不該勾引的人,或者真的會送命。」
「什麼意思?」謝無衣明知故問道。
「什麼意思?如果我昨天沒有及時趕回來,你已經死了!」龍澤冷然道,「別以為我沒發現,你昨天試圖用媚香勾引蘇芸,對不對?」
「我傷得很重,難免的在本能的驅使下做出一些不受控的事情。」謝無衣坦蕩蕩地說道。
「但是卻對愛慕你的蛇男蛇女們從來寧死不屈!」龍澤嘲笑道,「明明都克制不住本性了,為什麼還要挑挑撿撿?」
「因為再餓也不能飢不擇食!我也是有審美的。何況……我……」謝無衣的面色沉了下去,「就算用我的審美標準,她也長得很美味……我……」
「我只能說幸好你沒有出手,她可不是好惹的,她的男人更加不好惹。」龍澤微笑道,「有時我也會覺得奇怪,相柳那麼厭惡身體接觸,把正常的需求視為世間最污穢的事情,為什麼你卻好像完全沒有廉恥,不管男女種族,只要看中了就會下手,唯獨對蛇族沒有半點興趣?你不覺得你們的性格和人格完全裝反了嗎?!」
「如果我們的性格沒有裝反,你也不會成為我們的朋友。」謝無衣厭倦的說道,「金宮現在應該已經亂成一片了,你不擔心嗎?」
「只要你還安然無恙,我對金宮就沒有任何擔心。」龍澤和藹道。
「前提是我沒受傷。」謝無衣道,「希望這場雨能早點結束,再這樣下去,我的傷怕是永遠也好不了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該忍住!」
「如果你那麼做了,現在就已經死了。」龍澤含笑道,轉身走出帳篷,「我去給你弄點食物,雖然人類的食物對你的傷幾乎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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