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知道什麼是印蟲」蘇芸冷笑道,「說吧,你和假面組織是什麼關係你冒用師父的弟子的身份參加煉藥師大會,有什麼陰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什麼都不知道」京承志蒼白地辯解着,就算是被拆穿身份,他也不敢吐出幕後主使者。
「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但是不敢說?」蘇芸手指一晃,拿出一條細長的印蟲。這是從老夫子處得到的戰利品,居然在此處派上了意料外的用處。
「印蟲進入體內,能夠產生鬥氣提升人的境界,但如果不能適應它的劇毒,就會生不如死。這些,你應該早就知道。」她耐心的解釋着,看起來好像一條白線一樣的印蟲在她的手指尖扭來扭曲,又猙獰又可怕。
「但你知道毒師們是怎麼養殖印蟲的嗎?」她和氣地問着,嘴角的笑容讓京承志全身冒寒氣生。
他縮了縮身體,抖着聲音道:「……你要做什麼妖女,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寧死不招供,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為什麼還要留你的命?」蘇芸微笑着反問道,「不如廢物利用,拿你當印蟲的養殖砧木。知道什麼是砧木吧?就是把活人包在密不透風的網裏,浸在全是印蟲最喜歡吃的東西的池子裏……慢慢腐爛,手腳內臟一點點被吃掉……」
「……不不」京承志慌張地大喊道,蘇芸那沒有任何語氣變化的描述教他膽戰心驚。
「不要?可是你都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怎麼還有臉說不要?」蘇芸好笑地說道,看了眼君無涯。
後者對她的建議非常欣賞,笑道:「就照芸兒的意思辦。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沒有了他,我們照樣能夠調查幕後黑手」
「……不要不不要我招供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招」京承志顫抖地說着,對手的冷血徹底驚到了他。
「招供嗎?可我們已經不需要你的供詞了。」蘇芸笑着說道,竟要暗淵把京承志弄走
京承志的心一片哇涼。
他寧可一刀斃命也不想受萬蟲噬心的痛苦
恐懼讓他語無倫次,大喊道:「你們如果殺了我,就不會找到比我更配合的人我……我知道是誰在煌羅境內殺了君家的使者他是五大帝侯世家中的一個,外表好像是個不染塵埃的貴公子,其實內心比誰都更狠毒他……如果我不說,你做夢也不會知道他是誰」
「聽這口氣,似乎我們非要你的招供不可?」蘇芸冷哼一聲,指尖風刃飛出,在京承志的身上劃了好幾條口子。
聞到血的味道,印蟲更加活躍了。
看着扭來扭曲的怪物越來越接近,京承志大喊道:「不我……我其實真的學過君無藥的煉藥術只不過是……我偷了他的書我……我知道君無藥現在哪裏他被關在卓為峰的一個分殿裏你們再不去就完了」
「卓為峰嗎?」君無涯臉色大變,對蘇芸道,「他交你處置,我立刻去卓為峰救人」
「萬一是陷阱呢?」蘇芸道,「這京承志謊話連篇,十句裏面沒有半句能相信。」
「就算是陷阱也無所謂。無藥可是我的親弟弟」君無涯冷酷地說道,他見蘇芸也有意隨他一起,急忙勸阻道,「你就不要去了如果無藥知道你為了他居然連唾手可得的第一名也放棄,一定會大罵你不知輕重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去卓為峰也只會給我添麻煩」君無涯訓斥道。
蘇芸於是道:「那就麻煩師父了。如果在卓為峰的分殿看到了爺爺和大哥,也請把他們帶回來。蘇家對我有養育之恩,這份情不能不還。」
「丫頭你如此重情重義,我是越看越喜歡了」君無涯微笑地拍了拍蘇運的肩膀,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卷功法,道,「這本功法註解你有空可以看一下,對你應該有些好處等我回來,我們師徒一起找老怪算總賬」
暗淵也道:「丫頭,你的神靈龍血統等級不差,可惜基本功不紮實。下次記得把他帶來,讓我調教一下」
「是」蘇芸大喜地說着,目送君無涯和暗淵離開視線範圍。
……
當蘇芸和君無涯因為京承志的招供而豁然開朗的時候,丹城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場陰謀正無聲無息地開展。
「……真沒想到,譽滿天下的公子居然是……」君山長老吃驚地說着,他為組織效力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上一層的真實身份。
「我們既然戴上假面具,只是為了做回面具下的自己。」冷清公子一邊撫琴一邊道,「我此次破例接見你,其實是為了君如佩。他是個人才,一個比你更有前途的人才,卻被你的偏心送到了另一個立場。」
「……我錯了,請尊上原諒」君山咬牙切齒地說道。
「錯了?為何我感覺你其實很不服氣?」冷清公子含笑道,「不過這也本在我的預料中,如果你能事事聽從組織的安排,也不可能直到現在僅僅是個長老會元老」
「尊上,我」君山急了,此刻在他眼前的人在組織里的地位並非最顯赫,卻因為一些不足為人道的原因,始終佔據主上心腹的地位,多次得主上破格提拔,實力也絕非君山能夠硬抗。
據說,他是組織里唯一知道主上真面目的人,也是唯一能夠被主上允許近身三尺的存在。只要一句話,就能決定一位武尊強者的生死
「不用辯解了,我不想聽」冷清公子微笑地說着,停了琴弦。
他從袖中取出扇子,一邊輕輕搖晃一邊感慨道:「昨夜的雨可是真的浩大,把院子裏的花草都打殘了。不過殘紅也有殘紅的美好,比起初開的花朵,殘紅更能激起人心野獸的一面。」
「尊上的意思是」君山試探道。
冷清公子莞爾一笑:「把煉藥師總會珍藏的位面胞胎碎片偷出來,作為獻給主上的祭禮吧。」
「……可是那東西……那東西……存放在通天塔的最頂層,我……我做不到……」君山垂死掙扎地說道。
青年轉過臉,不染塵埃的面容流出嗜血的殺意:「君山,渾水摸魚這麼簡單的事情,需要我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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