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看四下無人,更衣完畢的蘇芸好像賊一樣從浴室裏面溜出來,一邊快步走一邊念叨着:千萬不要碰上百里清曉那個混蛋!千萬不要碰上白夜那個流氓!千萬不要碰上
然而,怕什麼偏偏就遇上什麼!
只見百里清曉一襲紅衣妖嬈地迎面走來,對一臉尷尬的蘇芸道:「看你臉色白裏透紅,昨晚上肯定睡得很舒服吧?」
蘇芸支支吾吾地說道:「睡得挺好的,一夜到天亮。【更多精彩請訪問】」
「哇!」百里清曉捂着嘴驚叫道,隨後眉飛色舞地貼着她的耳低喃道,「他居然能一夜到天亮,還是野外!這麼厲害!」
「……你想什麼呢!我才沒有和他在外面」蘇芸急忙辯解道,隨後發現自己說漏嘴!
「你詐我!」蘇芸惱羞成怒地罵道。
百里清曉一臉壞笑道:「沒有詐你,是小芸兒太可愛,經不起詐!說老實話,你們兩個昨晚上去哪裏幹壞事了?」
「……你……你能不能正經點!」蘇芸紅着臉說道,她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下去。
百里清曉才不管她此刻究竟有多少羞愧和憤怒,笑嘻嘻地解釋道:「不過也是,連續兩場都是第一名通過,總得做些快樂的事情慶祝一下。何況你們早已經是夫妻了。」
「那你也不能大清早就……」蘇芸垂死掙扎着,她不想一早就被人堵在路上問晚上的……私事。
「如果不是大清早,怎麼會有機會……」百里清曉笑容邪惡地說着,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蘇芸忍不住打斷道:「先不說我了,看你笑得這麼開心,莫非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好事?我記得你的房間可不是這個方向!」
百里清曉聞言,掩嘴道:「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昨晚上差點就得逞倒是事實。」
「哦?莫非你……」蘇芸對了對手指,滿臉期待的樣子。
百里看她笑得不正經,急忙辯解道:「你想多了,我們才不可能……他對任何人都沒有一點欲求……我只是……我只是……」
他用扇子遮住嘴,貼着蘇芸的耳朵小聲道:「昨晚上偷偷親了他一下,他……沒推開我……」
「……親了一下都能讓你這麼開心!我該說你太純潔還是……」蘇芸捂着臉道,百里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平日裏說話做事風騷,沒有半點矜持,沒想到居然也有如此純潔無辜的一面。
「……我和他是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的。」百里認真地說道。
「因為你們都是男的?」蘇芸問道,上一世的記憶讓她知道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只喜歡,美女就算在他面前袒露身體做盡勾引的動作,他都不會有感覺。
這是天性,不是病。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並不這麼認為。
百里嫣然一笑,道:「如果只是都是男人這麼簡單,事情就好辦了。大不了他不要我,我就主動要他。但是……知道嗎,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開始羨慕你,真心的羨慕你……你擁有我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東西……我……再……算了,大清早的,沒必要說那麼晦氣的話題,還沒正式恭喜你總積分進入前三名呢!」
「你打算給我什麼做賀禮?」蘇芸笑問道,雖然心中因為百里略帶陰鬱的話語有了幾分惆悵。
百里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白玉盤,道:「送你一個百子千孫盤,如何?」
「你」蘇芸大羞,正要拒絕他,卻有一隻手從後面伸出,接過白玉盤,道:「這份禮物不錯,芸兒就收下吧!」
蘇芸轉過頭,果然看到了夜君燃!
「……你……你……」她氣得直跺腳,但是夜君燃和百里清曉卻笑得心有靈犀。
「收下吧!芸兒,難得百里這麼有心了。」
「是啊是啊,收下吧,只當是我給未出生的侄子的賀禮……」
「……你們……你們……」
蘇芸到底拗不過這兩傢伙的一唱一和,只能老實地接過白玉盤,氣沖沖地返回了房間。
留在原地的夜君燃看着百里清曉那雌雄莫辯的臉,冷不防道:「半個月前王賢為我整理了一份百里家的情報,看完後我發現幾個很奇怪的細節,希望你能夠為我解答。」
「陛下想知道什麼?」百里清曉收斂笑容,冷然問道。
夜君燃道:「聽說你從小就喜歡穿女人的衣服,被百里夫人教訓了好幾次都沒有矯正過來。還聽說你……洗浴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在旁邊伺候。你的奶娘在你三歲的時候突然暴病猝死,而伺候你飲食起居的侍女最多一個月就成了瞎子和啞巴……能夠告訴我,這些都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是你的親弟弟,和你一樣天生怪癖,不喜歡和女人多接觸。」百里清曉敷衍地說道。
「這個理由很牽強。」夜君燃一針見血的說道。
百里清曉笑道:「至少是個理由。畢竟這涉及到我的個人私隱,就算是你也無權過問。」
「好吧,你如此堅持,我也不勉強了。」夜君燃道,「不過凰隨雲那邊,你打算怎麼辦?他應該已經發現你……」
「他早就發現了我的秘密,但是他一直假裝沒發現,可見他也知道我這樣的人是沒有未來的。與其拆穿真相連朋友也不能做,還不如虛凰假鳳的做一場狐朋狗友!」百里清曉淡然說着,妖嬈的面容第一次有了沮喪。
夜君燃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前方二十多米處,凰隨雲正和龍澤兩個人談風弄月,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
用罷早餐,在龍澤的建議下,蘇芸等人決定去郊外好好的玩一場。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打開門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門前懸着一個約莫兩米長的黑布袋,袋子很重,縫隙處血水滴滴答答地流出來!
「退後!」夜君燃警惕地說道。
蘇芸依言後退一步,手中風刀飛出,砍斷懸布袋的繩子。
蓬!
布袋重重落在地上,從縫隙里溢出來的血水更多了,濃得好像一幅猩紅的畫。
眾人小心翼翼地圍上前,劃開布袋。
布袋裏裝了一個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上下,全身傷痕累累,面部扭曲得看不出生前的模樣,這個身形高大的漢子,此刻發青發黑,早已冷透死透。
「這是……誰送來的!」夜君燃問道。
沒有人回答,在短暫的沉默後蘇芸突然失聲驚叫:「……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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