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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死我?你們也配!」
一聲呵斥間,蘇芸的反擊正式開始!
她已經受夠了這群自以為是的老頭子的蠻橫無理,也確定他們不可能給她一個公正,怒氣和不平化為鬥氣讓結界瞬間龜裂,幾個老頭子們還沒有回過神,就見大量冰水衝着他們猛撲過來!
「你——你這是造反!」閃避冰水的間隙,有人分神怒斥道。
蘇芸只是一聲冷笑:「你們做得出指鹿為馬的齷齪事情,居然還怪我的反抗行為是不正常的!難不成只有順應你們的意思做替罪羊、窩囊去死,才是蒼莽學院的好學生!如果一定要這樣才能做好學生,那我選擇——殺、了、你、們!」
「你——你無知犯上,必定——哎呦!」
聽着連綿不絕的哀嚎聲,蘇芸的臉上是冰一樣的笑:「無知?犯上?你們也配?小人就是帶上皇冠也還是小人,變不成皇帝!我真為嚮往蒼莽學院的煉藥師感到不值,我們遵照你們的教誨,把自己變成一個公平公正的人,竭盡全力考入蒼莽學院,以為終有一天能加入夢寐以求的煉藥師總會……沒想到煉藥師總會卻全是你們這種不知羞恥的老混蛋!」
「……你……你給我住口!」
「你們才給我住口!」蘇芸不客氣地單手旋起一道水弧,直撲眾長老的臉上,「像蒼蠅一樣每天盯着腐肉,用種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保持自己的地位!在你們眼裏,根本沒有『師長』這個詞語,卻要求你們的學生像傻瓜一樣尊奉你們,為你們的利益作犧牲!」
「……那又怎麼樣!煉藥師的世界只有少數人能有成就,能夠為更有才華的人騰出位置,是……是你們的榮耀……你們……也敢感到榮幸才是!」一邊閃躲,戒律長老一邊辯解道。
可惜這套說辭對蘇芸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狗屁榮耀!狗屁榮幸!命都沒了,什麼都是假的!空的!」蘇芸厲聲罵道,「何況如果我聽從你們的命令去死,還會被栽上一個謀殺的罪名!你們可真是打得好算盤,討好了長老總會,也不用擔心損失優秀學生!可惜我不想配合你們演這一齣戲!」
話音剛落,她的掌心就燃起一叢火焰:「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並不是五品!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經是六品煉藥師了!單論實力和天賦,我比在座的各位強十倍都不止!」
「……你……你說什麼!」長老們震驚了,他們會選蘇芸做替罪羊,因為這個黑臉女人沒有足夠的靠山背景,又實力平平,還在入學當日就得罪了多方勢力。但是誰會想到,這個表面看來最普通最沒有背景的女人居然是——
「我不知道你們想包庇的人是誰,但很明顯,這種事情你們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比起來歷不明還喜歡得罪人的我,他又擅長奉承又有顯赫背景,所以你們單方面的決定犧牲我,保全對你們而言更重要更有前途的他。」蘇芸步步緊逼地說道,「可惜,夜路走多了難免會踢到鐵板!」
「……你……你……你要做什麼!」看着她殺氣騰騰的眼睛,長老們沒由來的心尖一陣顫抖。
蘇芸微笑道:「就像你們說的那樣,殺人就是殺人,容不得狡辯!同樣的話還給你們!不管是窮孩子還是沒有天賦的孩子,都是人命!」
「不!不!你不能這麼做!」戒律長老大喊道,「你要敢傷我們中的任何一人,整個煉藥師總會都不會放過你!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總會的人也會——」
「殺了我?」蘇芸嘴角勾起弧度,「為什麼你們的威脅總是這麼乏味和千篇一律?動不動就把『煉藥師總會會殺了你』掛在嘴上,難道全天下的人都必須給總會面子?」
「……沒錯!」聽到這話,戒律長老突然抖擻起來,「全天下的煉藥師都要聽從總會的號令!你雖然有幾分天賦,但是得不到總會的支持,註定不可能進入更高境界!你……你可要掂量清楚了!」
「聽起來確實挺嚇人的。」蘇芸托着下巴說道,「只是不知道當年君無藥拆掉戒律院的時候,那一代戒律長老是不是也說了類似的話?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總會後來也沒有把君無藥怎麼樣,還請他做了榮譽長老。」
「你……你……」長老大急,罵道,「不錯,我們確實……但那是君無藥!你以為你是君無藥那種天才?!」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蘇芸笑容冰冷地說道,「讓我送你們一程!」
「不——」長老們嚇得拔出匕首胡亂揮舞,同時高喊「護衛!」、「護衛!」、「快點殺了這個瘋女人!」、「救命!」……
可惜護衛們雖然早就聞訊趕來,卻不幸被結界擋在一米開外,他們拼命地撞擊着,始終無法突破薄如蟬翼的透明結界!
看着蘇芸越走越近,幾個長老們忍不住開始許諾:「……放過我!我……我可以做你的保舉人!讓你……進通天塔……只要你……」
「條件是很美,可惜開得太晚了。」蘇芸微笑道,單手抬起——
「不——不要——」眼看就要成為亡魂的戒律長老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正是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結界仿佛河面的冰一樣片片碎裂!
混亂中,一個熟悉得讓人懷疑是做夢的聲音響起:「放過他們吧。」
蘇芸轉過頭。
來者約莫三十上下,容貌端莊標準,戴單邊眼鏡,淡金色的鎖鏈垂在耳畔,深褐色長髮以絲帶整齊束起,一絲不苟地搭在左肩,及地窄袖長衣勾出完美身型,衣服的領口、袖口等處均裝飾了寶石和刺繡,卻因為是他那仿佛午後暖風的清爽氣質,竟無法讓人產生不適感。
「龍澤?」蘇芸吃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蘇芸的呼喊,龍澤嚴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見,蘇小姐。」
他抬起手,示意護衛們全部退下,柔聲解釋道:「我是蒼莽學院的院長,出現在這裏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你是……蒼莽學院的院長?」蘇芸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龍澤莞爾一笑,正要多加解釋,卻聽戒律長老大喊道:「院長,這個女人蔑視戒律院!還想——」
「我知道。」龍澤冷然笑着,「你們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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