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枝作為夜重焰的貼心人,非常清楚自己正在幹什麼,也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更快更不動神色的達到目的。
她看蘇芸面上的酡紅越來越重,於是假裝關心,低聲道:「殿下莫非喝醉了?」
「我沒有醉。」蘇芸道。
沈玉枝於是道:「莫非是閣子裏空氣不暢?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把窗戶都打開!」
「是!」
侍女們得令,將四周的窗戶全數打開,習習和風吹來,屋內的濃香一掃而空。但蘇芸卻覺得頭暈目眩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身體在發熱,卻不是衣服穿多了的那種熱,皮膚下似乎有一團火正熊熊燃燒,小腹處更有火焰滾燙,轉眼間就帶動全身滾燙如炭。
「殿下,您的面色……該不會是醉了吧?」有貴婦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玉枝趁勢扶起蘇芸,道:「殿下若是真醉了,臣妾願陪殿下去後面醒酒。」
一乾女眷們聞言,也紛紛自告奮勇道:「我也有些醉了!」、「讓臣妾陪您一起醒酒吧!」、「妾身有家傳的醒酒秘方」……女人們嘰嘰喳喳地,讓本來就因為體內莫名的火焰而頭昏目眩的蘇芸頭大如斗,恨不能一掌把這些女人都打掃出去!
好在她理智尚存,知道沈玉枝等着看自己的笑話。
「我酒量淺,實在是不好意思。」忍下體內的火焰,蘇芸儘可能心平氣和地說着,同時問暗宵:「你不是說酒里的東西對你而言大補!喝下去不礙事嗎!為什麼我現在……全身都像火燒一樣難受!」
「酒里的東西確實不礙事,它只會激發人的天性,********,你懂的!」暗宵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還說那東西對你大補!」蘇芸大怒。
「我不這麼騙你,你會喝下去嗎?何況我也不完全是騙人!」暗宵得意洋洋地說道,「夜君燃就在附近,如果他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一定會幫你!而他的虛無氣,是我最想要的大補!」
「你!你!」意識到被暗宵擺了一道的蘇芸,拼了全部修養才忍住怒氣——比起計較誰對誰錯,如何挨過眼前才是最要緊的!
「殿下,真的沒問題嗎?」一旁,沈玉枝虛情假意地問道。她恨不能立刻將蘇芸騙到隱蔽處,交給夜重焰,又怕表現得太過刻意,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蘇芸搖搖頭,道:「確實有些暈,不過還好……我……」
「殿下,你喝醉了,不要硬撐了。」沈玉枝笑盈盈地說着,單手攬着蘇芸的腰,想把人帶下去。
蘇芸看她意思越來越明顯,也有幾分心急,可是越心急,春風玉夢酒的藥效就揮發的越快,還未等她凝聚鬥氣,已經……
「殿下,不要硬撐了。」女人壓低聲音威脅道,「春風玉夢酒是後宮秘傳之寶,無色無味,入體即化……你越掙扎越壓制,爆發的時候藥效就越可怕……」
「……你想說明什麼?」蘇芸反問道,聲音隱約有幾分顫抖。
沈玉枝道:「如果殿下不介意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會勉強,不過為了陛下的顏面,以及……你最好還是和我一起離開,我確實動機不純,但……」
「你放心,我心裏清楚得很!」蘇芸冷冽地說着,指甲壓進掌心,以鑽心劇痛強忍住體內的火焰。
「我不勝醉意,暫時失陪了。」彬彬有禮地着,蘇芸甩開沈玉枝的攙扶,走出雅逸閣。
而沈玉枝,雖然被蘇芸甩走,卻也不在意,嫣然一笑,扭身跟了出去。
……
走出雅逸閣,站在扶欄上,清風吹過身體,體內的燥熱得到暫時緩解。
蘇芸轉過身,命侍女們全數退下。
「沈玉枝,你和夜重焰究竟打什麼鬼主意!」她冷眼問道。
沈玉枝嫵媚一笑:「我們能有什麼壞主意,無非是見不得佳人寂寞,想要做善事,偷寒送暖。殿下,你現在恨我入骨,但你以後必定會感謝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句話都聽不懂!」蘇芸打斷道。
沈玉枝聞言,卻也不怒,憐憫道:「殿下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不幸許給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還得陪他做出恩愛的樣子!這樣的日子,光想想我都能吐出來!」
「不能人道?你胡說些什麼啊!」蘇芸好笑地說道,夜君燃不能人道?那白聖樹園裏把她弄得快要瘋掉的又是誰!
沈玉枝一聲冷哼:「殿下,你到現在還在為陛下辯護,我該說您太單純,還是太可憐?你長得這麼美,連作為女人的我都忍不住想要憐愛一下,居然……從不知道女人的快樂是什麼?可憐、可悲、可惜……」
沈玉枝認真地感慨着,手指划過蘇芸的肩膀,指甲更輕輕刮過她的脖子。
「你給我放尊重點!」蘇芸生氣的說着,抓住沈玉枝的手,微一用力,女人的手腕就出現了不自然的扭曲。
「你——」沈玉枝疼得嘴唇都歪了,但下一刻,她卻又笑出了聲,「越掙扎,纏得越緊,春風玉夢酒的滋味,可還好受。」
「……放心吧,我才不會……」
然而,無論她表現得如何堅貞,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身體的脆弱。
「我想我明白陛下為什麼獨獨選中你了。」沈玉枝冷颼颼地說道,「美麗、純真,未經人事……你這種完全不懂事的小姑娘,只要稍微一點身體接觸就能敷衍過去……我不懷疑他和你睡過的事實,但也只是睡在一起……你……果然什麼都不懂!」
「……我認為你和你的主子似乎都對他有很大的誤會。」蘇芸認真道,「他……根本……」
啪!啪!啪!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夜重焰緩步走來,與沈玉枝一前一後,徹底堵住了蘇芸的退路。
「皇嫂,你可真是太單純,太好騙了!」他認真地說着,毫不掩飾欲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蘇芸。
因為春風玉夢酒的緣故,本就美貌的她看起來性感極了,眼角帶着幾分醉意的慵懶,白皙若瓷的皮膚自然泛出紅暈,脖頸處薄汗淋漓,讓男人無法不心猿意馬。
少許驚艷后,夜重焰收回四散的神智,吞了口口水:「芸兒,你就別掙扎了!從了我吧,我不像我那個無能的皇兄,身邊有這等尤物還讓她獨守空房!我會告訴你做女人究竟有多幸福!」
「是啊,殿下,我們王爺可是天生神物,床笫間威風八面!我們幾個姐妹每天都爭着伺候他呢!」沈玉枝忍着劇痛,恬不知恥地說着,「等你嘗過以後就知道什麼叫男人了!」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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