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司的賬號有些特別,」葉昔面露為難,「雖然某些板塊是可以匿名交流,但賬號本身都是實名制的,而且管理是交叉的,異常嚴格,甚至有一些技術手段能夠監控是否被竄用。」
就像她剛從顧遠征團隊出來,流程走完當天,她的賬號就再也不能用了。
浪費了她在「趙錢孫後援會」好不容易刷起來的等級和積分。
別說搞一個,現在連她自己的賬號都不能給岑寧用。
「不好意思,我在這事兒上面幫不上忙,抱歉。」
「噢...」岑寧面露失望,想來葉昔在元氏集團只是個普通職員,還沒有習慣借着身份任意妄為。這麼一想,證明葉昔是個正派人,心裏反而更喜歡她一些,「沒關係,多小的一件事兒?我就是跟你熟先問問你。沒有的話我還有辦法,我是誰啊,怎麼可能搞不到一個賬號?你別往心裏去。」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包間有人敲門。
「韻兒來了!」
葉昔站起身迎接韻兒,卻先進來了三五個陌生人。
統一的黑西裝,耳麥塞在一側,連髮型也基本一樣,看起來就像電影裏那些處理神秘事件的黑衣人。
「喲。」見這個陣仗,岑寧也站了起來。
蔣韻兒和謝暘兩人從黑衣人群里走出,謝暘打了個招呼,韻兒哭喪着臉,一把撲進了葉昔的懷裏。
「昔昔!我快憋死了!」
韻兒眼睛紅紅地看着門口那三五個黑衣人,對葉昔控訴道:「他們老跟着我!沒一點兒自由!」
謝暘在門口笑的歡,眼睛卻看向了窗邊獨坐的衛師。
韻兒顯然也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別人:「媽耶,連你也有?」
說完,韻兒和謝暘對視一眼,默契地雙雙嘆氣。
「怎麼了?」
葉昔招呼着兩人坐下,謝暘轉身吩咐黑衣人,只留下了一個,才笑着幫韻兒解釋:「韻兒算是知道坐牢的待遇了。」
蔣韻兒也重重地嘆了口氣:「承和瘋了。」
啊?
「他現在看誰都不順眼,覺得有人要害我們,給我們每個人都配了保鏢,暘暘和我都受不了這個。吶,你不也有?」說着,蔣韻兒比了比衛師。
衛師對她痞里痞氣地笑了下。
「哎?」蔣韻兒總算認出了衛師,「你是...」
下文不敢多說,畢竟牽扯眾多。
謝暘便又關注了衛師一眼。
這一看,興趣就來了。
雖然衛師已經很收斂地將衣服穿得規整,衣服本身也已經是重新量身定做了的,不存在哪裏爆扣子哪裏太透明的情況,但他的超好身材還是讓人難以忽視,更別提他將白襯衫的衣袖撈起,露出了小臂上的蟒紋紋身。
怎麼看,怎麼色氣十足。
像保鏢、像模特、像葉昔包養的小白臉。
誰都像,就是不像個正經人。
「嫂嫂的保鏢是二十四小時貼身的嗎?看起來很『好用』啊?」謝暘意有所指,看着衛師發笑。
葉昔不動聲色地給衛師試了個眼色,臉上卻露出尷尬:「湊合吧。」
衛師起身,朝謝暘酷酷地笑了笑,說了聲告退。
他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能耐,平時看五官不算出挑,但他想顯眼的時候就能超顯眼。
謝暘的眼光再也離不開,尾隨着衛師在門口消失,嘴裏似乎是無意識地道:「請個這樣的帥哥當保鏢,我哥哥樂意?」
「不樂意。」葉昔實話實說,「他嫌衛師太糙了點。」
謝暘捂着嘴笑:「一個男人能有多精緻啊...」
「確實沒有人能比阿昱更精緻了。」葉昔實事求是。
「那是嫂嫂情人眼裏出西施。」謝暘踩了親哥,馬上來夸親嫂,「不過跟嫂嫂比,哥哥的美貌也要靠後站。」
岑寧也道:「你倆夫婦合體營業就是造福粉絲的活菩薩。」
彩虹屁當面吹,把葉昔窘得不行。四個女孩兒你一言我一語,漫無邊際地聊天,一下午過得很快。
天色將將掛黑,被謝暘留在房間的保鏢就示意謝暘該走了。
謝暘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哎,真不想回楓葉國上學去,就想跟你們玩兒,可惜啊!等我再回來,只能是聖誕節了。」
「什麼時候走?」葉昔問。
「就這兩天吧。」謝暘意興闌珊,眼睛又瞟了眼大門,「我出去一下,你們聊。」
岑寧也道:「我也去個洗手間。」
一下子,屋子裏只剩下韻兒、葉昔和那個保鏢。
「你去門口等我。」韻兒吩咐。
對韻兒來說,保鏢卻只是保鏢,不能行監視之實。那保鏢進來時已經將房間檢查過,這會兒放心得很,便聽了話徑自出去了。
「終於走了。」韻兒一臉頹喪,「我看這個人看得都快要吐了。」
葉昔拍了拍韻兒,道:「我剛才就想問了,這跟着你的得有四個吧?」
「三個,不然一車坐不下。」韻兒苦着個臉,「好在車子坐不下,好在承和不愛用保姆車。」
葉昔沒忍住,笑了:「怎麼突然配這麼多保鏢?」
「還不是因為昱哥、額、阿昱和昊昊受傷的事情?」韻兒喊哥喊了許多年,突然改口有點困難,但隨元承和喊元昊卻喊得順口,「昊昊的車禍也很蹊蹺,承和覺得是有人動了歪腦筋,暗地裏做手腳,就給大家都配了保鏢。」
想了想,韻兒補充:「連小暘都有。其實她一個女孩子,明明跟我一樣,和中選繼承人壓根沒關係的,照說應該沒人會忌憚我們倆。要我說,承和給我們倆配保鏢就是多此一舉,不過我是很高興他關心我啦...哎,而且小暘跟我一樣,也無心管理元氏集團,她還在外國讀書呢!」
話語顛三倒四,但葉昔聽懂了。韻兒意思,她和謝暘都不該被人惦記,畢竟她倆沒能力也沒心思爭奪元氏集團。
葉昔好奇:「你怎麼知道謝暘對元氏集團沒興趣?」
韻兒理所當然:「她自己跟我說的呀?她說她就想當個閒散人員,把她投資的那個美容院搞好就行了,反正錢也是賺不完的,管理家族的事情太累,她不喜歡的。而且,實話說嘛,其實還是隔了一層...畢竟,她跟我一樣都是外姓人。」
葉昔邊聽邊點頭,但也就是聽着,並非認可。
元承和宣佈韻兒也在遴選對象中這件事本身就蹊蹺,可以是個幌子,可以是個靶子;但謝暘不同,那是實打實的孩子。
即使是個不受寵的孩子,也是親生的。
不過那都是元承和的心思,不可能讓人隨隨便便猜到。
從包間出來和韻兒告別,葉昔一回身,瞥見衛師站在角落的黑暗望着她。
以衛師的能耐,既然他讓她看到,就是他想讓她看到。她勾勾手招呼衛師:「走吧?」
衛師受到邀請,粲然一笑,從黑暗的角落裏現身。
衣服穿得規整,袖子也拉下來了。
只是領口皺過,雖然已經撫平,但架不住葉昔觀察得仔細。
而且身上也有香水味。
謝暘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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