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露餡,雀雀兩腿亂蹬,舔着自己翅膀,不斷流着口水。
?!
楚晚棠晃了晃雀雀,有些無語:
「不是,我一直以為你是裝傻,沒想到你是真傻?」
雀雀毛髮聳動,眼神滴溜溜亂轉,攤開翅膀在楚晚棠手掌心撲騰,心底美滋滋的。沒想到她還有演繹天賦,若將來混不下去,還能去演雜技。
剛想繼續發揮兩下,卻見楚晚棠摸着下巴,桃花眸眯起,若有所思道;
「肯定是吃靈粹吃的,以後不許吃了,全都沒收。」
?!
雀雀頓時瞪大眼睛:「啊?!跟靈粹有什麼關係?本大王就算吃靈粹,也沒耽誤幹活啊唔」
雀雀反駁到一半,聲音便戛然而止,她抬起翅膀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楚晚棠,一副「露餡兒」的心虛模樣。
楚晚棠面色冷酷:「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雀雀還想繼續裝傻,可看楚晚棠去翻她的儲物戒指,她立刻縮回小爪子,單腳獨立道:
「幹嗎啊?小陸媳婦,本大王說就是了!」
?
楚晚棠被「小陸媳婦」四字硬控了幾秒,態度都緩和許多: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為何裝傻?難道陸斬那邊出事了?」
雀雀護着自己的儲物戒指,小聲道:
「我昨天看到小陸了,他好像受傷了,且精神狀態不佳,面色發紅,似乎有些狂躁本大王怕你擔心,這才沒告訴你」
就小陸抱着美人火急火燎的模樣,確實是挺狂躁的…雀雀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努力幫陸斬打掩護。
楚晚棠一聽陸斬出事,理智便少了三分:「什麼?!趕緊帶我過去!」
顧不得多想,楚晚棠抬腿便走,結果剛剛轉過一道彎,便撞到一個溫暖懷抱里。對方速度很快,在她反抗前箍住了她的腰肢,牢牢地抱在懷中。
楚晚棠僵在原地,本能的以為是賊子偷襲,可很快她就認出對方身份:
「你…雀雀說你受傷了,我剛想去看你,你沒事吧?」
「?」
陸斬幽幽抬頭,就看到雀雀飛在半空,兩隻翅膀瘋狂擺動,不斷暗示。
「哦…已經沒事了。」陸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見雀雀這副模樣,還是配合道:「我的恢復能力很強,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晚棠鬆了口氣,玉面如海棠微紅:
「我怎麼知道你的恢復能力怎麼樣…那你為什麼受傷?」
陸斬思緒快如閃電:「被大司主的禁制傷到了。」
楚晚棠一怔,而後抬起頭,面色欣喜:「你找到師尊了?」
陸斬看着小楚澄澈的眸子,心底還有些虛,鎮定道:
「嗯,不過大司主有些虛弱,需要藉助封印才能恢復,我已經將她送到封印之中。你不用擔心,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楚晚棠喜出望外,不過很快她的神色就變得古怪:「不對勁」
陸斬保持鎮定:「哪裏不對勁?」
楚晚棠沒說話,而是低頭在陸斬衣衫上嗅了嗅:
「你身上怎麼會有師尊的氣息?特別是懷裏,香氣最重」
陸斬眼皮子跳了跳,他抱着大司主離開,本不是大事,可是兩人親了,事情就變味了,眼下只能半真半假道:
「南海異動非常強烈,大司主耗費本源才重塑封印,身體十分虛弱。我這才大不敬,抱着大司主去的天坑,香氣想必就是那時沾染的。」
楚晚棠眨了眨眼,逐漸放鬆:
「原來如此,不過這算不上大不敬,你是為了救人。更何況,師尊是我們的長輩,按照你我的關係,你稱她聲丈母娘也不為過,你救了丈母娘是好事。」
「」
好一個丈母娘。
陸斬微笑,露出一排白牙,心底更不敢讓小楚知道昨天的事。
丈母娘這三字都出來了,若是小楚知道他跟大司主那樣,會發生什麼他簡直不敢想。
思至此,陸斬急忙轉移話題:
「放心吧,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如今大司主在封印中靜修,效果頗佳。但封印中設有禁制,對修者而言頗為痛苦,你我不宜進去」
陸斬安撫住小楚,一邊將計劃告知,一邊悄悄朝着雀雀擺手。
雀雀撒謊,估摸着是看到他抱大司主了,這才幫他遮掩,他得囑咐幾句,這孩子不太聰明,別說錯話。
雀雀跟在後面,也不敢吱聲,從剛剛的交談里,她已經知道陸斬抱着的女子是大司主,但是謊言已經說出,確實不太好更改,便只能將錯就錯,裝作不知道。
眼下看到陸斬招手,雀雀落在陸斬肩膀,湊到陸斬耳邊,小聲道:
「小陸…你丈母娘的身材還挺好」
雀雀昨天看得清楚,風韻猶存的丈母娘腰細腿長胸還大,穿得也比較燒,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看得雀雀都有點自卑。
原以為是什么女妖精,沒想到居然是小楚的師尊。
「!」
陸斬沒想到雀雀口出狂言,臉色一黑,將雀雀從肩膀上打下去,用眼神無聲警告:
「再說剋扣半年糧食!」
??
雀雀撲棱着翅膀,無辜地飛到半空,聳肩攤手,眼睛裏滿是迷茫。
她夸咱丈母娘咋了?
咱丈母娘確實風韻猶存啊?
「」
楚晚棠正全神貫注地思索陸斬計劃,並沒有注意到雀雀動靜,道:
「所以,師尊的意思是,讓我暫且回京,去…去弔唁?」
陸斬點頭:「這樣才有可信度,畢竟他們都知道你來南海找大司主…若是大司主命燈碎了,你都沒有回去,事情就容易露餡兒」
楚晚棠對此說法並不信服,半信半疑道:
「我聽到命燈破碎的消息、但我不肯相信、不顧生死地在南海繼續尋找,不才更合情合理嗎?」
楚晚棠狐疑地看着陸斬,總覺得陸斬想故意支開她。
陸斬確實是想支開小楚,但絕對不是想趁着小楚不在,跟風韻猶存的丈母娘廝混,他只是怕大司主沒有分寸,被小楚發現貓膩。
眼下見小楚起疑,陸斬笑着道:
「果然還是你想得周到,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做。」
楚晚棠笑了笑:「按照你的腦子,你不可能想不到這些,你不會是想支開我吧?」
陸斬正色道:「這叫什麼話?我支開你做什麼?」
「這就要看你跟師尊」楚晚棠說到一半,眼神看向後邊的雀雀,壓低聲音道:「這就要看你跟師尊想做什麼了。」
「!」
陸斬警鈴大作,小楚神思敏捷,洞察力很強,不像姜姜那麼好哄,說好話是沒用的。
電光石火間,陸斬做出驚訝模樣:
「嗯?什麼意思?」
楚晚棠盯着陸斬,見他的驚訝不似作假,才道:
「沒什麼,我以為你跟師尊有其他謀劃,但不想讓我參與,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如此,我要趕緊破境,萬一南海動亂,也好出份力。」
陸斬鬆了口氣,朝着周圍看了看,道:
「此秘境非常特殊,在這裏面突破,外界應該不會發覺。」
楚晚棠不想耽擱,道:「勞駕你幫我護法。」
陸斬點頭,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夾在兩師徒中間的滋味兒,確實不好受。
好在小楚沒有多問,否則要麼是拔刀砍他,要麼是跟大司主疊羅漢一起對付他,陸斬更喜歡後面的方式,但目前也只能想想。
楚晚棠已經盤腿坐下,見陸斬發怔,視線甚至盯着她的胸口,不由蹙眉:
「你看什麼呢?」
「」
陸斬乾咳兩聲,收斂這些不三不四的想法,道:
「沒看什麼,剛剛在想計劃的事。大司主跟仙門的事,普通人說了不算,想讓消息可信,得由有話語權的地方說出。」
楚晚棠悻悻撇嘴,她確實不如姜凝霜豐滿,陸斬這副正經姿態,倒也正常,她下意識挺了挺胸,道:
「這好辦,讓鎮妖司宣佈這個消息。若是鎮妖司不行,讓陛下宣佈。」
陸斬搖頭:「不用,蠱神狡猾,想讓祂信以為真,最好找個中立、但表面又不畏懼仙門跟皇族、消息又有可信度的第三方。」
南疆自上古時期,制度便跟鎮妖司不同,妖魔們在此自由生活千萬年,雖然明面上客客氣氣,可實際卻是將南疆百姓當成自助餐。
鎮妖司的成立,打破了南疆千百年的制度,亦打破了妖魔們的美夢。許多妖魔心底不平,產生極端行為。
以至於鎮妖司剛剛成立半年,業績便高出中原各地幾倍。
但因為人手有限,鎮妖師們經常連軸轉,辛苦不說,確實也會有兼顧不到的地方。
本想朝着上面申請資金,稍微擴大鎮妖司規模。可偏巧大司主失蹤,這個檔口他們不好給上頭添亂,便想咬牙忍一忍。
可就在這時,一位平平無奇的富二代,打破了這個局面。
鳳南宮自從見識到陸斬的強大後,便猶如打了雞血似的,一門心思地想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可因為出身緣故,鳳南宮深受父親鳳翔的掣肘。從小到大,只要不按照父親的思路做事,便會被發配到西北挖煤。
久而久之,挖煤成了鳳南宮心底永久的痛。
此番鳳翔讓他外出歷練,並且嚴厲警告,不讓他來南疆蹚渾水。可最終,他還是陰差陽錯來了南疆,若是此時回去,保不齊又是被發配西北。
想要改變這個局面,就要找個能靠得住的部門。
鎮妖司就是最好的選擇!
首先鎮妖司是皇家部門,常言道民不與官斗,江湖閣縱然勢力很大,但畢竟在大周境內,自然不能跟皇族對着幹。
其次,鎮妖司的老大是大司主。
據鳳南宮所知,他爹年輕時曾被大司主毆打過,至今敢怒不敢言。以至於每次報道鎮妖司時,江湖閣都會在規則內犀利點評,暗暗發泄怨氣。
鳳南宮當機立斷,決定加入南疆鎮妖司建功立業。待將來聲名顯赫時,高調返回汴京,歪嘴一笑,打臉親爹。
南疆總司長剛正不阿,對鳳南宮這種二世祖並不感興趣,可鳳南宮誠意滿滿,反手捐了兩棟樓,外加十萬兩經費跟諸多靈藥,甚至還利用江湖閣在南疆的分部,幫鎮妖司造勢,令鎮妖司聲名遠揚、盡得人心。
總司長見鳳南宮確實有誠意,便網開一面給了一個機會,讓鳳南宮在鎮妖司試崗半月。
誰料鳳南宮不僅財大氣粗,實力也不錯,短短半月便破了三樁大型妖案,閒暇之餘又捐了兩個練武場。
總司長見其確實有點本事,又樂於奉獻,這才破例,將鳳南宮轉正,並封為天官城鎮妖司分司的小隊長,手底下管着十個鎮妖師。
鳳南宮意氣風發,上位後不僅做事認真,對同僚們也頗為大方,憑億近人,口碑不錯,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
此時正值初秋,南疆晨曦東升,空氣里已經帶着一絲涼意。
鳳南宮起了個大早,準備帶着小弟巡街。
結果剛剛走出鎮妖司,巡街隊伍便被一女子攔住,女子輕紗遮面,雙瞳妖媚,照面便喊:「鳳大人!」
鳳南宮坐在高頭大馬上,驚喜道:「你喊我什麼?」
妖媚女子耐心重複:「鳳大人。」
「沒聽清,再喊一聲。」
「鳳南宮!」
?!
鳳南宮近日沉浸在當「大人」的喜悅中,本想多聽幾句,沒想到這女子如此粗俗無禮,才喊了兩聲就不耐煩。
鳳南宮不悅道:
「嚎什麼嚎?一點禮貌都沒有?我看你體魄特殊,應是鬼物,真是好大的鬼膽!居然敢在鎮妖司門前攔駕,這是想進天牢做客啊!」
齋月面色不佳,她乃是倀鬼,體質特殊,再加上刻意隱藏,普通修者很難識破她的身份,鳳南宮卻認了出來。
這敗家子有點水平。
齋月壓住不悅情緒,反手掏出一枚令牌,高高舉起。
「!」
周圍的鎮妖師微微一怔,然後彎腰便拜:「卑職見過副統司!」
齋月冷聲道:「不必多禮,我找鳳南宮有事。」
鳳南宮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女鬼來頭這麼大,忙得安排手下去巡街,自己則是帶着齋月走進鎮妖司,好奇道:
「不是…你是陸兄的相好啊?他現在都開始玩鬼了?」
鳳南宮看得清楚,方才那塊令牌,乃是陸斬的腰牌,見腰牌如見副統司,十分重要。除了相好,陸斬應該不會給其他人…
鳳南宮神色曖昧…還得是陸兄,玩的就是花。
齋月臉色青白不接,咬牙道:
「休要胡言亂語,此番找你,是有重要之事!你找個安全的地方,這事不能被外人知道。」
鳳南宮頓時點頭,恍然道:
「我懂我懂…組織這是要給我安排大事…來這邊,好好聊!」
「」
齋月眉頭緊皺,心道南疆鎮妖司沒落了,竟然連這種白痴都招進來。
陸斬更是離譜,居然還要找這白痴辦事。
「這是我辦公的地方,沒有我的吩咐,其他人不敢進來,陸兄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鳳南宮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現在加入鎮妖司,已經完成「光宗耀祖」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好好干,爭取升職加薪,回家打臉。
而升職加薪的最快途徑,就是幫着上頭辦事。
齋月雖對鳳南宮頗為不滿,但卻不敢耽擱正事,道:
「這件事非常重要,你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將功虧一簣。」
鳳南宮咽了口唾沫:「這麼重要啊…我…我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齋月皺眉道:「在我說之前,你先發個毒誓。」
鳳南宮趕忙豎起手指,嚴肅道:
「我發誓謹守諾言,絕對不會泄露半分,否則就讓我爹晚年不祥!」
「」
還是個大孝子。
齋月神色古怪,將陸斬的交代,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主人在南海已經尋到大司主,可是大司主被封印反噬,本源破碎,已經隕落。你家是開江湖閣的,主人讓你通過江湖閣,把這件事散播出去。」
「!!!」
鳳南宮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捂住嘴巴,面色慘白,不可置信地道:
「你…你說…你說大司主她…她隕落了?!」
齋月點頭:「正是如此,否則她怎會消失半年,都沒回汴京?」
鳳南宮坐立難安,在房間來回踱步,良久才道: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會引起動亂,陸兄為何要大肆宣揚?」
齋月嚴肅道:「這就涉及第二件事,也就是我讓你保密的事。
「天下覬覦鎮妖司的人頗多,大司主可謂樹敵無數,她隕落的消息傳出去,中原肯定會風雲大變。」
「但是大司主隕落的消息是瞞不住的,與其等他們自己知道,倒不如主動出擊,利用大司主的死,引出那些有異心的人,一舉消滅。」
「為了計劃順利,你不僅要將這件事散播出去,還要將仙門不和的事情也散播出去,讓那些有異心者放鬆警惕。」
「這件事很重要,你要親自回中原督辦。等事成後,主人自會感謝你。」
「」
鳳南宮乃是狗仔世家培養出的孩子,陸斬並不相信他的嘴,就算真的發了毒誓,也難保不會泄密。
所以陸斬特地讓齋月半真半假的措辭,若是鳳南宮被人設計,真的將「秘密」說出,也影響不了大局。
說白了,此舉針對蠱神。
蠱神怕的是仙門跟鎮妖司,只要這兩個一亂,蠱神就會放鬆警惕。就算知道陸斬想利用大司主的死做文章,也不會將陸斬這個晚輩放在眼裏。
若是成功,就是血賺。
若是不成功,大司主再「復活」就是…充其量是江湖閣信譽受到點影響,但對陸斬而言,這也是好事…
誰讓江湖閣有事沒事就抹黑他的…搞得他陸某人風評都差了。
「」
鳳南宮哪懂這些彎彎繞繞,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語道:
「什麼?仙門居然也不和?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齋月嘆息道:「此事你就不要多問了,按照主人的吩咐做就行。記住,千萬不要走漏消息。」
「你放心。」鳳南宮拍了拍胸脯,嚴肅地道:「我鳳南宮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我分得清輕重緩急,就算不為了我爹,我也會保守秘密。這件事我絕對親自處理,辦得漂漂亮亮!」
齋月拍了拍鳳南宮的肩膀:
「這件事就靠你了,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主人安排了五十名鎮妖師跟你回汴京,等你回到汴京後,若是這件事受到阻力,可以暫時調動鎮妖十二司,他們會幫你。」
「!!!」
鳳南宮渾懷疑自己聽錯了:「鎮妖十二司…聽我的?!」
那可是鎮妖十二司啊!
鳳南宮想想那個場面,他爹都得給他磕一個!
齋月冷冷地道:「若是不動鎮妖司的力量,你能擺平你爹?只怕剛剛回去,就被鳳家抓回去。」
鳳南宮悻悻道:「確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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