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大鬧國公府,陸斬你好大的狗膽!【二合一】
天氣明媚,晴方瀲灩。
身着紫色華服的女子容顏艷麗無方,她素手柔弱無骨地搭在旁邊的陸斬身上,兩人容色皆為一絕,可謂氣宇陽春而又韻,風姿玉潔而更清,如瑤林瓊樹,乃風塵外物。
可這場面卻無人注意兩人容色氣度,只覺得兩人囂張至極。
明明是前來砸場子的,卻做出這麼一番『茫然姿態』。
這是謝國公的壽宴,能不熱鬧嗎?
裝模作樣!
「」
謝國公怫然不悅,他面色紅溫,胸膛不斷起伏,怒斥道:
「我敬你乃是大司主,可你身居高位卻如此羞辱下臣,難不成身為皇族,便能肆無忌憚地羞辱下臣不成?老臣不才,卻也為大周鞠躬盡瘁身居國公之位,你尚且如此對待,若是其他臣子,豈不是要被你淫威壓迫?!」
「老夫定要鬧上金鑾殿,讓陛下給我個公道!」
謝國公看着周圍沉默眾臣,他心思如電,率先佔據道德制高點,憤怒譴責:「大司主莫非覺得老臣年歲已高,連眼睛也不好使了嗎!」
陸斬佩服女上司情緒穩定,不過轉念想想,女上司在吵架中難得坐莊,想嘚瑟嘚瑟正常。
謝國公心底堵挺,正不知如何發泄,眼看陸斬過來,他冷笑:「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現眼?滾出去——啊!!」
但這事兒至於拿出來說嗎?
修仙修得累了,想回歸家庭生個娃有問題?
偏偏她真就能壓得住這種大俗之色!
眼瞅着群情沸騰,平南王呵斥道:「你這是做什麼?不管今日你所為何來,都不該如此行事,你好歹也是鎮妖司之主,行事怎能如此沒有分寸?」
若是在平時,大司主早就勃然大怒,可現在她嘴角含笑,始終不慌不忙。
平南王神色一滯,覺得自己就不該開口,他確實年齡有億點點大,也確實是老樹懷春,這才生了兩子一女,女兒便是眼前的昌頤郡主。
今日大司主之舉雖然不妥,可按照常理,必先怒問緣由,然後再口誅筆伐。
陸斬原本擔心女上司如此行事,容易將有理變成沒理,可再一琢磨,不管有理沒理,謝國公這回都在劫難逃,就讓女上司稍微釋放釋放壓抑的情緒,也算不得什麼,何況她自己心底也是有數的,鬧歸鬧,不會影響正事。
大司主慢悠悠下了鑾駕,笑靨如花,絲毫沒在意謝國公的態度:「謝國公何故惱怒?本宮今日是來給你祝壽的呀。」
「」
「祝壽?荒唐,實在是荒唐!」謝國公紅着眼眶盯着面前女子,呼吸急促,卻不敢有任何異動。
思至此,陸斬行至謝國公跟前,將女上司親手繪製的畫作跟錦盒遞給他:「方才本是想為國公熱鬧熱鬧,不慎驚擾國公,還請國公不要怪罪,這是大司主親手準備的賀禮,請國公過目。」
瞅着眾大臣義憤填膺的模樣,大司主卻不慌不忙,她笑眯眯地道:「瞧瞧,多熱鬧,你們這群老登慣會如此,本宮還沒說事兒呢,就開始給本宮扣帽子了。」
跟謝國公交好的諫議大臣們略微斟酌,他們都曾參奏過大司主,若大司主真是公報私仇,此時必要統一戰線,否則唇亡齒寒。
「原來是大哥啊。」大司主眉眼含笑:「大哥老樹懷春,我以為你會在家繼續造娃呢,沒想到你也出來湊熱鬧啊?」
其他官員神色動容,心道謝國公不愧是文臣中的佼佼者,這番話說得確實漂亮,可大家也不是傻子,魏晉瑤就算囂張,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兒這麼幹,中間指定有其他貓膩。
「」
偏偏大司主跟沒事人一樣,笑着道:「觀棋,你去將本宮給謝國公準備的壽禮送給他瞧瞧。」
身份之差猶如天塹,並非臣子能逾越!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立刻將此事上升到了大周朝堂之爭跟皇族顏面。
「大司主無才無德行事猖狂,實在難為鎮妖司之主,臣要讓陛下做主革除大司主之位!」
「你行為不羈,私德敗壞,老臣縱然在朝堂參你一本,那也是身為臣子的本分,就算陛下也不能貿然問罪諫議大臣!」
並非大臣無才無德,而是他們心底本就針對大司主。
現場一片死寂,只見謝國公臉色由紅變青,若非注重養生,只怕要被硬生生氣暈過去!
不過魏晉瑤如此不給老臣顏面,確實不合規矩,並且傷了臣子的心。
「」
「長公主如此羞辱臣下,怎堪配大司主之位,臣要上奏!」
「你若對我心懷憤恨,大可以朝堂上面見真章,何必私下如此羞辱?大司主,伱將大周律法置於何地,你將皇族顏面又置於何地?!」
「隆嘉!」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赫然是旁邊的平南王出聲了。
這群臣子雖然唾沫橫飛,但真敢動手的沒有,就連呂宸義也只是口嗨兩句,被迫看着這齣戲演完。
思至此,不少諫議大臣們站出來口誅筆伐:「長公主這是要仗勢欺人嗎?難不成就因為私德不修被參奏一本,就要私下如此折辱臣子不成?縱是陛下在此,也不能如此對待老臣!」
但這些諫議大臣擺明將流程反過來了,不抓重點,反倒是先扣個帽子再說。
陸斬看着這種場面,終於明白女上司為何經常心情不佳,這些諫議大臣慣會抓住小事無限放大,若他天天在朝堂跟這群人掰頭,心態也難免煩躁。
更何況,就謝國公做出的破事,別說女上司想羞辱對方,就是任何一個普通百姓,聽到後只怕也想吐口唾沫。
從大司主鑾駕在半空出現的瞬間,平南王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妹妹該說不說,這大紫大紅極其沒品位的穿搭,除了自己這位妹妹,誰還會喜歡?
大司主擺擺手:「我今天來不是跟大家敘舊的,我知道大家對我頗有意見,但也沒必要如此群情激奮、怨聲載道,將人家謝國公的壽宴都給破壞了。」
就連昌頤郡主都有點不好意思:「姑姑」
「」
諫議大臣個個都舌燦蓮花,吵起來架沒輸過,眼下個個唾沫橫飛,恨不得將大司主釘死在地。
眾人呼吸一滯,到底是誰破壞的壽宴,你心底沒數嗎?
話還沒有說完,謝國公就飛了出去。
陸斬踹的。
站在旁邊的呂宸義呆若木雞,他看着陸斬旋身收腿,慢條斯理整理衣衫的模樣,眼底充滿驚駭。
他剛剛就站在謝國公跟前,可他居然連陸斬如何出腳都沒看清,自己的義父就這麼飛了出去。
呂宸義驚訝的並非陸斬功夫,他驚訝的是陸斬居然敢踹當朝國公!
剛剛還如沐春風地為國公賀壽,結果說翻臉就翻臉,這一腳踹得毫不留情,這突如其來的變臉,鎮住了所有人。
陸斬他簡直狗膽包天!
可鎮妖司就算再狗膽包天,也不敢平白無故如此行事,除非呂宸義迅速地在心底盤算,面露驚駭:「陸斬你敢踹國公爺?!」
剛剛還叭叭的諫議大臣們,頓時啞口無言,默默地朝着後面退了幾步。
整個庭院裏寂靜得連銀針落地都能聽個清清楚楚,他們瞪着眼睛張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幕。
啥情況?
怎麼突然就動手了?
陸斬這廝居然敢踹國公爺?
平南王也瞪着眼睛,沒想到陸斬有如此膽量,他急忙朝着女兒神識傳音:「昌頤,你在金陵跟他接觸過,這小子在金陵時就如此狂妄嗎?」
連一點兒鋪墊都沒有,就說踹就踹啊?
這行事作風怎麼跟隆嘉似的?
昌頤郡主望着陸斬挺拔的黑色身影,訥訥道:「我不道啊」
此時,最糟心最震驚最憤怒的還是謝國公。
因槐婆婆事件,謝國公最近有些憋悶,但好在人心沒斷,他延年益壽的計劃進行順利,本想在壽宴好好熱鬧熱鬧,找點樂子,抒發一下心底鬱悶。
為此他還專門請來了南曲班子,想唱出曲兒給大家樂呵樂呵。
結果南曲班子還沒上台,他成樂子了?!
先是被魏晉瑤如此挑釁,現在又被陸斬這小嘍囉當場踹飛?
陸斬他怎麼敢的?
謝國公噴出一口血,心底憤怒至極,他費盡心思挖人心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延年益壽嗎?結果被這小崽子一腳踹走半條命!
可憤怒之餘,謝國公心底發寒,他太了解魏晉瑤,對方今日如此行事,說明
謝國公渾身冰涼,可還沒等他細想,便看到陸斬忽然抬手。
陸斬將手中錦盒拋之高空,又朝着天空轟出一拳,在剛勁拳風之下,那錦盒在高空炸開,一顆血淋淋的圓球從裏面飛出。
眾人下意識眯起眼睛,等那圓球落入陸斬手中時,眾人才看清那東西真容,不由大驚失色。
那圓球赫然是謝宸令的人頭!
陸斬手持謝宸令的人頭,手臂沖天舉起,他的面色冰冷漠然,聲音猶如平地驚雷,高聲喝道:
「榮國公謝靖,吞食人心修煉邪法、勾結妖孽草菅數百人命、禍稔惡積惡貫滿盈!」
「其子謝宸令公然截殺朝廷命官、謀害楚家小姐,罪證如山!」
「鎮妖司陸斬,已將惡賊謝宸令斬殺,今日向榮國公謝靖問罪!」
「謝靖你罪不容誅,可認罪否?!」
陸斬以真炁發聲,字字皆如驚雷。
周圍官員耳中嗡鳴,猶被大山壓身滾雷炸耳,本能地捂住嘴巴,可那聲音卻無孔不入,就算捂住耳朵,也直鑽眾人耳中。
反轉來得突然,眾臣目瞪口呆,眼看那少年玄衣黑髮,立於數十名護衛之間毫無懼色的坦然模樣,竟無人敢發一言。
謝國公雙目赤紅,他掙紮起身,狀若瘋癲:「陸斬你好大狗膽!你竟敢謀害朝廷公爵,羅織罪名陷害命官,你罪該萬死,來人,將他給我就地格殺!」
在看到自己兒子人頭的瞬間,謝國公便瞬間明白所有。
定然是刺殺陸斬計劃失敗,兒子被陸斬反殺,陸斬順藤摸瓜查到了他掏心之事,這才前來問罪。
謝國公渾身顫抖,心知肚明自己難逃一劫,可他仍舊不肯認罪,殺不了魏晉瑤,可憑他國公地位,殺個陸斬輕而易舉!
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陸斬陪葬!
謝國公大聲怒喝:「殺了他!殺了他!」
國公府侍衛舉着長刀,眼看着那少年屹立於庭院中間,心底都有幾分忐忑,不敢上前。
可看自家主子狀若瘋癲發號施令,侍衛們只好咬牙衝來。
「我看誰敢?」陸斬手伸向天,原本晴空萬里的天際瞬間驚雷滾滾,一杆被紫色幽光環繞的長槍自天際而來,挾帶驚雷狂風,令天地為之失色。
那長槍被陸斬接入手中,猛地插入地下,地面霎時搖搖晃晃四分五裂,個別官員一個不慎,直接墜入縫隙之中。
「」
方才欲衝上來的侍衛,瞬間駭然失色,只覺腿部重若千鈞,恍若被大山蓋頂,再也難動分毫。
謝國公目眥欲裂,他指向陸斬,渾身顫抖:「你你竟敢如此放肆!你將朝廷法度置於何地,你將陛下置於何地!就算阿令有罪,也輪不到你執法,大周是有法度的,陸斬你該死!」
「今日此舉,只為捉拿罪臣謝靖,為的是維繫朝廷法度規則,為的是為陛下剷除奸佞,謝國公,你罪無可赦,縱然你如何詭辯,都難逃法網!」陸斬如此行事,自然是得到女上司授意。
女上司被謝國公為首的臣子找碴已久,心底早就憋着氣,如今好不容易拿到致命把柄,自然想在合理範圍內好好囂張一把。
今日雖然毀了謝國公壽宴,可這事兒就算傳出去,誰不得說一聲漂亮?
正好藉此事殺雞儆猴,再顯鎮妖司權威。
陸斬心底明白女上司深意,猜測女上司或許有其他佈局,他自然十分配合,謝國公之流死不足惜,若不是想拔出蘿蔔帶出泥,他甚至想一槍釘死這個老賊。
在其位謀其政,謝國公受百姓供養,卻不思回饋,造如此罪孽,實在死不足惜。
此時,大司主笑容滿面,她看着陸斬如此威風霸氣一面,澄澈的眸光不由有幾分深邃,甚至心旌搖曳。
這小子,比她還囂張,有她當年那味兒了!
大司主激動不已,眼看官員墜入陸斬震出的地縫中,她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給撈上來!」
陸斬面容肅然,他並沒有注意女上司興奮的模樣,他大手一揮,一幅捲軸自他袖口中飛出,捲軸迎風舒展,顯露畫面。
赫然是謝宸令截殺陸斬、承認謝國公掏心之事!
原本譴責大司主的眾朝臣,這回徹底地閉上嘴巴,事到如今他們哪能還不明白?
大司主必然是證據確鑿,今日前來是專門問罪的!他們雖然看不慣大司主作風,一直參奏大司主,可不代表他們支持謝國公犯罪!
留影捲軸做不得假,謝宸令刺殺朝廷命官,謀害楚小姐之事罪證確鑿!
「這肯定是你誣陷,你用手段誣陷!」謝國公誓死不認:「定是你用手段迷惑吾兒,才令吾兒做出這種事情!」
事到如今,陸斬已經懶得跟他多言,女上司想出的風頭已出,殺雞儆猴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他回身喝聲:「陳北放,將人帶上來!」
「卑職領命!」陳北放如洪鐘般,滾滾從雲中而來。
只見國公府上空,驟然出現上百號鎮妖師,眾人這才意識到,鎮妖司竟然早就將國公府包圍,剛剛那一幕,純粹是魏晉瑤先晃一招,看似是羞辱謝國公,其實是做給他們這群人看的!
片刻間。
陳北放帶着一隊人馬,押解着幾十人過來,為首的赫然是謝國公的心腹劉管家,後面還跟着許多國公府的侍衛,最後是面色驚恐的無辜百姓。
「人證物證具在,容不得你不認罪,把謝靖國公服脫下,押入大牢!」
陸斬面色冰冷,已經懶得廢話,剛剛說那麼多,一是滿足女上司難得坐莊的激動心情,二是讓在場的朝廷官員都看明白,謝國公到底做了什麼罪孽。
謝國公面目猙獰,掏出一枚金色蓮花:「這些統統與我無關,你們勾結我的管家,羅織罪名,陷害朝廷命官,我要去陛下那呃」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陣熱流拋灑,打斷了謝國公的話。
只看謝國公手持金色蓮花的手臂,竟然被人硬生生斬飛了出去。
這次的出手者,是呂宸義。
呂宸義手持長刀,痛心疾首:「義父!我沒想到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承認!怪不得當初你讓我給你購買那麼多奴僕,原來都是為了掏心,我竟然不知不覺間做了幫凶!」
「若不是今日大司主問罪,我還被你蒙在鼓裏,義父,你罪孽深重,竟然不知悔改,甚至妄想使用千里蓮逃跑,我對你太失望了,你還是當初忠君愛國的國公嗎?!」
「」
這個變故,屬實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就連陸斬跟大司主都沒想到,呂宸義會在關鍵時候反水,其他官員更是瞠目結舌。
剛剛那種情況,就算罪證確鑿,謝國公或許還能信口雌黃強辯幾句,表演一出垂死掙扎,可現在謝國公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誰不知道呂宸義是謝國公義子?誰又不知道兩人同氣連枝?
現在呂大將軍親自站出來這下是真的人證物證俱在了。
「咕嚕嚕」
謝國公的斷臂滾到陸斬腳下,陸斬伸手將千里蓮拿起,入手便察覺到一股奧妙的空間法則傳來,這應該跟姬夢璃的咫尺天涯類似,關鍵時能逃命。
陸斬將千里蓮收了起來,目光深沉地看向呂宸義。
不愧是三姓家奴,就連殺義父這個優良傳統都給繼承了。
謝國公原本就沒有修煉天賦,如今失去臂膀,便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陳北放將謝國公押解,冷聲道:「謝國公,事到如今,還想狡辯?」
「呂宸義,你這個畜生!」謝國公咆哮怒吼,他萬萬沒料到在這種關鍵時候,呂宸義居然反水了?!
原本他覺得,依靠這些年的朝堂關係,就算活罪難逃,可也能保住一條命。
他也猜測到,或許呂宸義會有二心,但是他根本沒想到這個二心來得這麼快,呂宸義甚至未曾觀望時局,就直接反水!
謝國公目眥欲裂,呂宸義的背叛對他而言,無異於當頭雷擊。
「義父,你害人無數,恕孩兒不能幫您了!」呂大將軍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自古忠孝難兩全,孩兒為了忠義,只能大義滅親!您若是怪孩兒,您就打孩兒吧!」
呂宸義哭得傷心,心裏頭卻有點納悶。
他的運氣居然這麼好嗎兩個心愿都實現了,不僅謝宸令死了,就連謝國公也倒台了,以後再也不用受謝國公掣肘了。
雖然沒有謝國公的扶持,他想更進一步很難,可脫離謝國公掌控後,他可以找其他的倚仗。
「」
陸斬看着父慈子孝的一幕,好半晌才將呂宸義扶起來:「呂大將軍大義滅親,真令我等欽佩,」
呂宸義聲音鏗鏘:「呂某身為將軍,自然以身作則,我雖然將義父視作親父,但他既然觸犯律法,那麼便不能容情,我不後悔!」
「說得好,不過」陸斬露出尷尬笑容:「不過經過查證,早年謝國公曾有貪贓公款,您也牽扯其中,您也別哭啦,一起去牢裏敘舊吧這樣吧,我給你們倆關一起,你倆好好聊聊。」
昨天控制了謝國公罪證後,陸斬讓陳北放順藤摸瓜,果然摸出了不少呂宸義的罪證。
不過呂宸義比謝國公小心,他曾用鮮血修煉不假,但都是畜生血液,所牽扯的案子罪不至死,但活罪難逃。
「」
呂宸義眨了眨眼,滿臉問號:「???」
這個變故讓呂宸義猝不及防,暗恨自己大意,他剛剛只想着儘快跟謝國公脫離關係,可卻沒想到早年間的牽扯被鎮妖司查出來。
他的大義滅親之舉,轉眼間就成了笑話…這下怪尷尬的,早知道剛剛收斂點了
呂宸義怒視陸斬,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連謝國公都已經倒台,他在這裏強行詭辯沒任何意義,倒不如配合調查,再讓岳父稍微活動活動,說不準能酌情減刑,只不過
「能不能別把我跟謝國公關一起?」呂宸義強行擠出個笑容,朝着陸斬問道。
早知道他也要進去,他剛剛就不表演那一出了,怪尷尬的
陸斬:「」
隨着謝國公跟呂大將軍被押走,這場鬧劇逐漸平息,鎮妖司的人辦事效率極高,國公府很快便被徹底控制,眾官員面面相覷。
今天是來給謝國公祝壽的,怎麼祝着祝着把謝國公跟呂大將軍給祝到牢裏去了?
雖說鎮妖司辦事兒是囂張了點,可謝國公嘴也硬啊,要不上點雷霆手段,估計謝國公還要繼續強詞奪理大半晌。
方才言辭激烈的眾官員,一時間倒也不好多言。
誰能想到德高望重的謝國公,背地裏竟然做這種勾當?
此時最痛心疾首的應該是謝丞相,今日之事對謝丞相而言,可謂如遭雷擊。
與之交好的謝國公罪大惡極,平日裏恭順孝敬的女婿私下為非作歹…謝丞相於公於私都接受不了,現在這種情況,求情不行,留下也尷尬…謝丞相拂袖而去。
其他官員也想離開,卻被大司主喊住:
「來都來了,走這麼急做什麼?南曲班子也別停,接着奏樂接着舞,別浪費了糧食!」
國公府院子被折騰得一塌糊塗,可土地物管局的官員在此地,很快便動用土系仙法將國公府恢復原樣。
國公府的丫鬟僕從戰戰兢兢,很快又將宴席擺開,南曲班子的也不敢停,咿咿呀呀開始重新唱。
眾官員們並不想停留,可此時若憤然離去,倒有幾分為謝國公「打抱不平」之嫌,便逐漸落座。
絲竹管弦之聲響起,整座府邸其樂融融,儼然一派熱鬧祝壽之景。
就是主人公不在。
大司主坐在平南王的旁邊,舉杯暢飲:「難得大家匯聚一堂,讓我們共同恭祝謝國公八十大歲,開席開席!」
平南王瞅着自家妹妹的操作,眼皮子直跳:「隆嘉!」
平南王對自己妹妹怨言頗多,自幼頑劣便罷,原以為成年後會逐漸穩重,沒想到成年後她比年幼時期還要過分。
謝國公都被羈押了,還非要留在這裏蹭人家一頓席面,像話嗎。
大司主端起酒杯喝着,嫵媚雙眸眯起:
「謝國公為慶壽宴大擺筵席,美酒佳肴無數,他固然該死,可美酒佳肴不可辜負,兄長何故這副姿態?」
平南王啞口無言,望着面前豐盛的席面,也有點食指大動。
修者對食物本無太多渴求,可不代表看到美食無動於衷,平南王曾是大周知名「美食點評家」,跟髮妻便是在週遊各地品嘗美食時認識。
昌頤郡主在旁邊打着圓場:「姑姑,您是怎麼發現謝國公罪行的?」
提到這件事,大司主眉眼含笑,她伸手拍了拍旁邊的陸斬:「多虧我這位坐下愛將,陸斬。」
陸斬就坐在大司主旁邊,女上司這兩下正好拍在他的大腿上,甚至發出「啪啪」聲。
「」
陸斬有些尷尬,偏偏女上司不以為意,那雙纖纖玉手拍了好幾下才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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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又降溫了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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