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母子四人被小書童領到了院長室,冼先生先對司鵬、司鷹的選班做了安排。
他安排完了之後,被派去尋容堯的均善小書童終於回來了。
均善小書童對着冼先生行了一禮,「先生,容師兄快到了。」
冼先生笑眯眯點頭,然後對司晴說道:「阿晴,我跟你說。阿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他的琴藝當世無敵。以後啊,你們師兄妹要好好切磋哦!」
司晴一聽「琴藝當世無敵」,眼睛都亮了。
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模糊而夢幻的彈琴畫面。
就在此時,容堯進入了院長室。
冼先生看到容堯,忙招手道:「阿堯快來,這個就是我與你說的那個琴藝很好的司師妹。阿晴,快看這是你的容師兄。」
司晴垂着眸,一副謙遜的模樣,然後轉身準備向容堯行禮,「容」
目光觸及容堯,司晴愣了愣。
這不是窮鬼?!
他竟然是冼先生最得意的門生?!
可是,她方才還那樣呵斥了他!
司晴覺得自己可能要完了。
這個窮鬼肯定要跟冼先生告狀了!而冼先生顯然很喜歡這個窮鬼!
卻聽到容堯嗓音溫和道:「原來你就是司師妹。」
司晴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容堯。
他居然不告狀?
難不成,真的是看上她了?
黃氏用手肘碰了碰司晴,司晴回過神來,忙向容堯福身,「晴兒見過容師兄。」
冼先生對於二人之間的互動很是滿意,笑呵呵地點頭,然後親自把兩人帶去了天字甲班。
而司鵬和司鷹,則讓均善小書童帶去了地字乙班。
天字甲班的學生,都是冼先生親傳學生。
他們看到冼先生帶着司晴進課堂時,都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司晴。
冼先生笑眯眯:「這是司晴,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你們作為師兄師姐,可得好好寵她!」
司晴溫溫柔柔地與班裏的同窗們見禮,「晴兒見過師兄師姐們,還請以後多多關照。」
眾學生們雖然覺得司晴今日裝扮有些過分明艷,與他們有點格格不入,但是他們又很尊重冼先生,所以都聽冼先生的,笑着看着司晴。
冼先生對班裏座位做了調整,最後司晴坐在了容堯的鄰座。
「好了,都安排好了,就準備上課吧。」
「先生。」容堯忽然開口,「學生聽您說過,司師妹的琴藝很好,不如讓司師妹先給我們彈奏一曲如何?」
冼先生有些驚訝,容堯以前很少開口提議什麼,沒想到今天司晴的到來,可以讓容堯開這個口。
他頓時覺得自己收司晴做學生,是一個最正確的決定。
冼先生笑眯眯對司晴道:「既然阿堯都開口了,阿晴你就淺淺彈一段給師兄師姐們聽吧。」
司晴嘗試性地問:「那學生給師兄師姐們彈奏一段《梅花三弄》?」
冼先生頷首:「可以。」
司晴懸着的心放下。
不過就算冼先生讓她彈《廣陵散》,她也可以藉口說自己今天心境與那日不一樣。
容堯仿佛很貼心,「我去給你備琴。」
冼先生和眾學生們仿佛看着怪物一樣看着去備琴的容堯。
天上下紅雨了?!
阿堯竟然如此主動去幫別人備琴?!
很快容堯抱回來一床琴,將琴放好之後,與司晴道:「我去琴房挑了這床琴過來,你試試看看是否合適。」
「有勞容師兄了。」司晴起身,到了琴桌旁坐下。
這一床琴,看起來有些舊。通體黑色,隱隱泛着幽綠,有如綠色藤蔓纏繞於古木之上。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按彈了幾下,發現有三根琴弦根本就彈不響!能彈響的四根琴弦,音色極其一般。
她就說容堯怎麼不告狀,原來擱這等着她呢?想要整她呢!
司晴壓下心中怒氣,扯出一個微笑與容堯道:「許是容師兄想要與晴兒開玩笑,所以才拿了一床破琴給晴兒,想逗大家開心?」
她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才察覺到氣氛很不對勁。
冼先生,還有所有師兄師姐都用一個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這是千年之前的名琴——綠綺,你竟然說它是破琴?」冼先生都要氣壞了!
這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寶貝!
如果不是他的親傳學生,別說彈,就連碰都沒資格碰!
司晴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了,忙找補道:「先生,綠綺是名琴,晴兒根本就沒見過,所以晴兒是無心之失,還請先生原諒晴兒一次!」
此時容堯開口,「其實只要你能彈響它,你就不會覺得它是破琴。可你彈不響,而先生又說你琴藝很好。」
千年名琴,經過漫長的歲月沉澱,對彈奏者的琴藝有着極高的要求,琴藝不精者很容易就會把珍珠當魚目。【參考現實中,我國名琴——九霄環佩】
冼先生氣呼呼道:「那日我在青荷山莊聽她彈《廣陵散》的『正聲』部分,琴藝的確是很好的。以她彈『正聲』的水平,絕對可以彈響綠綺!誰知今日竟然彈不響。」
「先生。」此時有個女學生開了口,「您說的可是賞荷宴的《廣陵散》演奏?」
冼先生點頭,「是啊!」
女學生道:「那先生您被騙了,那日的賞荷宴,家母也有出席。回來後家母就與學生說了《廣陵散》之事,當時有兩人合奏了《廣陵散》,一人是司晴,另一個是司搖。而『正聲』部分是司搖彈的,後面司晴接不住司搖的曲風,節奏都亂了。」
司晴如同遭受晴天霹靂!臉上血色退得乾乾淨淨!
她的謊言竟然這麼快就被揭穿了!
冼先生瞪着司晴,「你不是說『正聲』也是你彈的嗎?」
司晴渾身發抖,聲音都在發顫,「我我」
冼先生見此情形,知道不用再問了,厲聲道:「來人,把這個騙取學位的人給我轟出去!還有她的兄長也趕出學院!」
兩個護院沖了進來,架着司晴就往外拖。
「先生,您不能趕我走!您聽我解釋!先生」
司晴被護院堵住了嘴巴。
當她被拖出課堂時,發現司搖竟然就站在外面。
司搖冷漠地睥睨司晴。
容堯等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司晴冒認了《廣陵散》「正聲」部分的演奏,才成了冼先生的學生。
如此說來,早上那碗巴豆豆漿應該就是司晴手筆。
司晴怕她跟過來,怕她拆穿其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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