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跟平兒敘說着她心中的人選。
「我跟你說啊,你就是忙暈了頭,居然忘了你們逍遙府內不正有兩個好幫手嘛。」
「你還光想着從外面找,這不是騎着馬找驢麼!」
那叫騎驢找馬,不會用成語就別用啊。
平兒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兩個幫手?」
「二奶奶,你該不會說的是賈姨娘和抱琴主僕倆吧?」
「我跟你說,我又不是沒跟郎君建議過,可郎君不同意。」
「郎君說了,賈姨娘是榮國府的大小姐,萬一哪天跟王夫人學那套惡習,他可不想到時候來個揮淚斬馬謖,所以根本沒打算讓賈姨娘插手任何事。」
喔,還有這等事?
難怪平兒能獨自掌管大權呢,敢情裏面還有這等內幕。
嘖嘖,二太太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原來真君早就對二太太厭惡至極,連元春都受其牽連,白白讓平兒佔了好處。
王熙鳳斜看了眼平兒,似乎對平兒的話有些不屑。
「瞧伱說的,我能那麼傻,還跟你提元春站出來管事的建議?」
「咱倆什麼關係,那不是給你添堵麼,我能幹那事?」
「我要說的人啊,你應該也清楚她們的本事。」
「就是你們府里的秦氏和尤氏兩婆媳,她們原本就管過寧國府,能耐不小呢。」
「我也聽說了,那秦氏的身份,嗯,可不一樣,而且還尷尬的很。
至少她們不會跟你爭這管家權嘛,反而是一大助力。」
「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理?」
平兒當然知道這事,但這不是跟王熙鳳瞎扯打發時間麼。
誰讓郎君...,對吧,她可不得這麼幹麼。
「喔,對對,她們正好合適。」
「你不提,我還真就差點忘了這茬了。」
「回頭我就跟郎君說一下,趕緊把她們都收了,免得讓我成天那麼忙,累死我了都。」
「有她們二人分擔一下,我也好歇息,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王熙鳳聞言,感覺就跟見了外星人似得,簡直對平兒刮目相看了。
「不是,平兒,你腦子沒發熱吧,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拜託,哪怕她們不是婆媳,你也不能主動給你家真君介紹女人吧?」
「你是生怕自己太受寵,還是怎麼的?」
「真是活久見了,你咋想的啊你!」
咋想的?
我不過就是有些地方,做得跟你相反就是了。
瞧,如今的我,就是這種做法的受益者,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做法很正確嗎?
平兒眼珠子一轉,耐人尋味地說道:「二奶奶,這男人啊別看長得都差不多,但人跟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我家郎君好歹也是得道高人,自然有他比常人厲害之處。」
「不是我平兒在這裏說大話,我家郎君能頂得上十個,不,三十個璉二爺呢!」
「你就自己琢磨去吧!」
三十個賈璉?
王熙鳳知曉平兒的言外之意,還真琢磨了下,甚至還在心裏默默算了起來。
一個賈璉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三十個賈璉就是三十燭香,也就是十刻鐘,等於一個時辰還多兩刻鐘。
說大話吧你!
真有那麼能幹,你平兒還能活下來?
鄉下的驢都沒那麼能幹,吹什麼牛皮呢你!
真有那麼強,鐵杵都得磨成針,世間哪有那樣的人,不可能!
見王熙鳳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平兒也急了。
就這麼拉近王熙鳳,在其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王熙鳳的眼睛慢慢地瞪大了。
牲口啊這是!
怪不得平兒會給他往房裏塞女人呢,三五個的還真應付不來。
莫名的,王熙鳳有點潤了。
舔了舔嘴唇,頓覺口乾舌燥,想都沒想就端起茶往喉嚨里灌。
「別急,別急,我再給你滿上。」
平兒一邊斟茶,一邊問道:「誒,二奶奶,我走之後,晚上你一個人是怎麼過的,還習慣嗎?」
王熙鳳頓時朝她翻了個白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
能咋辦,還不是得靠角先生!
當然了,這種話王熙鳳可不想提及。
人家平兒樣樣都比她強,處處被比下去,這還怎麼聊的下去?
誠心跟她添堵是不?
「哎呦,不行,我得回去了。」
「府里的老祖宗還等着我呢,可不敢回去晚了,改天有空咱們再聊啊。」
「哦,對了,別忘了幫我問問,榮國府的賠禮還滿意否?」
「說真的,府里真怕真君不滿意,到時候指不定到不了天明,榮國府就沒了呢。」
平兒自然是好生答應下來。
「放心,我回去肯定幫你問問。」
「求情的話,我是不敢說的,賈姨娘就是個好例子,我也沒那個膽子的。」
「但替你問一下,這事兒還是沒問題的。」
「要是有什麼回信,我會讓人給你帶個口信過去的。」
既然說定了,王熙鳳自然不想繼續留下。
她還急着回去洗洗呢,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舒服。
該死的賈璉,你特麼就死在外面吧你!
......
「人給送回去了?」
「嗯,回去了。」
「感覺怎麼樣,夠不夠風光,有沒有衣錦還鄉那個意思?」
面對余成的調侃,平兒想了想,還真點了點頭。
「有是有,感覺還挺蠻不錯的,只是,二奶奶今晚怕不是要真睡不着了。」
余成大笑道:「哈哈,不止睡不着,可能還會罵你也說不定呢。」
「排場擺的比她還大,像她那種人,哪受得了這種落差啊!~」
平兒暗自搖頭,也沒好意思繼續這個話題。
「郎君,榮國府送過來的二姑娘,您打算怎麼安排?」
余成嘆了口氣道:「唉,算了,那也是個可憐的姑娘,就先按照秦氏她們的待遇來吧。」
「你呢,也跟她們說說,既然來了,那就是自己人,只是,別把榮國府那一套帶進來就成。」
平兒:「您就不打算見見?」
「二姑娘恐怕這會兒心裏正緊張害怕着呢,要是您不見一下跟她說說話,怕是她晚上都睡不好呢。」
余成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讓人叫過來吧。」
平兒點了點頭,又突然說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請好了,二姑娘可是個沉默寡言的,您多擔待。」
嗯,活在榮國府那個環境裏,不沉默寡言能怎麼辦?
「知道了,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嘛。」
不久,平兒領着怯生生頭也不敢抬頭的賈迎春進來了。
「二姑娘,快抬起頭來,讓郎君好生瞧瞧。」
賈迎春羞紅着臉蛋,微微欠了欠身,怯怯地抬起了頭。
呀,這,真君還真年輕,長得可好看了。
怪不得平兒姐姐要稱呼郎君,而不是老爺呢,的確得這麼稱呼才合適。
「小女子賈迎春見過真君,給真君您請安了。」
呦,不錯哦。
大美圓,你什麼時候這麼害羞了?
是不是黑化了會外向些?
要是有機會,給你找本九陰真經,練練九陰白骨爪試試,或許會別有一番趣味呢。
「嗯,快起來吧。」
「來,坐着,別緊張。」
等賈迎春安坐之後,余成才繼續說道:「原本我想着你剛來,先好生安頓着。」
「但你平兒姐姐說了,說要是我不見你一面,不給你安安心,怕你晚上都睡不好覺。」
「我呢,也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嗯,果真是美麗動人,我很滿意。」
「聽說你喜歡下棋,在棋道上頗有靈性,是嗎?」
賈迎春立馬站了起來,正要回答,又被平兒給按了回去。
「二姑娘,別那麼客氣,郎君是個很隨和的人,你安心坐下回答就是了。」
賈迎春朝平兒投去感激的目光,又瞥了眼目光炯炯的余成,瞬間低下頭去。
「嗯,小女子的確喜歡下棋,但不敢妄談棋道之說。」
「那你除了下棋,還有別的喜好嗎?」
賈迎春遲疑了片刻,又低聲回了句:「看書吧。」
嚯,還真是宅啊。
余成能理解賈迎春,知曉為何她會如此的「呆」,但卻莫名地更加喜歡了。
罷了,人家才來,讓她先熟悉熟悉再說吧。
「平兒,平時沒事的時候,不,有事沒事都多帶帶迎春。」
「她既然善於下棋,那麼在謀略方面的天賦應該不差,只是以前都被壓抑着,沒有機會發揮出來。」
「你們下去多想想,該如何充分發揮她的天賦,有什麼需要的,你看着儘管安排就是了。」
平兒嬌笑道:「呦,郎君看人還真准,見第一面就了解二姑娘的能耐,妾身以前都沒注意到這點呢。」
「您放心,二姑娘啊,妾身一定給您照顧周到了,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只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二姑娘在府里總不能沒個名分吧?」
余成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啊,還真是夠念舊情的。」
「行,那,選個良辰吉日,算了,就明兒個吧,讓人給迎春開臉。」
「咱們府里也還沒熱鬧過呢,正好一起熱鬧一回,給大夥也發點賞錢什麼的,都高興高興。」
平兒故作驚訝地說道:「郎君,看來您還真是鍾愛二姑娘啊,這回居然這麼為二姑娘着想?」
「妾身等姐妹可從沒有這個待遇呢。」
余成知曉平兒的用意,她可不是在吃醋,而是為了寬慰賈迎春,讓她能儘快融入進來。
「哎哎哎,別酸了,我這不是看迎春太靦腆了嘛,怕被下面的人給小覷了去,總得給她撐撐面嘛。」
「別忘了,之前我還特意給你撐場面呢。」
平兒拉着賈迎春的手笑道:「二姑娘,哦,改明兒個得叫迎春姨娘了,真是羨慕你啊。」
「瞧,郎君可真夠喜愛你的呢,特意給你撐面,回頭其他姐妹知道了,非得羨慕死你不可呢。」
果不其然,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賈迎春突然變得害羞起來,眼中也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雖然她只被當做是個妾,但郎君很溫柔,也很體貼,想來應該是個好歸宿吧。
賈元春絕對不會承認,一切都是因為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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