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會抗拒陸離的靠近了?
鄭瀟回過神的時候,陸離正在給她處理傷口。
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濃密的劍眉和睫毛。
這人的五官很生硬,透着幾分涼薄,但卻又組合的很好,湊成了一張堪比一線男星的臉。
他若是進娛樂圈,光靠臉就可以混的不錯。
鄭瀟這麼想的時候,話已經問出了口。
「你這麼缺錢,為什麼不當藝人?」
陸離仿佛已經習慣別人這麼問了一樣。
「不會。」
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沒那個天分站在聚光燈下,那就不去浪費時間肖想,而是用這個時間去研究自己更擅長,更容易賺錢的事情。
給傷口貼上創可貼,陸離抬頭,剛好對上鄭瀟的眼。
那裏邊倒映着他的影子。
平白給了他一種,好像他能通過這雙眼,走入鄭瀟內心的感覺。
莫名的,兩人之間仿佛有一種吸力,不知誰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混亂而又瘋狂的夜。
就在唇瓣即將相貼的一瞬間,鄭瀟的手機響了。
熟悉的旋律一下子讓她從沉淪中清醒,迅速推開陸離,拿起手機慌亂地去了陽台。
看都沒看屏幕,直接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餵?」
「額,是我。」
鄭瀟的思緒還有點兒亂,一時間分不清:「你誰啊?」
電話那頭的allen莫名失落又自嘲。
本以為對方能輕易分清他的聲音,卻沒想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allen。」說完又怕對方還是想不起來,多解釋了一句,「那晚,我們一起」
「哦,我想起來了。」
鄭瀟的語調恢復正常,斂着笑,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輕輕一跳,坐在了陽台的欄杆上。
背對着外面,是那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程度。
「怎麼?是特意打電話來恭喜我大義滅親的嗎?」
雖然不是親自報警,但蔡丁丁母子的事情是鄭瀟揭發的。
而且讓傅氏打壓鄭氏,也是鄭瀟要求姜早做的。
她的聲音很有特質,和着晚風傳到電話那頭的allen耳朵里。
allen有一時的怔忪,竟是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有聲控這個隱藏屬性。
他居然愛上了鄭瀟的聲音!
「那個」他情不自禁有些緊張。
這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
「對不起。」allen很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你,我沒想到你會」
「沒想到我會自殺?」鄭瀟這個人很怪,無論什麼事情,仿佛她都能隨時拿得起放得下,偏偏又有着誰都不能提起的逆鱗。
例如allen現在的聲音就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的父親殺死了她的愛人。
「所以呢?如果我自殺成功你會怎麼做?借着我的案子接近我的父親,好調查你想知道的真相,我說的對嗎?尊敬的fbi探員?」
她說的慢條斯理,可每個字都好像是刺蝟身上的銳刺,傷的人心疼。
allen想說沒有,可事實上,最開始他就是這麼想的。
只是後來事情偏航,去了他不能控制的軌道。
「fbi先生,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繫。」說完鄭瀟就掛斷了電話。
並把這個號碼拉黑。
陽台的門開了,陸離略帶擔心地朝她伸手:「下來吧,這太危險了。」
鄭瀟穿着超短褲,晃着自己的兩條大白腿。
「怎麼?怕我死了沒人給你妹妹捐骨髓嗎?」
陸離輕嘆,「我是擔心你。」
他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把鄭瀟抱下來。
「你今晚怎麼了?說話一直帶刺。」陸離問,並隨手關上了身後陽台的門。
鄭瀟討厭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這會讓她把那身用來防身的刺全都亮出來。
她討厭那樣的自己。
可卻又總是忍不住變成那樣。
「沒怎麼。」她突然變得很消極,「放心吧,就算要死,我也會等到給你妹妹捐獻骨髓之後。」
說完她就回了臥室。
陸離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放心,這一夜,他就站在鄭瀟的臥室門口守着,時刻注意裏邊的動靜,直到天亮。
翌日,姜早和傅硯辭去了醫院。
傅銀荷還在隔離中。
病房外守着警方的人。
「容隊長?這種小事怎麼會是你親自守着?是發現什麼重要線索了嗎?」姜早詫異。
容時倒是也沒有什麼線索,只是想着今天姜早大概會來醫院,所以,他開車時就雙手不受控制地轉換了方向盤,出現在了這裏。
「哦,只是案子遇到了瓶頸,看看能否從傅銀荷女士這裏得到點兒什麼線索?」容時輕笑着說道。
傅硯辭半個身子靠在姜早身上,嘴裏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姜早無奈:「聽話,我和容隊長說點兒事兒,你先自己和momo」
她的臉頰碰到了傅硯辭的額頭。
「怎麼這麼燙?」
她伸手去摸,「你發燒了,天,我居然才發現。」
一種自責感讓姜早現在沒法顧及別人,連忙帶着傅硯辭就去找醫生了。
找的還是楚院長。
楚院長表示,「不明原因的發燒有很多原因可能造成,得詳細檢查一下。」
然後就給傅硯辭安排了一堆檢查,並自己親自上陣,每一次檢查,姜早都被留在了門外等待。
核磁共振檢查室內。
楚院長關了所有儀器,無奈地看向比誰都健康的傅硯辭,忍不住吐槽。
「你不能每次都拿我作筏子,這以後被揭穿了,我這院長還要不要當了?」
傅硯辭斜了他一眼,「也是時候退休了,老眼昏花萬一給人誤診,小心晚節不保。」
「呸!你才老眼昏花呢。」楚院長無語,瞥了眼門口的方向,壓低聲音,「你這次又是為什麼?」
好好的突然裝病。
關鍵還裝的這麼像。
傅硯辭冷眼看着他,「誰說我是裝的?」
真發燒了?
楚院長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額頭。
傅硯辭很嫌棄地躲開。
「我老婆看到會吃醋的。」
楚院長:「」
就沒見過這麼煩人的病人。
「你確定你老婆會吃醋?」
當他真的老眼昏花呢?
姜早從始至終都把傅硯辭當孩子哄,和男女情愛沒有半點關係。
傅硯辭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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