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姜早更不放心了。
都八九歲了,還是這麼一副單純懵懂又好騙的模樣。
萬一傅金荷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奪家產,這孩子哪兒有半點勝算?
不行,自己還是得多看着點兒才行。
「今天開始不能自己出門,一定要跟着我,或者帶着momo,知道了嗎?」姜早說的很嚴肅。
傅硯辭依舊是那副很好騙的模樣,「好哦,阿辭都聽老婆噠!」
賣萌可恥!
可偏偏這副反差萌剛好能戳到姜早的萌點。
她沒忍住,又捏了捏傅硯辭的臉。
「走吧,我還得去看看瀟瀟。」
姜早真的是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總是像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
傅硯辭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又偏偏現在處於『未恢復』階段,什麼都不能說。
鄭瀟的病房在下一層,姜早過去的時候,陸離和陸歡也在。
陸歡坐在輪椅上,正在給鄭瀟講她以前上幼兒園時候的一些趣事。
鄭瀟雖然沒什麼反應,但是卻很安靜地在聽。
這是個很好的進步。
姜早給陸離遞了個眼神。
陸離看了眼還在繪聲繪色給鄭瀟講故事的妹妹,邁步走到門口。
他們都不敢走太遠,因為還得顧着病房裏的倆人。
傅硯辭則是在一旁跟momo玩兒。
他已經八九歲了,很多更有深度的遊戲就可以領會了,所以帶着momo的時候,也不用像從前一樣故意壓低聲音下命令了。
姜早瞥了眼他們,隨後收回目光,看向陸離:「瀟瀟的情況如何?」
陸離點點頭:「挺好的,雖然還是不說話,但是最起碼沒再發作過,很安靜,也很聽話。」
姜早又朝着病房裏看了一眼。
「瀟瀟似乎很喜歡你妹妹。」
這是陸離也沒想到的。
「這兩天辛苦你了。」姜早說道。
她不信任鄭瀟的經紀人,因為那是鄭起給鄭瀟安排的。
所以很多事情,她都寧願交給陸離去處理。
畢竟鄭瀟和陸離不僅僅是僱主和助理的關係,還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
「不辛苦,這是我的工作。」陸離說道。
姜早卻看出了陸離眼中對鄭瀟的關心和擔憂,「真的只是工作嗎?」
她繼續追問:「如果不是職責所在,你真的會放任這樣的瀟瀟不管嗎?」
陸離沒回答。
這種默認,再加上眼中明顯的擔憂,讓姜早心裏吃了一顆定心丸。
時間轉眼到了一周後。
鄭瀟已經能夠出院。
只是至今為止,她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唯一的進步就是會對姜早和陸離陸歡的話做出肢體回應。
巧合的是,鄭瀟出院當天,爆出了城東一塊地皮下甲烷過高,不適合任何項目的消息。
而這塊地皮,剛好就是鄭起花了十個億拍下的那塊。
剛把鄭瀟送回家,安頓好,姜早就接到了鄭起的電話。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鄭瀟家,這才接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鄭起的怒吼。
「姜早!你故意坑我!」
姜早淡然輕笑:「鄭總這是怎麼了?氣大傷肝,您歲數也不小了,可得當心身體啊,萬一落下個什麼病根,膝下又無子無女的,可是沒人伺候呢。」
鄭起被氣的直接摔東西。
姜早連忙把手機拿遠,省的震到自己耳朵。
等那邊安靜下來,姜早才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
「鄭總這麼生氣是因為甲烷的事情嗎?哎呀,幸好那日鄭總仗義出手,傅氏才沒有拍到那塊地皮,雖然十個億也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總要心疼一下的,我還要多謝鄭總呢。」
嘟嘟嘟嘟!
對方直接被氣的掛斷了電話。
姜早冷笑一聲,把手機收起,轉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鄭瀟。
「額」
姜早也不確定鄭瀟聽到了多少,只能儘可能地解釋:「瀟瀟,我只是想幫你出口氣。」
鄭瀟第一次開口:「他虧了多少?」
姜早也不瞞着:「十個億。」
鄭瀟頭一歪:「才十個億啊。」
語氣很惋惜的樣子。
「早早,我想要鄭氏集團破產。」
鄭瀟就這樣直直看着姜早。
她知道姜早的本事。
姜早上前抱住鄭瀟,一隻手在她後腦輕撫着。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瀟瀟,別鑽牛角尖,更不要畫地為牢,只要你肯走出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鄭瀟還是剛剛那句話:「我想要鄭氏集團破產。」
語氣比剛剛重了一些,眸子裏溢着恨。
「好。」姜早直接答應了下來。
既然這是瀟瀟希望的,那她就去做。
她再次抱住鄭瀟,「你肯開口說話了,我好開心。」
接下來的日子,姜早開始忙碌了起來,陪伴鄭瀟的只有陸離。
「鄭小姐。」陸離看着鄭瀟重複地整理樂譜之類的東西,反反覆覆,都是重複的動作,忍不住開口,「你應該聽醫生的,去精神科試試。」
鄭瀟沒說話,只是直奔了酒櫃,拿出一瓶紅酒,也沒有醒酒,直接開始對瓶吹。
住院的這些日子她都沒有喝酒,每天麻木的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人倒是有反應了,只是又開始煙酒不離手了。
兩瓶酒下肚,鄭瀟醉了。
她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每當這種時候,她的眼角總是有淚水滑落。
「鹿鹿」
陸離把她打橫抱回臥室。
鄭瀟緊抓着他不放,哭咽着,完全沒了舞台上歌壇天后的耀眼風光。
「鹿鹿」
「對不起,鹿鹿」
「對不起」
她不停地道歉,直到哭累了,睡着了,可抓着陸離的手卻還是緊攥着不肯放。
於是,不知不覺間,兩人總會莫名其妙同床共枕。
而第二天醒來,鄭瀟又會繼續喝。
早飯喝,中午喝,晚上還喝。
就連吃藥,她都是用酒往下送。
陸離實在看不下去了。
上去一把奪過鄭瀟手裏的酒瓶。
「鄭小姐,你該去看醫生!」
鄭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去酒櫃重新拿一瓶酒,打開繼續喝。
只有在醉夢中,她才能看到鹿閔,才有機會對鹿閔說對不起。
「對不起」
「鹿鹿,對不起」
陸離以為她在叫自己,嘆了口氣,把人再次抱回臥室,摟着她,哄着她入睡。
我瀟姐:天涼了,該讓鄭氏集團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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