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我沒想到你的項目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寫出來的,」stack由衷地開口,讚嘆道:「這讓我想到了我剛開始創業的階段,南絮,你真的很棒。」
「新街口附近最近剛出來了一棟辦公樓,」嚴冬立即接話,「南絮,我覺得你可以抽空去看看。」
新街口算是整個京港最貴的地方,用寸土寸金來形容也不為過,就我們現在的狀況,哪裏敢覬覦那麼好的位置。
「工作環境高,效率也能提高,」嚴冬說這話時看向stack,「stack你覺得呢。」
stack點點頭:「嚴教授說得有道理。」
整個交流的過程只用了一個多鐘頭,大多數情況下是stack在問,我答,而嚴冬在一旁耐心地做解釋,交談過程比想像中更為順利,愉快。
結束時已經是日落黃昏,因為stack手裏還有工作,我們便取消了一起吃飯的計劃。
但嚴冬忙前忙後,我自然不能讓他空着肚子回去,於是將三人餐改成了雙人餐。
在距離公司不遠的西餐廳內。
吃飯時,嚴冬提醒我:「新街口的辦公樓競爭激烈,你要是感興趣,我們改天約個中介,一起去看看?」
我微微一頓,一時間沒接上話,又聽到嚴冬說,「這個事也急不得,你回去跟吳凌商量商量,再給我回復。」
我略感不安:「你也忙,這些事我們會看着處理的。」
「以後就是長期並肩作戰的戰友了,客氣什麼?」
我這邊進展順利,可吳凌那邊卻是舉步維艱——原來,擅長找人的吳凌,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竟沒找到元天野的蹤跡。
他的電話依舊處於關機狀態。
他有心去藏,我們必然難找,我只能勸吳凌放棄。
「那明早的匯報工作怎麼辦?」吳凌焦頭爛額,「周寒之一定會以此為由,找我們的茬,到時候怎麼應對啊?」
我平靜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隔天一早,我跟吳凌早早地來到了榮域,在接待室等了半小時後,終於見到了周寒之。
男人的視線在我們兩人臉上掠過,擰着眉道:「怎麼就你們兩人?元總監呢?」
「抱歉周總,」我聲線平穩,解釋道,「你交代的任務我們沒能完成。」
吳凌緊接着賠笑道:「元總監壓力太大,沒……沒好意思親自來見您。」
「是嗎?」周寒之捏着手中的簽字筆,壓迫感十足,冷冷道:「任務沒完成,便避而不見,這是能力問題,還是態度問題?」
「態度自然是端正的,但周總,時間太緊迫,我們……」
「孟經理是覺得我強人所難?」周寒之驀地打斷我的話,聲線也抬高了兩個分貝。
我靜靜地看着他,不咸不淡道:「周總多慮了,投資人提一點要求,在情理之中。」
我承認我是拿周寒之的話來噎他,事實上,他臉上抖動的肌肉已經說明他聽懂了我的揶揄。
短暫的對視後,只聽「啪」的一聲響,男人不偏不倚地將簽字筆壓在桌面上,質問道:「那孟經理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要故意隱瞞元總監離開京港一事?」
我只覺得心口一驚,暗叫一聲不好。
餘光掃向吳凌時,只見她瞪大雙眼,也是一副無措的模樣。
看來她也不清楚。
但剛才,她偏偏替元天野多說了一句話。
這就很容易讓周寒之誤解成我們是故意包庇元天野。
「我們也是剛知道元天野已經離開了京港。」
我只能繼續補救,但聽到解釋的周寒之臉色越來越難看,彼時面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陰霾。
下一秒,我聽到他說,「孟經理現在搪塞的理由,真是越來越低級了,你們這麼公私不分,我們怎麼繼續合作?」
「周總,」憋悶了一整天的心情在這一刻溢滿心口,我吸了口氣,說,「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嗎?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現在是在談工作,公與私,我還是分得清的。」
「你的意思是我公私不分?」
看着男人逼視的目光,我無奈道:「周總要是實在不滿意,要不你再去物色物色新的合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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