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啊絮絮,但你想過沒有,姑父到底是男人,這照顧起來啊,還是同性更方便些,」吳凌善解人意地開口,「否則我是不會把消息透露給其他人的。」
怎麼說呢,吳凌考慮的倒也沒錯,只是三番五次的麻煩嚴冬,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掛斷電話後,我第一時間驅車到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時,我隱隱約約聽到姑父斷斷續續的道謝聲,透着門口的玻璃門望過去,只見嚴冬細心的替姑父調整靠枕的高度,而姑父的面前,竟整齊地擺放着兩菜一湯。
而盛飯菜的餐具,不是外賣盒的包裝,看着有些眼熟。
思忖片刻後我突然意識到,上一次嚴冬拎着個巨大的密封箱來公司送餐時,用的也是這套餐具。
所以,姑父的午餐,是嚴冬親手做的嗎?
我不合時宜地敲了敲門。
見到我,嚴冬立即起身,神態自若道:「事情都忙完了?」
我瞄了眼兩菜一湯,不好意思道:「有勞你跑辛苦一趟了。」
「跟我客氣什麼,」嚴冬嘴角沁着笑意,神色溫和道:「主治醫生那邊我剛去過了,檢查結果表明,並未傷及到筋骨,養幾天就好了。」
我這才舒了口氣,又聽見姑父說,「下次……別……別麻煩小嚴了。」
「我跟南絮是朋友,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嚴冬微微俯下身,視線與姑父齊平,耐心道:「你先吃,我去藥房取藥。」
我當然不想這點小事也麻煩嚴冬,制止道:「還是我去吧。」
「你剛回來,陪叔叔說說話。」
他說完便走,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理所應當的。
等病房裏只剩下我跟姑父兩人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說,「絮絮……小嚴這孩子……挺不錯。」
「嗯。」我輕輕地應了一聲。
「你去……謝謝……人家。」
姑父說完對我使了個眼色,估計也覺得麻煩嚴冬獨自去抓藥很不合適。
我後腳跟出了病房。
市醫院的道路我不是很熟,花了好一會,我才找到藥房的位置,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到嚴冬的身影。
正當我迷惑時,溫潤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
「三叔那邊我會看着處理,總之明天下午的相親我不可能出席。」
相親?
「我是成年人,我的婚姻大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另外……」嚴冬說到這裏忽然頓了頓,「我有心儀……」
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撞上了那雙瑞鳳眼。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簡單地跟電話中交代了兩句之後,掐斷線朝我走來。
我蜷了蜷手心,試圖找個事件轉移話題,卻找不出合適的話題來。
誰能想到呢,優秀如嚴冬,竟然也會被家裏催婚。
「遇到了點麻煩,」嚴冬輕描淡寫,「讓南絮你見笑了。」
「沒,我……我剛到。」
好吧我承認,對着正義人士撒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南絮所見,我現在深陷麻煩之中,」嚴冬抬了抬眼皮,無奈道,「不知道南絮願不願意伸出你的正義之手,小小地幫我一把。」
我迷惑地看向嚴冬,又聽到他說,「有個不懷好意的局我必須出面,但我需要個女伴,扮演我的心儀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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