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節大概就是這樣,如果沒有問題我可以說合作愉快了嗎?」戴導眨眼,神情里有和本身榮耀搭不上邊的親切。
「可以的,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秋白笑着和他握手。三人剛走出會議室,丁依依突然停住腳步,「請問您認識葉念墨嗎。」
「葉念墨,是誰?」戴導一頭霧水問道。丁依依鬆了口氣,搖了搖頭。
送走戴導,秋白嚴肅道:"我覺得你雖然離開了葉家,但是你的心依舊被他左右着。"
丁依依低下頭,「我在努力生活,生活在一個沒有他的世界裏。」
秋白眨眼,「那就從最基本的開始吧」
一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國際購物中心,因為是周末,國際購物中心都是遊客和逛街的人群,在彩妝裝櫃,秋白抓着丁依依給她上妝,一邊嘟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仗着皮膚好欺負我們這些老人。」
丁依依被她的語氣逗得哈哈大笑,視線里,有一個身穿深色西裝的男人被簇擁着從一側走過,他眉頭緊鎖,神情嚴厲。
丁依依挪不開自己的眼光,視線痴痴的落在他身上,她以為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然後過得瀟瀟灑灑,而所有的自以為,全部在看到他后土崩瓦解,她感覺到驚恐,她愛他愛得太多,多到擔心失去自己。
人已經消失很久了,秋白看着她的視線還纏繞在那裏,也只好嘆氣,愛情本來就是不理智的。
辦公室里,葉念墨現落地窗前,國際購物最頂層可以看見遠方碧藍的海。
「張唐出獄了,但是又不見了,目前丁家沒有異常。」葉博神情嚴肅道。
葉念墨皺着眉頭思量了一會兒,「不用繼續跟了。」
葉博點點頭,他頓了頓繼續道:「依依小姐要拍新新戲了,聽說這次是很有名的一個導演。」
他說完就停住靜靜的站在一旁,少爺沒有阻止他就意味着他也默認的想要知道丁依依的近況吧。
葉念墨當然知道他的用意,他喉結上下動了動,想要說出以後再也不要和他報告丁依依消息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和秋白在國際購物中心買了很多東西,丁依依提着上萬塊的物品,然後坐公交車,她在擁擠的公交車上艱難的拿着東西,身體隨着車體擺動,車內氣味雜陳,每個人都在這輛車上成為別人的過客。
汽車在農貿市場停下,她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四周全是販子們高亢的聲音以及雞鴨,豬肉以及海鮮等等各種東西混合起來的味道。
她買好一人份的食物,完全不挑也不選,仿佛只為了完成一個任務。
回到家,她把排骨和所有食材放進鍋里,然後就獨自坐在陽台上發呆,排骨湯的香氣很快蔓延開來,給這座空蕩蕩的房子增添了一分人氣。
最近的生活如此平靜,平靜到她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有沒有遇上一個叫葉念墨的男人,和他發生過一段感情。
她草草的吃完一個人的晚餐,然後裹着毯子漫無目的的看着綜藝節目,節目裏每個人都笑得很燦爛,她卻繃着臉。
十點,電話準時響起,葉初雲的問候準時來到,兩人東拉西扯,然後互道晚安,或許這就是生活真正的樣子吧,丁依依心想。
葉家,傭人對一直等在客廳的傲雪說道:「少爺說今晚在辦公室,不回來了。」
傲雪沉默的點頭,多久了?在丁依依離開的那天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吧。
她起身往樓上走,連衣裙的裙擺搖曳着,她成了葉家名副其實的女主人,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臉色,奶奶寵她,她成功的趕走了裳華和丁依依,成了最大的贏家,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打開房門,她緩緩走到床邊,小床已經被撤走了,但是玩具還放在那裏,她撫摸着為孩子準備的小熊玩具,磨牙的橡膠棒,眼淚緩緩從她面龐流下。
她拿來一個箱子,親手把自己購買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塵封起來,孩子小小的衣服和襪子,各種各樣的玩具,淚已經流干,箱子已經滿了,而東西還沒有收拾完,她是愛那個孩子的,哪怕她曾經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孩子的來到,但是她確實是愛她的。
眼睛漲痛得眨一下都疼,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小姐您好,您委託我們調查的人資料已經準備好了。」
東江旁邊的一個村子裏,只有百來戶人家的村落里今天卻十分熱熱鬧,到處都有衣着光鮮的人走來走去。
謝婷婷還有其他的女生都被蚊子盯得滿腿的包,又不好意思去抓,一張臉憋得通紅,都有些羨慕的看着穿着牛仔褲的丁依依。
秋白穿的七分褲也被蚊子咬得不清,她乾脆道,「不行了,我得去和村民借一下花露水什麼的,不然真的受不了。」
其他女演員還有工作人員紛紛附和,大家都覺得大冬天蚊子應該不多才對,可是來到這個村子才知道全東江市的蚊子可能都集中到這裏來了,偏偏戴導又覺得這個地方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地點選擇。
秋白隨意走進一戶看起來還算富饒的人家,裏面走出來兩個老人,她有些失望,但還是隨口問道,「請問你們有花露水這些東西嗎?就是蚊子被咬的時候擦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比劃着,本來也不指望對方能明白,沒想到老太太一聽樂了,忙說:「有的有的,你等着。」
不一會老人真的從房間裏拿出一個瓶子,秋白接過一看還真是賣得挺好的一種花露水牌子。
「我孫女的,她偶爾會來這裏住,就留下了這個東西。」老人用身上的圍裙把瓶子擦了擦才遞給她。
秋白道謝,她看老人家裏裝修得還不錯,家電也都有,就沒有留下錢的想法,只想着到時候還回去的時候給老人家順便帶點水果就可以了。
道謝完,秋白拿着瓶子走出老人的家,剛走過一條田埂,就發現這瓶花露水已經過期了,她只好再原路返回還回去。
她還沒到老人家裏,遠遠就看到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靠在老人屋門前,她想着是不是老人的孫女回來了。
還沒走近就看到一個穿着精緻的女人從車上下來,這不是傲雪嗎?她來這裏做什麼?
她本來想等傲雪離開以後再去還東西,不一會卻聽到裏面有東西被砸壞和老人的驚呼聲。
她心中一震,趕緊往屋內跑,卻在門口停住腳步,傲雪和丁依依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不過傲雪這個姐姐對丁依依這個妹妹恨到骨子裏卻是真的,為了丁依依她都不能貿然的就進去。
門內,保鏢站在一旁,傲雪笑意盈盈的走過已經被砸壞的電視機旁,她修剪良好的手指微微划過包裝還很新的電冰箱。
「這電冰箱也是你孫女買的吧?」她擺擺手,一名保鏢上前就把電冰箱推翻在地。
「你到底是誰!我孫女怎麼惹到你了!」老頭氣得渾身發抖。
傲雪在屋內緩慢的走着,隨手把茶几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她害我流產,你說她是不是惹到我了。」
兩個老人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那個愛笑的孫女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傲雪冷着臉繼續砸着。
丁依依看着秋白從回來以後就一直魂不守色的,她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那麼差。」
「沒什麼!」秋白猛的回答,丁依依靠得更近,「你一定有事情瞞着我。」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越是這樣丁依依就越好奇,秋白只好告訴她,「我剛才在一戶村民那裏看到了傲雪,但是她正在強砸別人家的東西。」
笑容從丁依依臉上消失,她望向剛才秋白來的方向,眼裏若有所思,秋白嘆了口氣,「就知道你一定會去的,就在那邊那條田埂對面。」
話音剛落,丁依依已經跑開了。
院落,該砸的都砸得差不多了,老人哆哆嗦嗦的就要拿掃把打傲雪,她一把奪掉扔在地上,「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們的孫女害了我的孩子,你們知不知道孩子已經28周了!」
傲雪冷冷的看着兩位老人一眼,這才抬腳往外走,「對了,」她轉身忽然道:「你們可能很久都看不到你們的孫女了,因為她要做很久很久的牢。」
「傲雪!」丁依依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內的情況,「他們都是老人!」
「那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傲雪走近,高跟鞋的關係讓她能夠俯視丁依依,「不止是她,還有你,你應該負疚一輩子,你親手殺了一個孩子!」
丁依依後退一步,嘶啞着聲音,「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我和念墨的孩子沒有了最開心的應該是你吧。」
「不是這樣的!」丁依依急忙反駁,一想到念墨也是這種想法她就難過得沒辦法呼吸。
傲雪看了她一眼,撞開她的手臂坐進車裏,車子一路疾馳遠去。
傲雪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國際購物中心,走過香水區,她在櫃枱前停下來,「這是香奈兒的新款香水,您可以試一試。」
導購員熱情的幫她試噴,傲雪滿意嗅了嗅,「幫我包下來吧。」
店員包好後剛想遞條子給她,旁邊的另一個櫃員急忙拉住她壓低聲音道:「她和總經理關係不一般,把賬記在總經理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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