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懂,那麼就應該不說什麼,畢竟索菲亞犯錯在先。
可是,她懂是懂,這些年已經把索菲亞當成是自己人了,讓她就這麼不管不問,她可做不到!
給公司掛了一個電話,丁依依立刻開車往東江市趕,等到達東江市,往葉氏一跑,又得知葉念墨半個小時前已經去modo餐廳。
「葉總今天說要約很重要的人吃飯,說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去打擾他。」秘書小心翼翼道。
丁依依儘量心平氣和,「我知道了,我會看情況再決定。」
除了葉氏,她直奔modo,這一趟趟跑下來,她滿腦子都是找到葉念墨,精神始終處在一個亢奮的狀態。
modo餐廳,侍者聽了她的來意,點頭,「您說的客人確實在這裏,而且也訂購了我們這裏的包廂,說是要以最重要的人一起吃飯,讓誰都不要打擾。」
最重要的人?她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最重要的人,是和婆婆吃飯嗎?
「我知道了,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看看情況可以嗎?」丁依依道。
對方態度堅決,「抱歉,客戶臨時交代過,所以我們不能破了規矩。」見她漂亮,侍者多問了一句,「會不會請的是您,因為我聽說是一位女性,那位客人特地讓買了一束花。」
女性,買花?那就不是婆婆了?丁依依搖頭,她根本就沒有接到對方電話,所以和葉念墨在包廂吃飯的女人絕對不是她。
和最重要的女人吃飯?她腦袋轟隆隆的,只想看個究竟。
「我知道了,那能夠借用了一下洗手間?」
侍者朝一角指了指,「請往那裏走。」
丁依依走進洗手間,呆了幾秒,又悄悄探出頭,看着那名侍者往前台的方向走去,她這才環顧四周,找着能上二樓的地方。
要上二樓還真是十分簡單,二樓只有一間包廂,很大,走廊左右兩邊都有螺旋滑梯,她只要確定不被侍者發現就好了。
她鬥志滿滿,滿腦子都是要看對於葉念墨最重要的女人是誰!心裏隱約有些發酸,她也不知道看到對方後要做什麼反應。
剛走上螺旋樓梯沒喲幾步就看見包廂門開了,一名侍者往這邊走來,糟糕,如果他盤問起來那怎麼回答,上面只有一個包廂,包廂里的人又到齊了,他可能會把自己轟下樓吧。
侍者本來要下樓,腳步忽然停頓了一下,又抬腳往另外一條樓梯走。
這是沒發現?丁依依一愣,管不了那麼多,抬腳就往樓上跑。
包廂門關着,沒有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應該說什麼聲音都沒有。
「客人說要和最重要的人吃飯,最重要的人。」這句話一直在腦里回放,她立刻推門而入。
房間冷氣鋪面而來,長方形的桌子上,特地點上的三根燭台若隱若現,故意打暗的燈光柔柔的打在牆壁四面。
葉念墨坐在長桌一端,手裏拿着高腳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還沒來嗎?」丁依依一愣。
「現在來了。」葉念墨按下呼叫鈴。
恰好進來的就是攔住丁依依的那名侍者,他也是一楞,「您什麼時候上來的?」
丁依依窘迫,「就這麼走上來的。」
葉念墨好笑的幫她解圍,「人已經到了,可以上菜了。」
侍者反應過來,「好的。」
臨走前還嘟噥了一句,「還說不是自己,現在的情侶怎麼這麼愛玩。」
「不累?坐下吧。」
丁依依坐下,有些莫名其妙,「所以今天要和你吃飯的人,是我?」
「是和最重要的人。」葉念墨起身繞到她伸手,幫她揉捏着肩膀,聲音帶着笑意,「今天感覺怎麼樣?」
丁依依只有一個字,「累!」
「你不知道,我先去分公司找你,然後又開車回了東江市,再然後又跑到這裏。」她聲音越來越小,帶上幾分不可思議,「故意的?」
葉念墨清咳了一聲,「差不多。」見人氣鼓鼓的就要炸毛,他急忙安撫,「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她一愣,要說到好好休息,從決定新品活動到前天為止,似乎每天都在加班,精神都在緊繃着,根本沒有疲累的感覺。
「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丁依依嘀咕着,「如果我不來怎麼辦?你準備一個人吃這燭光晚餐?」
面頰被親了一口,葉念墨走回自己的位置,舉起酒杯,「所以謝謝你來。」
興許是燈光過於曖昧,丁依依忍不住面色一紅,小聲嘀咕着,「總有一種落入圈套的感覺。」
吃到一半,丁依依猛然想起今天的目的,「索菲亞!」
葉念墨一副你終於想起來的樣子,挑眉看她,「所以。」
「所以你對這件事那麼苛刻,也是因為要給後續的事情做鋪墊?」
「對一半,錯一半。」
葉念墨喝了口酒,「她確實需要一個教訓,不是什麼話都能可以說,會被人抓到把柄。」
「那,你不會趕她走咯?」丁依依試探着。
葉念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都為了她追到這裏來了,我如果真的趕她走,你還不追我到天涯海角。」聲音頓了頓,「那也不錯。」
「嚇死我了,我和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好好工作。」丁依依抿了口紅酒,心情輕鬆後食慾特別好。
「嘴角。」葉念墨在長桌對面提醒她。
嘴角怎麼了?她伸出舌頭下意識舔了舔,見對方面色微變,也認識到這樣有些不得提,便拿了紙巾去擦。
葉念墨擦了擦嘴,起身走到她面前,擒住她手臂,帶動着放到嘴角,「這裏。」
她正要去擦,手臂被壓在椅子把手上,葉念墨俯身幫她舔去嘴角汁液。
薄唇附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甜。」
什麼好甜!丁依依耳根子一下子紅起來,被舔過的地方也火辣辣的。
葉念墨帶着笑意,「我說這醬汁。」
又被戲弄了,今天是第幾次了!丁依依起身像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
葉念墨順勢將人抱住,帶動着往旁邊掠去。
後背接觸故意弄成凹凸效果的牆面,丁依依小聲道:「有人回來。」
「只要你不叫出聲,不會有人的。」葉念墨有些煩惱,舔了舔她的耳垂,「可是怎麼辦,我好想聽你叫。」
「流氓!」丁依依伸手就要捶她,手腕北抓住,雙腿也被迫分開,現在變成她岔開腿坐在葉念墨的腿上。
葉念墨起了欺負的心,那天聽了索菲亞的話,她臉上無動於衷對吧,面對可能勾引老公的女人她居然無動於衷,看到他和傲雪一起出現,也完全沒有好奇心,這可不行。
得讓她更加在意才行,得緊緊將她圍繞起來才可以。
當索菲亞給丁依依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沉沉睡去了,接電話的是葉念墨。
「老爺。」她還是有些顫巍巍的,夫人這麼維護她,而且還為了她特地跑東江市,這份恩情要怎麼還。
葉念墨語氣沉沉,「因為知道你對她忠誠,所以我才留下你,你是自由的,有權利選擇是不是要呆在葉家,但是如果你選擇了葉家,我需要你對她忠誠,只對她忠誠。而忠誠能夠體現在很多方面,有時候不得當的言語,也會讓她受傷。」
索菲亞低聲說:「明白,以後我會小心說話。」
掛下電話,葉念墨這才心滿意足的爬上床,抱着已經沉沉睡去的人進入夢鄉。
第二天,丁依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她猛地爬起,因為低血糖又跌進床里。
「天啊,我還要上班!」
「已經遲到了一早上了,你確定還要從這裏趕回去,花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回去吃午飯?」
葉念墨圈住她,剛洗過澡的身體冰冰涼涼的,「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你要給他們獨立鍛煉的機會,這是每一個成長型公司都必須要走的路。」
「那我們今天要做什麼?」丁依依看了一圈,這根本不是家裏,也不知道是哪家酒店。
正巧門鈴聲響,葉念墨開門拿進來兩袋服裝禮盒,將其中一袋遞給她,「辦正事。」
見到嚴明耀,丁依依差點沒認出來面前這蓬頭垢面,不修邊幅,而且還臉鬍渣的男人是他。
「你們來做什麼?」他轉身,一手拿着酒瓶,身子搖搖晃晃的,客廳地上已經有不少空罐子,煙蒂丟得到處都是。
葉念墨道:「慶祝你升職。」
嚴明耀笑笑,「多謝了,家裏現在比較亂,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自己找位置坐。」
丁依依一看,這哪裏是亂,簡直根本就找不到一塊乾爽的地方可以帶着,她乾脆站着。
「傲雪在我家。」
此言一出,嚴明耀神色都不一樣了,大跨一步走到他面前,「她在你家?!」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好的地方來談談這件事。」葉念墨道。
半個小時後,客廳終於像個樣子了,嚴明耀也去洗澡換身衣服,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他伸手想去摸煙,看了丁依依一眼,又忍住了,「剛才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說假話的習慣。」葉念墨抱臂道。
丁依依瞥了他一眼,心裏腹誹,明明前天才說要趕索菲亞走,害她擔心了那麼久,騙子。
嚴明耀捶打着頭,「是我不好,是我禽獸不如。」
「所以,你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丁依依問。
他點頭,把那天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我那天晚上酒酒喝多了,走錯了房間,後面怎麼和另外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我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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