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仰面躺着呼呼大睡,時不時發出鼾聲。
傲雪出了家門,去了公司,公司里的人看到她同樣是很吃驚,誰不知道現在她都算是掛名人員了,很久都沒有在公司出現。
她叫來了三名助理,詢問之下才發現她之前的工作已經被林美成分掉了,現在只要是丁依依不在公司,幾乎所有人都聽她的。
找到林美成,她直接了當責難對方怎麼有權利把屬於自己的工作就這麼分掉。
後者也很冷靜,表示沒有工作是可以等到她有時間來公司了,想處理就處理的,兩人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你現在就給我走,這是葉家人的產業,不是你的,你就是外人。」傲雪氣得胸膛劇烈浮動。
林美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當然可以走,但這是丁家的產業,不是葉家的,也不是你的。」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是傲雪憤怒的踢掉椅子,然後才走出辦公室。
前台等人走後才進林美成專用辦公室,「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在外面都能聽得到。」
「沒事。」林美成走到桌子前抽了好幾張紙巾,擦了擦鼻子,聲音變得有些嗡嗡的,「照常工作。」
「你這感冒都已經拖了一個星期了,看樣子是流感,可要好好注意。」前台叮囑完才去做事。
下午下班的時候,林美成坐上車,卻發現車子怎麼都啟動不了,估計是壞了,便給薛兆麟打電話,讓人來接。
半個小時候,薛兆麟繞到公司,見到她後問,「看你這樣子就是還沒去看醫生吧。」
「最近有點忙啊,過兩天再去看。」
薛兆麟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車子開向的方向卻不是家裏的方向,「我帶你去醫院。」
「嘖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溫柔體貼了,不會是把女人的肚子玩大了吧。」
薛兆麟按了下喇叭,回答:「就算沒有婚姻這層關係在,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你最近不要和那個網紅得得太近,她背後的勢力可不是那麼簡單,小心濕鞋。」
「好,聽你的。」
林美成忽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居然和新婚丈夫坐在同一輛車裏,心平氣和的討論着別的女人。
不過這也是能夠預料到的不是嗎?他們都不愛對方,但卻都需要一個結婚的對方,這時候知根知底的人就是最好的人選,而且在婚後保持友誼性的婚姻,關係更近一步,卻又保持鬆緊適度的自由空間。
「你在想什麼?」薛兆麟已經開進醫院的範圍,人數比想像中的多,他只好繞到醫院後面停車。
將林美成的挎包拿在手上,他一手護着林美成走進醫院,直接找到有關係的主任醫生。
「只是普通流感,不過拖得久了,扁桃體都發言了,來打三天吊針,或者肌肉注射,肌肉注射好得快一點。」
「打吊瓶吧,我可不想讓我老婆的屁股被看光。」薛兆麟說道,換來兩記白眼,醫生看來和他關係也不錯,「我們現在打針的都是女護士。」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啊,年紀都差不多了,再不懷趕不上優生優育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多說什麼,從醫院出來後,薛兆麟直截了當道:「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車子緩慢的在車上行駛,車裏的氛圍始終是淡淡的,說不上劍拔弩張,也沒有任何別樣的情緒。
「我暫時不想要孩子,或者說,我不知道這輩子我有沒有想要孩子的一天。」
林美成絲毫不意外,「我看到了你放在柜子裏的男性結紮手術手冊,說實話我很感謝你,其實你可以選擇讓我避孕。」
「那玩意吃多了不好。」薛兆麟換了條人比較少的岔路開,「你怎麼想。」
「可以,反正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我也沒信心能夠做一個好父母。」林美成是有些猶豫的,畢竟過了那個年紀,再想懷孕就難了,但是內心深處卻又是期待對方的提議。
薛兆麟在她回答後特地看了她一眼,「放心,這段時間過了就去美國把精子和卵子冷凍起來,算是買一個後悔藥。」
既然要冷凍卵子,作為女人的林美成會更加心細一點,知道感冒也會影響身體各方面機能,所以這三天一下班寧願不加班都要往醫院跑去輸液。
第三天,醫院輸液室,她無聊的等着,恰好看見傲雪正在排隊繳費。
她心裏覺得奇怪,明明看對方的樣子沒什麼異樣,怎麼忽然生病了,等人繳費完,她又悄悄觀察了一下電梯停止的樓層。
「你好,請問5樓是什麼地方?」她攔住一名護士,得知五樓是婦科,一般上去是做流產的,頓時大驚。
心急火燎的跟到5樓,剛好看見傲雪等在長廊上,她旁邊還坐着兩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情侶。
「張甜甜。」護士從虛掩的門探出半個頭,那個看起來應該剛成年的女孩拽緊了男孩的手,兩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陣,等到護士第二次來催,女孩才進去。
傲雪一直在低頭玩手機,一副很沉迷,輕鬆的樣子,林美成摸不准注意,就給丁依依打了個電話。
「她懷孕了?」丁依依正在葉氏,今天被架來幫忙,其實也只是在辦公室里陪着而已。
傲雪懷上了嚴明耀的孩子,卻要打掉,如果嚴明耀知道了,估計得瘋。
葉念墨直接拿過手機,「請幫忙攔下來,謝謝。」
「攔下來?」丁依依還摸不定主意,「這樣做真的對嗎?」
葉念墨道:「這件事已經不是對不對,而是必須與不必須,這是酒酒阿姨可能得到的唯一孫子。」
「我去一趟,正好美成說半個月後要去美國一趟,我回去看看公司。」
「恩。」葉念墨沉吟,「我也一起,恐怕嚴家要變天了。」
通什市,林美成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心裏是急啊,忽然想起自己看病的醫生不就是薛兆麟的朋友,便擅自去找對方幫忙。
對方有些為難,但她好說歹說,好歹把人說動了,他打了個電話,「可以了,不過這種事以後可不能再有。」
小情侶出來了,傲雪以為到自己了,沒想到對方擺擺手說機器壞了,只能明天再來。既然都這樣說了,那也沒辦法。
回到家,她想了想,又把繳費單藏到房間枕頭下方,剛藏好就姐接到了電話。
是一星期借款的那個小女孩打來的,「姐姐,能不能再給我寬限幾天。」
她知道那個女孩肯定還不出那麼多錢,「姐姐這可不是慈善機構,你那新手機應該還用得順手吧,寬限幾天也不是不行,不過那利息就會往上升啊。」
那邊的女孩都快哭了,「就在三天,我讓我爸爸給我打錢。」
「這樣吧,你帶一名同學過來,我減少你500塊錢,這個是很合算的,你應該也有很多朋友需要吧,或者以後你當我在學校的聯絡人,幫我做事,那些錢你還可以還得更少點,我額外再給你錢。」
女孩聽得很心動,「你是說真的。」
「有什麼需要騙你的,這是法制社會,而且這就是兼職而已,你要不要順便做做看?」
對方想了好一會兒,自然是滿口答應,傲雪讓對方出門詳談,既然要抓住一個人,當然要從他最在意的方面下手。
昂貴的西餐廳里,傲雪看着面前女孩畏首畏尾的樣子,有一種掌控他人人生的感覺,「你在讀大幾?」
「大二?」女孩用刀叉用得很不習慣,一說話就必須停下手裏的動作,她自己也發現了,囧了半天。
「大二麼?等到你畢業了就會發現社會歧視比學校要好得多,有很多誘惑,包包啊,鞋子啊,化妝品啊,還有豪車啊。」
對方顯然沒有想得那麼遠,「我只是想找一個工作,然後存點錢買房。」
「現在房價飆升得那麼快,要想靠死工資買房你覺得要多少年,一輩子就這麼多了你甘心?看着別的女人拿名牌包,開豪車你就不羨慕?」
不羨慕是假的,女孩面上浮現濃濃的渴望,都是女人,誰想一輩子一事無成,到老了以後才安慰自己平平淡淡才是真?
「放心吧,現在你的兼職就算以後不做了,也足夠幫你積累很多社會經驗了。」傲雪叫來服務員。
女孩一看一頓飯吃去一千多塊,相當於一個半月的生活費,頓時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走出餐廳,傲雪用寶馬車送人回學校,人剛下車電話就進來了,是嚴明耀打來的。
「你回家一趟。」
「我有事,等下要去做頭髮。」
「現在立刻回家一趟,立刻!」
傲雪回到家,嚴明耀和婆婆都在,客廳里一陣低氣壓,可以看出房間剛收拾了一半,一半客廳很乾淨,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但是另外一面就顯得凌亂。
「剛才我打掃屋子,準備把被單拿去洗,然後發現了這個。」酒酒把繳費單「啪」的一聲放在桌上,氣得手指一直在發抖,「嚴家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之前你不想懷上就算了,現在懷上了,你居然還想瞞着我們打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傲雪掃了一眼繳費單,「你不應該隨便拿着鑰匙開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沒有把鑰匙給你。」
「小雪!怎麼能和媽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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