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第一枚火箭彈被劈砍的景象歷歷在目,他還是像自家賭場裏那些輸紅眼的賭徒一樣癲狂繼續着。
那些人輸到最後會把自己都擺在餐桌上,他輸掉也是一樣的下場。
都是失去生命!
所以——萬一呢?
萬一要是對方沒有接住呢?
「沒用的。」
索隆一臉冷淡的揮刀斬開火箭彈。
彈頭分家飛過,爆炸火光在背後轟鳴炸出熱浪。
同時他餘光瞥見羅恩的身影消失,發現是沖向那個狙擊手後也就不再多管。
子彈而已,還傷不了自家僱主。
「我不信!」
扎古紅着眼睛繼續裝填然後扣動扳機。
轟--!
索隆又是一刀,蹙眉前進:「都說沒用了。」
「我不信!!」
轟--!
刀光斬過,彈頭分家。
「我不信!!!」
扎古再次扣動扳機,再次眼睜睜看見火箭彈被一刀斬開。
他試圖繼續掙扎,但剛將火箭彈裝填好。
一線刀光瞬間閃過,接着一截手臂連同半截火箭筒掉落地面。
「啊!」
扎古慘叫着向後倒去,一臉驚怒的大喊:「人呢?我的手下呢!」
「別喊了,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這個人渣的。」
索隆一臉厭惡的抬刀抵在扎古咽喉,越是了解這裏,他越是對人的惡劣性感到噁心。
嘎巴--!
一聲脆響,羅恩也扭斷了那個狙擊手的脖子,還憤憤踢了兩腳。
一想到兜里損壞的竹蜻蜓,他的心就在滴血!
媽的,我的心好痛·jpg!
「放屁,這裏的人不是血手幫的全部成員!精銳還沒過來呢,你們還沒贏,我還沒輸!」
扎古幾欲癲狂,他最開始就已經做出手勢讓手下搖人了。
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進來!?
「別喊了,都死光了,你看那個大門有人出現嗎?」
羅恩搖搖頭走過,指向火海的方向。
那裏是刀劈開的一條道路,道路盡頭被劈開的兩扇大門已經倒塌在火焰中。
很顯然,這是索隆的手筆。
而他是從外面來的。
「如果你指的是莊園還有外面過來的那些人的話,恐怕你只能在永眠後見到他們了。」
索隆一句話擊碎扎古最後的念想。
他雖然會戰鬥但不會刻意的去殺人,只是旁邊這位僱主顯然不是什麼善茬。
吉克一夥的小樓里滿是被羅恩補刀的屍體。
所以,他這句話也沒什麼毛病。
扎古八成也是要被榨乾價值然後送走的,甚至羅恩會一邊用很委婉的說辭一邊乾脆利落的砍死扎古。
呃....羅恩還是挺奇怪的。
「...怎麼..可能...」扎古一陣失神。
「就是這樣哦,扎古先生。」
羅恩點點頭,贊同索隆的說法。
這就是為什麼大廳內的敵人一開始都是他來解決。
因為索隆去解決外面更多更棘手的敵人了,被派遣去吉克一夥小樓的那股精銳力量,算算時間恐怕那時也回來了。
一旦發現這裏的爆炸動靜肯定會加入戰鬥。
所以羅恩就派遣索隆過去把他們團滅了。
另一方面,則是打算測試自己的戰鬥能力如何。
從結果看,大致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扎古無法接受現實,一臉憤怒癲狂的質問着:「老....我安分的干自己的生意,又沒有惹到你們,為什麼要屠殺我們!?」
「有趣的問題,不過反過來我倒想問問。」
羅恩忽然湊近露出冷笑,散發出的金燦光芒刺的扎古眯起眼流淚不止。
「那些被你們取走內臟的可憐人又做錯了什麼?還有撕票的人質、被搶劫殺死的路人...那些人又做錯了什麼?」
他指的是吉克一夥的賬簿上的交易記錄,裏面有大筆類似的罪惡事跡。
在這個無法地帶,血手幫的人做過太多惡劣不堪的事情了。
所以,羅恩才能輕易的讓索隆跟着出手。
「你是來伸張正義的?」
扎古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那些人跟你有關係嗎?為什麼要幫那些弱者出頭!?
他們甚至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報酬,給你們這種強者啊!」
很有趣的定型思維,
羅恩如此想着,笑容依舊,只是眸光猶如冰山般寒冷。
他冷漠俯瞰抱着斷臂的扎古,聲音古井無波:「不,我不是來伸張正義的,我只是過來表達一下善意,給伱們送個社區溫暖罷了。」
「什麼玩意!?」
扎古眼睛瞪大的好像銅鈴。
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表達個善意就團滅了血手幫九成九的骨幹?
這是哪門子的善意!
「你的善意就是殺光我們所有人?」
「...哦,你不懂啊。」
羅恩歪了歪頭,恍然拍手換了一個說法。
他笑着壓俯身姿,一把手掐住紮古的脖頸將其提起,靜靜欣賞對方恐懼慌亂。
然後才在扎古掙扎中吐露惡魔的嘲弄。
「毀滅你—與你何干?」
倘若扎古是居高臨下的理所當然,那麼他也是如此。
善意也好、溫暖也罷,都只是個代詞而已。
裏面裝着的是真正的善意還是純粹的毀滅,都跟收下的人毫無關係。
而是要看羅恩自己的意思。
所以,毀滅你——與你何干!
「!」
扎古瞳孔放大,仿佛在青少年背後看見一尊燃燒着黑煙的惡魔。
但刺的眼疼的金光又完全在物質層面上否決了這點。
老子金光罩身,你說我是惡魔?·jpg
一旁的索隆默然無言,他知道自家僱主一口一個我是好人,但本質上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傢伙。
下手狠辣,往往不留活口。
幹的事情也通常不是什麼好事,經常性追逐金錢收益。
一口一個好人更像是口癖,又好像...在刻意糾正着什麼。
總之是個很奇怪的人。
只是索隆不想過多了解,兩個月多後他就要離開繼續修行了。
恩債一清,自然就是相逢又相離的路人...呃,想到那些從未品嘗過的好酒,索隆又改正最後兩字為朋友。
「好了,既然清楚事實了,那就來說說這次上門送溫暖活動的酬金吧。」
羅恩隨手將面色青紫的扎古丟下,慢條斯理的將馬來劍架在對方脖頸上:「我要求不高,也就你全部的家底而已,怎麼樣,我很善良吧?」
「交了你也不會放過我吧?」
扎古回過神來,感受着脖頸上的冰涼,臉皮抽動間指明問題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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