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反派模板的我被奉為救世主 第二百一十五章 死不足惜!

    躍至半空的阿薩出現在三船身後,黑色的衣袍被狂風吹起遮蔽月光。

    那雙刻寫着「下弦」和「壹」的猩紅豎瞳,看向身下三船的目光之中滿是憤怒和冷意。

    「血鬼術!」

    他猛地甩出了自己的右腿,被急速拉伸變長留下殘影,冷聲道:「血鐮腳·空裂!」

    猩紅的血從腿部濺射而出,如血色鐮刀一般的血刃劃破雨霧,裹挾的腥風瞬間將途經磚石樹木盡數斬斷。

    下一刻,三船的拳頭轟然砸在義隆的胸口,而那道血刃毫無阻礙劈中了他的背部。

    噗嗤!!

    猩紅的氣環橫爆着掃開,血刃急速斬入他的身軀。

    破甲、切肉、斷骨!

    穿着一身堅硬疊甲的三船,化作血色的影子飛了出去。

    一連砸碎了數道牆壁和樹幹,撞進一片廢墟之中升起塵霧。

    「咳咳!」

    義隆同樣半跪在了地上,捂着出現一塊可怕凹痕的胸口,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被趕來的阿涉連忙攙扶了起來,擺手道:「別擔心,還死不掉。」

    儘管如此,在不斷的血滴聲中,他的呼吸依然壓抑。

    即使在被三船砸中胸口前,義隆便拼命聚攏肌肉護在胸口,但他依然能感覺到,數根堅硬的肋骨依舊粉碎性骨折,其中幾根更是翻折了九十度。

    甚至劃傷了心臟和肺部,險些插進其中。

    除此以外,肝臟、肺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如果不是義隆用呼吸法控制着肌肉擠壓堵住傷口,他就算沒有被拳頭砸死也要因為失血過多死亡了。

    不過

    「三船那傢伙的情況,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吧?」

    在心中苦中作樂一般想着,義隆看向三船砸落的位置。

    就跟他猜測的一樣,在一片殘骸廢墟之中,三船狼狽至極地趴在地上,身後那道傷口幾乎將他貫穿,可以看到還在跳動的內臟。

    「噗!」

    三船雙手撐地掙扎着想要爬起,拉扯到身上的傷口只感覺劇痛,疼得只能身體打顫發軟倒地了,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看着地上散落的破碎玻璃,倒影着已經十數年沒有如此狼狽模樣的自己,不禁咳出了一口血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凡鐵能傷到名刀?為什麼過去要被自己俯視的人,能和自己戰到如此地步?

    為什麼劍術當世最強的自己,會被一個半吊子傷成這樣?!

    一連串的疑問,還有越發沉重的身軀,讓三船既迷茫又恐懼。

    耳邊那嘈雜的雨聲逐漸散去,黑色雨霧如水落歸槽般退去。

    而那些武士和鬼的廝殺也結束了,令人發寒的血腥味幾乎充斥周圍。

    可以看到武士們的屍體躺了一地,那些全憑自身治癒能力拼殺的鬼,一部分因為被敵人斬去頭顱死去,但大部分都只是因為力竭而倒地。

    「怎麼,敗在我們手裏,讓你很懊惱嗎?」

    在阿涉的攙扶之下,義隆捂着身上的創處,踉踉蹌蹌地走向三船,鮮血自創口處淌下,略顯蒼白的臉上卻帶着笑容。

    「不,你不配。」

    大腦有些恍惚的三船回過神來,用盡最後的力氣讓自己翻過身,仰躺在了血泊之中語氣不甘道:「我懊悔的是,沒有敗在值得尊重的敵手劍下,而是敗在了一個卑鄙小人手中。」

    聞言,阿涉那張因為恐懼而慘白的臉,突然浮現一絲怒意,低聲道:「才不是那樣。」

    「你之所以有機會『高尚』,是因為你尚未面對艱難的選擇,擁有廣闊退路的人,總是顯得很『高尚』。」

    「可是,如果沒有了退路,你們只會更加『卑鄙』!」

    說罷,他遲疑片刻,握緊手中的錘子上前一步,就想將十分反抗能力的三船徹底殺死。

    義隆卻搖了搖頭,伸手攔住了阿涉,看向三船開口道:「武藏教過我一個道理。」

    「勝利就是勝利,勝利沒有正邪之分,卑鄙可以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也可以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三船的嘴角微微抽搐後咧起,像是在譏諷他的卑劣與無恥:「無論你如何狡辯,都無法掩飾,這是你對曾經主君的背叛,你投向了弒師的仇人。」

    義隆坦然地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這是背叛,是啊,我承認,這就是背叛。」

    「不管你如何掩飾,你都褻瀆了身為劍士的忠義。」三船繼續斥責道。

    「是啊,我承認,我褻瀆了忠義。」義隆一臉無所謂道。

    「咳!」三船咳出一口血,語氣不甘道,「這樣的戰鬥,毫無榮耀可言!」

    「唯獨這個,我不能苟同。」義隆頓了一下,笑了笑眯眼道,「雖然並非是我想做的,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最榮耀最不思議的事情。」

    「所以,還是為了『公道』?」三船不明白,喘息道,「這只是一時的,只要戰爭結束,公道早晚會有」

    「一時的?」義隆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看向站在遠處的朧淡然道:「記得那個少年所說的嗎?」

    「他需要公道的時候,公道在哪裏,他全家等死的時候,公道在哪裏?」

    「戰爭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從不曾背叛過任何人,卻要一直被辜負,一直被傷害,讓他們搭上性命,讓他們失去所有」

    「就算戰爭結束,那又如何?失去的已經無法找回。」

    義隆緩緩蹲下身子,眼眸死死盯着三船:「現在,他已經不需要你們施捨的公道了,那些失去一切、被迫拿起刀的人,再也不會老老實實地等死了。」

    說罷,他終於是舉起了斷裂的短刀,似乎是要給三船最後一擊。

    而三船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複雜,腦海中閃過自己最初成為武士所說過的誓言。

    ——要為鐵之國帶來繁榮,要帶武士們開闢未來,要讓國民們感受和平。

    但他曾經想帶來的繁榮,是誰的繁榮?

    他手中鋒利無比、戰無不勝的名刀,想開闢的未來與和平,又是誰的未來與和平?

    是貴族的,還是武士的,又或者

    是全體國民的?

    三船不願再想了,口中吐出如執念般細如蚊吶的呢喃:「武士準則之義,忠於主君。」

    「武士準則之仁,寬容憐憫?」

    聞言,義隆嘲諷似的笑了笑,淡然道:「為了生者。」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斷刀隨之落下。

    噗嗤!!

    在一片雨聲喧囂之中,血腥氣息又濃了一分。

    義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牽動傷口疼得眼角抽了抽,下意識便倒吸了一口冷氣,但那股氣味實在無法恭維。

    義隆抬起頭,所見的天空卻是血紅色一片。


    直到鮮血順着眼眶淌下,落在嘴角嘗到澀味,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不是天空變成了血紅色,而是他流的血,將眼睛浸紅了。

    「真疼啊」

    義隆無奈地笑了一聲,有些無力地坐在地上,擺了擺手拒絕阿涉的攙扶,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

    過了片刻,那些躺在地上、如「屍體」一樣的鬼們有了動靜。

    只見,他們的胸膛起伏着,身體稍微動彈了一下,然後便像義隆一樣,接連坐了起來。

    那名被臨時安排暗殺三船的女人,滿是血的臉上連五官都看不清楚,有些茫然地看向周圍遍佈的屍體,聲音沙啞道:「我們,贏了?」

    將剩下的武士盡數補刀殺死,阿薩走到他們之中點了點頭,笑道:「贏了。」

    「他們口中的賤民,他們瞧不上的賤民,贏了。」

    話音落下,女人本就猩紅的豎瞳,此刻紅得像是只要輕揉,就能擠出活血來。

    他們並不是不懼死亡,只是因為,早已經歷比死亡更大的恐懼。

    這裏的每個人,都背負着仇恨,對貴族的仇恨,對大名的仇恨。

    「哈哈哈」

    壓抑的笑聲混雜着低沉的哭聲傳來,那名潛伏了數年的老人也活了下來。

    他是個咬碎牙也不願吭聲的悶葫蘆,這些年來,唯一一次哭就是在全家死光的時候。

    此刻,他仰頭看向陰雲的天,聲音壓抑、低弱、嘶啞,噝噝的,像一隻衣袖被間歇地撕開,淚水卻不間斷,分成數流,唰唰而下,老淚縱橫。

    在象徵着雨之國至高權力的大名府廢墟之上,其餘參與此次暗殺行動的鬼都捂着自己的臉,壓抑低沉的聲音從指縫之間滲出。

    「哈哈哈!哈哈哈!!」

    分不清是笑還是哭,只能聽出肆無忌憚。

    義隆坐在那裏,看着眼前一幕,臉上也露出異常複雜的笑容。

    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為一群陌生人做到這種程度,直接拼了命。

    「」

    那個名為朧的少年走到義隆身旁,手中拖着用繩子捆起來的伊西比,垂首道:「這個傢伙,可以殺掉了嗎?」

    聞言,義隆轉頭看了過來,這位雨之國的大名殿下,此刻像是一隻受驚的狗。

    那張沾滿灰塵和鮮血的臉無比慘白,望着遠處三船和武士們的屍體,身體不斷顫抖,瘋狂搖着腦袋,嘴裏一直呢喃着「不可能」。

    三船死了,武士們也死了。

    鐵之國的大將和武士,居然死在這些賤民手中。

    「別急。」義隆收回視線,淡然道,「在我們動手時,阿薩的人也已經去清理城內剩餘的武士和忍者了,他已經徹底沒有任何威脅了。」

    說着,他向一旁失神的阿涉伸出手,大腦一片混亂的阿涉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連忙將其扶起。

    「你的姐姐不是被這些貴族帶走了嗎?」義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看向微微發愣的朧問道,「剛好要去統計物資,要我帶你去找一找嗎?」

    聞言,朧的瞳孔一顫,眼中升起一絲希冀。

    ——————————

    咔咔!砰!

    灰暗的地下密室打開,震起一片灰塵,遍地都是蛛網與苔蘚。

    赤着上半身、已經處理好傷勢的義隆走在最前面,身後只跟着阿涉和朧這兩個小鬼,拖拽着似乎已經痴傻的伊西比。

    「只有這裏沒有找過了。」

    義隆扇了扇面前的灰塵,餘光瞥了眼身旁越來越沉默的朧,嘆息道:「不過,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說到這裏,他搖了搖頭停下嘴邊的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這種鬼地方,就算真的發現,朧的姐姐,恐怕也已經

    朧也意識到這一點,呼吸變得微微急促,低垂着腦袋低聲道:「我,會的。」

    三人走到了密室的盡頭,義隆推開了面前的鐵門,隨着一陣牙酸的嘎吱聲,門後的景象出現在眼前。

    入眼,是擺在中心的刑具,已經周圍的數個籠子。

    這些籠子似乎是那種用來關野獸的鐵籠。

    但此刻,籠子裏關着的不是野獸,而是,一個個人。

    一個個神情呆滯、滿身傷痕、骨瘦如柴的赤身女人,脖頸的項圈上居然還寫着編號。

    砰!!

    突然,朧他發了瘋似地跑到一個籠子前,猛地抓住鐵籠粗糙的立柱,渾然不顧自己被刮破的血肉。

    「姐姐!」

    看着鐵籠中遍體鱗傷的女人,朧直接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但是那女人卻依然雙目無神。

    「把人當成牲畜馴養嗎?」

    縱使已經見識過更加血腥的場面,可此時此刻,義隆還是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了。

    這些人看似還活着,但其實早已經死了。

    情感、尊嚴、人性等等一切都消失了,只是一具一具失去自我和靈魂的空殼。

    阿涉看着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握着錘子的手開始顫抖。

    一時間,各種情緒湧入他的心頭,讓他分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憐憫,不忍,又或者憤怒,憎恨

    阿涉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些貴族,那些畜牲,死有餘辜!罪該萬死!

    不,直接殺掉,太便宜他們了。

    阿涉青澀憨厚的面容上升起一抹獰意,猛地轉頭看向身後被繩綁住的伊西比,手中握緊的錘子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很久都沒有進展的呼吸法,此刻在那股怒意恨意之下,居然久違在體內流轉湧出。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伊西比表情呆傻地抬起頭來,卻看到一個缽盂般大小的錘子。

    嘭!噗嗤!!

    無意中,阿涉對力道的控制恐怖到了極點。

    錘子砸在伊西比的眼睛上,柔軟的眼球瞬間凹陷破碎,裂出鮮血從眼眶滿溢出來,在牆壁上濺滿了猩紅鮮血。

    「啊!!」

    瞬間,無比悽厲的慘叫聲在密閉的密室內迴蕩,伊西比整個人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滾,血液大量流出在灰黑髒亂的地面上匯聚成污穢的血泊。

    「你小子」

    義隆瞪了阿涉一眼,但是也沒說什麼,反而抱胸退後一步,以免血濺到自己。

    他嫌髒。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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