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反派模板的我被奉為救世主 第三章 有被殺的覺悟,才有揮刀的資格(新書求月票,求推薦票)

    呲!

    雲川口中說出的話尚未傳入耳中,就被尖銳刺耳的破空聲所遮住了。

    在疤臉砂忍那逐漸收縮的瞳孔中,寒芒如劍般破開雨幕留下軌跡,直直地朝向他這邊而來,聲音穿破風雨的呼嘯,像是號角的長鳴。

    「該死!」

    在驚愕的同時,疤臉砂忍幾乎是出於忍者的本能,手指扯動連接傀儡的查克拉絲線。

    咔!咔咔!!

    傀儡的空腔腹部瞬間打開,連續高頻的苦無和手裏劍拋射而出,形成大面積的無差別攻擊。

    在驚懼之下,儲存的暗器被他一次性射出。

    「你有多少千本,又能躲擋下多少次?」看到這一幕,疤臉砂忍心念一動,卻是退了半步,已經分不清是在反問,還是在自問。

    此刻的他,哪怕不想承認,但已然心生退意。

    那小鬼實在是有些邪門了。

    根本就不是憑藉速度進行躲閃迫近,而是用千本從正面擊落了他的暗器。

    就像是在用他磨鍊自己的千本投擲術

    他又不是那些迂腐落魄的武士,沒有什麼戰鬥到底的武士信念,遇到異常情況只需要安全撤離,回去以後再匯報給上面的大人。

    「更何況,老師應該已經發現異常,正在往這邊趕了」

    但在疤臉砂忍的腦海中生出這個念頭時。

    嗡嗡!嗡嗡嗡!!

    在小南和彌彥的視角中,只能看到躍至半空之中的雲川,身形幾乎化作了一片月光下的殘影。

    如果說他之前的動作是高速運動,那現在已然快到超越方才的程度,僅憑彌彥和小南現在的動態視力,幾乎無法捕捉他拋擲千本的動作。

    只能看到兩人之間如煙火般的星光數次綻放。

    鋒銳對鋒銳,金屬的交戈。

    數量更少、體積更小的千本,卻在瞬間引發了連鎖的反應。

    一根千本擊落一柄苦無後斷為兩截,卻以詭異的方式洞穿另外兩根苦無,進而使其偏離原本射向雲川的軌跡。

    火花如雨般爆濺而下,從半空之中淋在地上,儘是密集到連作一片,尖銳刺耳的金屬嗡鳴,激起大片的雨水漣漪。

    殘缺斷裂的苦無和千本扎在地上,光滑鑒人的刃口映着砂忍的驚懼。

    「怎麼可能?!」

    疤臉砂忍第一反應便是遇上了宇智波一族的傢伙,下意識去看雲川的眼睛想要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

    但是,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猩紅之色,甚至也沒有看到原本的深藍色。

    只有映着柔和月光的冷冽寒芒,從他身側下方落入了他的餘光。

    在這一刻,他瞬間便意識到了什麼。

    但他只來得及反應,卻來不及做出動作。

    在「氣息遮蔽」的作用之下,這是比鬼魅還要無聲的一刀。

    憑他的反應速度,已經無法躲開了。

    只要一刀,就能斬落他的頭顱。

    「這次,是我抓住你了。」而在疤臉砂忍的身後,也響起了沙啞的聲音。

    瞬間,死亡的恐懼佔據大腦,繃斷了名為理智的弦。

    疤臉忍者的臉上浮現癲狂之色,眼中已經只剩下不似人的獸性,而那具喪失了思考能力的身體,在本能的驅使下主動湊向雲川。

    在一瞬間,雲川便已經察覺到他的意圖,原本斬落頭顱的直劈,由橫斬轉為大袈裟,從肩部斜下斬到襠部。

    七夜暗殺術·閃鞘·迷獄沙門!

    咔咔!咔嚓!!

    綻放出絢爛的星火,如鐵樹銀花般美麗。

    可化作星屑落下的不是火花,而是濃稠的鮮血和慘白骨屑。

    雲川手中缺口累累的短刀,卡在了疤臉砂忍的胸口中,鮮血順着身體不斷地流淌。

    「啊!!」

    承受了這難以想像的痛苦,疤臉砂忍的口中發出哀嚎,快要崩開的眼中佈滿血絲,面孔都扭曲着皺成了一團。

    但是,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能用常理判斷的「忍者」,而是一個已經超出普通忍者概念的鬼魅!

    如果自己再抱着無傷的臆想,下一刀被切開的必然是腦袋!

    所以,哪怕幾乎要被痛苦淹沒大腦,他依然試圖用左手抓住雲川的刀,同時將右肘砸向雲川的喉嚨,似乎是想以傷換傷爭取一線生機。

    同時,他的手指以微不可查的幅度屈伸,體內的查克拉在這瞬間傾瀉而出。

    咔咔!咔噠!

    在雲川的身後,原本靜止不動的傀儡,兩條黑洞洞的衣袍中,伸出漆黑如蛇的鎖鏈。

    在鎖鏈上還有着鋸齒一般的刀片發出怪響,以人體根本不可能做出來的怪異扭曲姿勢,朝着雲川快速旋轉着襲來,刀刃如轉輪一樣撕裂空氣。

    如果被那鏈刃纏上的話,絕對會被鋸齒撕成碎片。

    包括疤臉砂忍自己也會如此。

    可惜,面對泣血泣淚的困獸之鬥,雲川報以的回覆卻是笑容。

    「躲開了?」雲川臉上掛着和膚色一樣清冷蒼白的淡笑,垂目輕聲道,「這樣,也好。」

    至少,不會讓你死得那般輕快了。

    嘭!!

    雲川雙手握住刀柄,一腳高抬踹在他的下巴,藉此拔出卡進骨頭裏的短刀。

    七夜暗殺術·閃走·六兎!

    那如荊棘一般可怖的鏈刃,被雲川以詭譎的姿態躲閃,錯身持刀從疤臉砂忍的身側划過。

    完全不似人類能做出的動作,結合致命與優雅於一身的舞,綻放出令人窒息的詭異美感。

    這便是「七夜暗殺術」,能夠在靜止狀態下進行加速,在極高的速度下進行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

    呲!

    在這一刻,比夜風還要喧囂的風吹過。

    鮮紅的血液滑下,浸濕了他的臉龐。

    一道紅線漸從臉上爬過,一點點、一寸寸地裂開,在到達側臉顴骨時停止。

    那綻開的血肉和他臉上那道醜陋的疤痕重合,熟悉的痛意一寸寸蔓延,終於喚醒了早已被他丟棄在記憶深處的痛苦。

    「不可能」

    疤臉砂忍的嘴邊微張,從喉嚨中發出滿是茫然、死意、絕望的沙啞聲音:「你是,那個被我殺死的小鬼」

    幾個月前,以山椒魚半藏為首的雨之國主戰派冒頭,試圖通過戰爭的方式將木葉和砂隱忍者趕出雨之國境內,為雨之國帶來真正的和平。

    當時成為中忍後的他,第一次接到a級任務。

    任務要求是,在帶隊上忍的指揮、帶領下,暗殺雨之國中那些在暗中支持山椒魚半藏等主戰派的「家老」。

    「家老」一般有數人,是輔佐大名、統帥武士、掌管政務的重臣、幕僚,扮演着「大管家」的角色,採取合議制輔佐大名管理政治,經濟和軍事活動。

    為了確保雨之國繼續像以前那樣乖乖作為大國之間的緩衝帶和戰場,以此來減少、避免戰爭對自己國家的影響和傷害,砂隱和木葉心照不宣地聯合雨之國主和派對主戰派進行了暗殺行動。


    在那次行動中,他只是跟着蹭賞金和功績的,但是在老師的要求下,也解決了其中一名「家老」的所有家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家老」是姓

    ——「無山」。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身後傳來雲川那帶着些許惋惜的聲音,嘆道:「如果你當初記得補刀的話,或許就不會有『我』了吧。」

    雲川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睜眼便看到了一柄苦無,還有那帶着獰笑的面孔。

    從最開始的痛苦、怨恨,再到絕望、虛無、死寂。

    直到在死亡與存活的中間態,與根源建立聯繫,理解「死亡」本質,才掙扎着從地獄爬回人世間。

    「這麼說的話,我或許應該感謝你?」雲川用分不清戲謔還是玩笑的口吻說道。

    撲通!

    言語間,雲川輕輕鬆開了手,茫然而恐懼的疤臉砂忍憑藉着本能,雙手捂着胸口撲倒在了地上。

    「咳咳!放,放過我不是我想」

    他的嘴裏依然不斷溢着血,卻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像蟲子般掙扎着蠕動爬行。

    如果是心存善意的人,看到這悲慘一幕的話,一定會心生不忍之情,繼而沉默看他死去吧。

    畢竟,他只是聽命與人,並非是

    「啊!!」

    雲川一腳踩在了他那血淋淋的背脊之上,頓時讓其像瀕死的動物般發出悽厲嚎叫。

    旋即,雲川用腳尖輕輕一撥,讓原本趴在地上、背對他的砂忍仰面看向自己。

    「」疤臉砂忍逐漸渙散的目光對上了雲川的眼睛。

    那是一雙深藍色的眸子,倒影着血紅色的雨和霧,卻唯獨沒有半分的不忍。

    漸漸的,疤臉砂忍眼中的身影逐漸與記憶中那個矮小的身影重合了。

    當初那個男孩,在劃傷他的臉後倒在血泊中,就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地看着他,看的非常專注認真,似乎想把自己這張臉永遠刻在腦海中

    「當初第一次見面時,你這張臉就是這麼丑,現在都要死了,就不要再露出這副醜陋的姿態了吧?」

    雲川俯視着他,輕聲笑道:「在這最後的時刻,一直看着我的臉吧,死死記住我的臉。」

    「你靈魂的死去,如果能夠發出光彩的話,或許能像我一樣引誘某些『東西』呢?」

    說罷,他從抬起了那柄幾乎快要斷裂的短刀。

    「咳咳!」看着月光下男孩舉起的刀,疤臉砂忍似乎陷入了奇妙的平和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只能咳出一些血來,發出沙啞的嘶嘶聲。

    鮮血順着雨水汩汩流到腳下,在地上淌出蜿蜒曲折的溝壑,紅色的雨霧與對視的兩個人,構成了一出殘暴怪戾的畫作。

    那顆跳動的猩紅心臟藏在裏面,赤裸窺伺那個面帶笑容的男孩。

    最後,畫作定格的瞬間,是短刀刺進心臟。

    「我會等着他們來找我復仇的。」

    望着那依然帶着怨毒的面孔,雲川只是低聲道:「擁有被殺的覺悟,才有揮刀的資格,不是嗎?」

    噗嗤!

    被洞穿大腦的頭顱在血泊中滾落,眼裏倒影着月亮的光暈,聲音迴蕩在雨霧之中,久久不息。

    說歸說,鬧歸鬧,月見里雲川,可不會犯下和他相同的錯誤。

    啪嗒。

    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風雨的呼嘯聲,和野狗撕咬屍體的聲音中,一道腳步聲有些突兀地響起。

    然後,便聽到野狗的痛苦嗚咽,在響起一陣清脆的骨裂聲後,雨幕中才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才打破了靜謐。

    「多目君」

    一高一矮兩道穿着雨衣的身影並肩站在雨中,而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雨衣中的暗紅色短髮。

    他身旁則是一個棕色長髮、臉上帶着關切之色的女人。

    「呼我知道。」

    紅髮男人的語氣中帶着一股冷意,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直跳,將手中已無聲息的野狗甩到一旁,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我越發討厭這個地方了,就連野狗都敢對我齜牙」

    只見,在他的腳下,一具被野狗咬到面目全非的屍體靜靜躺在血泊中。

    屍體上滿是深可見骨的痕跡,那顆被貫穿的心臟清晰可見,傷口還汩汩流着刺目的鮮血。

    那些血就像粘稠的岩漿一樣流淌,黏稠的紅色緩緩向四周蔓延爬動,就像是把一桶紅色油漆潑了上去,在雨水的浸潤下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這裏發生了一場戰鬥,至於最後活下來的人,顯而易見,並不是他丈夫的學生

    「真是殘忍的傢伙。」

    棕發女人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中的憤怒也幾乎化作了實質,低沉的語氣之中滿是怒意:「這裏的雨水都浸着一股血腥味。」

    感覺就像血水變成霧氣升上天空。

    變成暗紅的雲,降下鮮紅的雨。

    只要呼吸這裏的空氣,仿佛就像能嗅到刀刃破開皮膚湧出的血腥味。

    只要看着眼中這一幕,仿佛就能看到他在死前的哀嚎以及那傢伙揮刀的冷厲。

    就像是行走在叢林之中的旅人,看到被猛獸撕咬過的獵物屍體,看到面前那被啃食殆盡的屍體。

    哪怕獵食者早就已經吃飽滿足離去,但旅人依然會被空氣中那股縈繞不散的暴戾所震懾。

    「大腦被毀了,是一個很謹慎的傢伙。」

    被喚作「多目」的紅髮男人蹲下身子,仔細查看着屍體上殘留的痕跡,不知不覺逐漸皺緊了眉頭道:「而且,只有利器造出的傷痕。」

    「利器?」棕發女人目光閃爍,表情有些凝重道,「難道是木葉白牙嗎?」

    可是,目前四大國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緊張了,雖然目前只是在雨之國境內互相試探,尚且沒有對彼此的邊境進行入侵,但他們砂隱和木葉早已在邊境部署駐軍。

    她和丈夫已經兩個月沒回家見過蠍了,白牙也應該和他們一樣守在邊境才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雨之國的腹地呢?

    「不,紗織,不可能是旗木朔茂。」

    多目搖了搖頭,低聲道:「雖然那個混蛋的千年殺很噁心,但以他曾經身為武士家族的榮譽,在面對中忍時絕不會選擇虐殺也不需要虐殺。」

    言語間,他的身形消失在屍體旁,來到佈滿殘缺忍具的地方,又抬頭看向巷子裏那兩具屍體。

    「一個異常精通暗殺術、忍具投擲術和刀術的傢伙。」雖然現場痕跡已經被雨水沖刷大半,但他依然大致判斷出了敵人的能力。

    看上去更像是雨隱村那些野路子出身的忍者,他們最擅長一些亂七八糟的暗殺術和招式了,有時反而能出現一些令人意外的忍術和人才。

    就在他瞬身到巷子裏,正想要去查看屍體時。

    呲!

    微不可查的聲音被多目察覺,瞳孔瞬間一縮。

    下一刻。

    轟!!

    數張起爆符的爆炸聲響徹了靜謐的雨夜,屍體血肉在衝擊之下如雨般散落、濺射!

    與此同時,幾公里開外的街角小巷中。

    感覺到腳下微弱的震感,雲川停住了腳步,望向遠處升起的濃煙,笑道:「希望你們會喜歡我的見面禮。」

    「也希望你們不要在找到我之前死在白牙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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