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播放着舒緩的音樂聲,桌上東倒西歪擺放着酒瓶果盤等等,桌球枱上球杆橫放,一切都是喧囂過後的寧靜。
穆橘年和尤自在輕輕碰了一下杯,發出清脆的一聲,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時間又拉回到現在。
「今天這一出真是預料之外了,你為什麼突然要搞什麼比賽?直接私下找幾個人,讓他們好看不是更方便?」尤自在有些不解。
「其實我也是突然想到,現在看來,好像我已經回到學校,暫時得到自由了,可梁?這人情緒多變,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又收回決定,正好,借着比賽這事,好讓我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穆橘年頓了頓,而後意有所指道,「然後我再加點料。」
「什麼料?」
穆橘年看她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
尤自在與她頗有默契,她露出一個汗顏的表情,「你確定他吃那一套嗎?」平時看上去那麼冷靜驕傲的一個人,會因為女人的討好而順着對方嗎?這在尤自在看來,不太可信。
穆橘年挑挑眉,「誰知道呢,反正最近看來,還算有效果。」其實梁?是很好哄的,只要順着他,然後霸王硬上弓。聽起來有點矛盾,但就是有效。
「老實交代,你們過去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尤自在斜眼瞟她。
穆橘年默默端起酒杯,眼神避開,「今天天氣真不錯。」
尤自在翻了個白眼。
五六路別墅。
晚上八點多。
穆橘年洗完澡乖乖待在房間裏看漫畫,但她的心思也不在漫畫上。
枕頭邊上的手機震動了下,她連忙放下書拿起手機。
【在忙】
一共兩個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來信人自然是梁?,十分鐘之前,她發了兩條信息過去。
第一條:【梁先生,我回到別墅了,我乖不乖,唱完歌就回來了哦。】
沒有下文,也沒有直接跟他吐槽今天的事,博取同情。
兩分鐘後又發去第二條:【梁先生,你在忙嗎?會不會打擾到你了?】很有分寸感。
十分鐘後終於收到了回復。
穆橘年泄氣地丟下手機,翻身成大字型躺在床上。
她盯着天花板發呆。
心裏捉摸着,一頓飯至於吃那麼久嗎?
思索了幾秒後,她又拿起手機。
【好,那你先忙。】
她放下手機,決定暫時不再理會。
梁?確實在忙,從俞家離開後,還有一個應酬和兩個飯局,此刻正與未婚妻俞沫安一同出席。
觥籌交錯之下,俞沫安十分大方地與眾人熱聊。
梁?在走廊外一邊抽煙,一邊看着手機上的短訊。
窗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好像永遠不會停歇。
最後一條短訊發過來之後,再沒有下文。
沒多久,俞沫安找了過來。
「梁?,大家都在等你呢。」話裏帶着意猶未盡的笑意。
梁?回過頭,將手機收好。
「怎麼了嗎?」俞沫安見他面色淡淡,有些擔心問道。
梁?邊走邊說:「沒什麼,進去吧。」路過滅煙桶,他將煙按滅後丟了進去。
俞沫安快走幾步跟上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與他笑說着剛剛飯桌上的趣事。
梁?默默聽着。
回到包廂,坐在主位上,白髮花花的老者調侃道:「小安真是個賢內助,賢侄好福氣啊。怎麼樣?婚期定下了吧?」
此人不是等閒之輩,雖已退居幕後,但手上握着真正的話事權,人人敬重三分。
「劉爺爺,您又調侃小安了。」俞沫安嗔道。
劉義君哈哈大笑。
一旁的蔣舒明與劉義君交好,此時也是臉帶笑意,「義叔,小安臉皮薄,您就放過她吧。」說着親自給劉義君添茶。
這種場合少不了蔣舒宜,她在一旁笑呵呵地接着話,附和着。
「說真的,婚禮定了什麼時候?」劉義君朝俞沫安問道。
「劉爺爺,具體的日子還沒定下,最快也要三個月後呢。」俞沫安回道。
「好好。」劉義君連續說了兩個好字,捋着同樣白花花的山羊鬍笑道:「那我就等着喝你們的喜茶了,爭取快點讓你姨媽母親抱上外孫,那就是雙喜臨門了哈哈哈。」
「劉爺爺,您怎麼還是像個老頑童一樣啊。」俞沫安臉都紅了。
梁?依舊安靜地坐在一旁,臉上帶着一抹淡笑,不回話,也不至於冷場,一切恰到好處。
飯局接近尾聲,蔣舒宜和俞沫安出去上廁所。
「這東西你拿着,記住我說的話,今天晚上是個很好的機會。」蔣舒宜將一包東西塞到女兒的口袋裏。
俞沫安喝了點酒,臉色紅潤,此刻她還是有些難為情,但也默認了母親的做法。
「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哪裏有什麼危險,不過是助助興,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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