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上天的旨意?」劉鋹一邊夾緊毛腿,一邊指了指上面,滿臉好奇。
「天威難測,靜候佳音。」
樊鬍子在一旁就坐,拂塵一甩,盡顯風采。胸前波濤洶湧,別具一格。劉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龔太師連忙過來給樊鬍子倒茶,殷勤服侍左右,哪有一國太師的逼格。
太師給國師倒茶,與有榮焉。
「咋還不來?這個廢物。」樊鬍子抿一口茶,嘀咕道。
「報,啟稟皇上,潘美退兵了,大宋退兵了。」尚書陳延壽一邊擦汗,一邊一臉諂媚的小跑而來。
兩條小細腿猶如麵條抽筋似的擺動,那是喜悅的擺動。
剛才,他可是在門口足足跑了兩圈,才進入演員的狀態,再多跑一圈,他怕他要累死在門口。
小體格,又少一「腿」,不堪重負啊!
「啊……!天佑我大漢。」
「國師旺我啊。」
「呸!我旺你個香蕉不吶吶。」
「自是上天旨意,皇上可有對策了?」
「有,必須的。」
「來人吶,下旨招郭將軍回軍,整備糧草,擴充兵馬,踏平清源。」劉鋹意氣風發,不可自已。
「老天都站我身邊,你們拿什麼跟我斗,你們特麼都是弟弟,洗乾淨屁股等我。」
「皇上,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國庫不足啊!」陳延壽適時送上小問題。
「是啊,皇上,將士們也要吃糧啊!」龔太師深得其味,猶如蒼蠅一樣,立馬嗅到了「商機」,那是小錢錢的味道。
「徵稅,名頭就是……納糧稅。」
「皇上,糧稅都收到十年之後了。」陳延壽摸摸鼻子言道。
「擁軍稅?」
「這個收到八年之後了。」龔太師補充道。
劉鋹犯難了,要是李子木在此,他能給他列出琳琅滿目的苛捐雜稅名目出來。
「皇上,據線報梅州城之人,被清源郡佔領後,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對我皇威嚴有大大的不敬,若不……?」龔太師拱火道。
「拍手稅?」
「呸!皇上啊。」
「不敬稅?」劉鋹一臉求知慾。
樊鬍子忍不住扶着額頭,憋着笑。
龔太師深呼幾口氣,平復波濤洶湧的心情,微笑道:「皇上,這大漢子民如此不敬你,是否有罪?」
「必須有。」
「那是不是要懲罰一下?」
「對,必須的,打板子。」
「呸!罰錢……罰錢啊!」龔太師歇斯底里吼道。
我特麼太累了,一個破太師當得太不容易了。
「高,真高,太師,金玉良言。」
「梅州現在在清源郡的手裏,你們罰誰的錢?你們特麼的聊個der啊!」樊鬍子恨得牙痒痒。
兩人恍然醒悟,就很尷尬。
「皇上,犯罪的人也可以適當的花錢消災,贖其罪。」樊鬍子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抽刀見真章。
「這殺人放火,作惡多端的?」劉鋹。
「罪越大,罰得越多。」
「對,國師大才啊,這銀錢不是嘩啦啦流過來?。」劉鋹徜徉在幻想中。
「皇上,後花園假山處有一大片空地,此地風水俱佳,可以修建個觀景台,你不僅能離上天近一點,還能俯瞰整個興王府,秀麗江山盡在眼底。」樊鬍子猶不滿足,準備再來一刀。
有工程才有油水,人力,地皮,材料,修多高,修多大,修多寬,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處處是商機啊。
龔太師和陳尚書徹底服了,國師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騷操作,猛的一批啊。
自己和其相比,就是土鱉,吃相太難看了。
「國師真是本皇肚子裏的蛔蟲,甚解朕意。」劉鋹手舞足蹈,歡喜不已。
「皇上,我們上次徵收的「草鞋稅」一開始還收穫滿滿,現在那些泥腿子進城都不穿鞋了。」陳延壽陳尚書報告眼下的小狀況,刷波存在感。
畢竟「草鞋稅」是他一手操辦的。
「草鞋稅」顧名思義就是穿鞋進城就要交稅,十文二十文不等,布鞋,皮鞋,綢緞鞋更是收死你,誰讓你穿鞋進城的,交稅。
後來大家都學乖了,我光腳進城,不穿了,咋地?進了城門,再穿鞋,一脫一穿,好幾十文錢,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不論男女,不論老少,不論貧富,紛紛效仿。
只有那些有權有勢的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有權有勢的稅官也不敢收啊,信不信我扒了你這一身皮。
如今就是這個情況,城門口的稅官們每天都盯着一雙雙腳丫子在眼前走過。
若有那個腳氣的,就別提了,微風吹過,嘔……。
眾人一下又陷入了沉思,少了一項來錢渠道,不得勁。
「光腳?嘁……。」
樊鬍子擺弄着腳丫子,一臉不高興,一群凡夫俗子,粗鄙之人也敢和我相比?
「國師……有何妙計?」
一男兩妖人死死盯着樊鬍子的小腳丫,浮想翩翩。
「光腳?誰都能光腳嗎?明日開始徵收「光腳稅」,穿鞋有「草鞋稅」,光腳有「光腳稅」,除非他們把腳跺了。」樊鬍子眼含厲色的言道。
三人目瞪狗呆,震的一批。
紛紛送上肺腑之言。
「不愧為我大漢國師,牛批!」
「老龔拜服!」
「小陳給你跪了。」
「哈哈……,起來吧!」
「都愣着幹嘛?「媚豬」給本皇舞起來,來人吶,把這……拖出去。」劉鋹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盡顯。
一片歌功頌德,一片溜須拍馬,一片歌舞昇平。
不遠處拖拽的兩具女屍,睜着死不瞑目的雙眼,看着這萬惡的人間,映射出此地的光怪陸離。
人命如草菅,血腥的盛宴。
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南漢進入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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