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盯着李子木。沒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顛覆了老者的三觀。
「不止是你,還有其他人,孩童者,讀書人和有一技之長者優先,作奸犯科者,一律不要。」
老者愣在當場。
旁邊聽到的人,也是紛紛喚起神采。然後一窩蜂的圍了上來,場面瞬間進入不可控。
暗探們嚇得汗毛直豎,顧不得暴露身份,抽刀向前,頃刻間將李子木一行人圍在中央。
「這事交給你了,一百人的名額,明日在碼頭集合。」李子木高聲說完,就被侍衛們簇擁着快速離去。
眾難民一聽,原來是老者說了算,紛紛調轉,將老者三人圍了起來。
「老人家,小女豆蔻年華,望垂憐!你的大恩大德,來世再報。」
「老人家,我是俺們村遠近聞名的木匠。」
「老人家,我是俺們村十里八鄉的花匠。」
「老人家,我是聞名江湖的採花匠。」
「呸!不要臉,你給我滾……。」
盞茶的時間,老者從無人問津到炙手可熱,荒唐嗎?一股悲涼湧上心間。
來不及傷春悲秋,能救下一百人,也是莫大的功德,老者打起精神,安排起來。
「哥,一百個名額是不是太少了。」小妹李芳靈言道。
「身在他鄉,還是敵國,切不可造次,低調才是王道,看來要儘快離開了,本來還想帶你們好好逛逛,計劃趕不上變化,準備離開事宜。」李子木一邊解釋着,一邊對身邊人吩咐下去。
「夫君,那個小丫頭看着挺靈動的。」林璐言道。
「夫君,可不可以把那個小鈴鐺交給我。」朱亭一臉希翼,馬上出口言道。
小伶俐和林可心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們倆觸景生情,沒有了貼心人,孤獨隨後而至。
李子木砸吧砸吧嘴,「幹啥?搶人啊,晚上夫君給你們倆生小人。」
「呸……!」
「額……!」
兩人鬧了一個大紅臉。
剛到船上,大家還在聊着天,李從信就回來了,臉色抑鬱,興致不高,張了張嘴,未說話。
李子木一看,這是有事,搞砸了。
拉過十弟來到書房,給他倒了一杯茶。
「說吧,怎麼回事?」
「九哥,弟弟無能,第一次幫你辦事就辦砸了,錢貴恬不知恥,大言不慚,開口要我們三成的過路錢,這不是明搶嗎?我懶得看他嘴臉,回來了。」
「不歡而散?」
「拉不下臉來。」
「你臉皮還不夠厚啊,一個要價,一個還價,你給他磨啊?」李子木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言道。
「我……。」李從信結巴了。
堂堂郡王,從小錦衣玉食,金陵城響噹噹的紈絝子弟,何時看過別人臉色。身份的轉變一下沒適應過來。
李子木拍拍李從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言道:「弟啊!出門闖蕩,要忍別人所不能忍,區區臉色,何足掛齒,你要相信,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
「總有人教你長大,但方式不值得感謝。」
「哥,那我再去。」
「別急,明日再去,吊着他。」
「哥今日給你聊聊這為人處世之道。」
「哥,你說。」李從信正襟危坐,臉色嚴肅起來。
「看人之短,天下無一可交之人。看人之長,世間一切儘是吾師。看人長處,幫人難處,記人好處。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以責任之心責己,以恕人之心恕人,定會處事無極。」
李老師育人上線,搖頭晃腦不可自拔。
「哥,你論語背的真好。」
「噗……。」
李從信一語將李子木拉回現實,摔在地上。
「閒言蜚語不多講,講一下另一種方式的歸來。」李老師老臉一紅,及時剎車,轉移話題。
「三成也可以,不過,要有專屬通行證,要在明州開設商鋪,要在舟山群島建設駐地碼頭和中轉倉庫,好了,先這些,你明天再去談。」
「哥,這太苛刻了吧,錢貴又不是傻子,他不會答應的。」李從信憂慮着言道。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他會不答應,實在不行,明州的商鋪再分他三成利,這是底線,先別說建碼頭,你就說找個島當倉庫來用,虛虛實實,朦朦朧朧間,別讓他看見我們的底牌,我不好出面,交給你,我放心。」
李子木又是囑咐,又是勉勵,終於打消了弟弟的疑慮。
「哥,明天還給他來一條龍服務嗎?這個我拿手。」
「呸!莫得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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