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桃陪着紀舒回到侯府,關上門便焦急問道:
「夫人為何還要回伯府?整日看着那些人,奴婢都替您覺得憋屈!」
「離得越近,越方便打聽到我想知道的事,更容易除掉我想除掉的人。」
紀舒倒了盞茶一飲而盡。
她眸色深深,心中其實早有回去的打算,就算祁野不走,她也會同他商量這件事。
大哥關於阿芙蓉的案子還沒辦完,危機還未完全解除,她如今雖然知道幕後黑手是謝任飛,卻沒有半點證據。
紀舒不信祁郅言不會給自己留一個後手,他那種人怎麼可能完完全全信任謝任飛。
只有離得近,她才能想辦法找到那些證據。
紀舒撂下茶盞,「不要說了,收拾收拾,明日就搬回去。」
翌日,武定伯親自迎她來到東上房的九霄院。
他丁憂後整日閒得慌,跟在紀舒身後看着喜桃等人給她安置行李,笑着說:
「等你把東西放完,為父陪你去府上走走?後花園買了幾株新的菊花,你看看喜不喜歡。」
「不必了,我想在房裏休息,父親去忙自己的事吧。」
紀舒客氣且疏離的趕走了武定伯,在他離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
她叫來青檀,輕聲吩咐道:「去查查祁郅言的住處,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是,夫人。」
「夫人,紀姨娘來了!」
紀舒往門外看去,紀霏霏笑着走進屋,欠身說道:
「大嫂回府,我特意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缺漏的,告訴我,我也好趕緊給大嫂添置了。」
「東西都很全,辛苦了。」
紀舒對紀霏霏沒有什麼興趣,她垂眸落在她肚子上,問道:「孩子可還穩當?」
「可老實了,從不折騰人,二爺說這孩子生下來必定乖巧懂事,是個疼母親的。」
紀霏霏邊說邊默默挺了挺肚皮,她尋思紀舒就算和祁承序決裂,二人好歹也做了多年夫妻。
整整六年祁承序都不碰她,自己反倒一朝有孕,紀舒多少會嫉妒吧。
紀霏霏做作的捂住嘴,「妹妹多言了,大嫂可不要傷心,大哥身為將軍,四處征戰也是尋常事,等將軍回來了,大嫂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紀舒靠坐在玫瑰椅上,笑看紀霏霏的表演,跟看耍猴一樣。
「那就承你吉言了。時辰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紀霏霏瞧着紀舒沒什麼反應,悻悻欠身離開了九霄院。
她前腳剛走,後腳李氏就帶着人大張旗鼓的來了,身後還跟了個眼生的姑娘。
紀舒看着她總覺得有些熟悉,便問:「這位姑娘是?」
李氏說道:「這就是乾西王妃的外孫女,謝溶月謝姑娘。她這些日子就住在伯府上,和序兒十分投機。」
「哦……」紀舒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笑着看了眼謝溶月。
可憐這姑娘剛被王府尋回來,就被李氏看上了。
她若長了腦子,還是趕緊跑吧,省得這伯府上又多一可憐人。
謝溶月欠身作揖,「夫人好。」
紀舒點了點頭,看向李氏,「小娘今日來有何指教?」
李氏被她一口一個小娘喊得心中發恨,捏着絹帕說:「伯爺讓把府上的對牌給你。不過我來不是給你對牌的,紀舒,左右祁野現在離京了,你在伯府住了六年,規矩也該都懂。我就不計較你一口一個小娘,但這對牌,你休想要拿走。」
李氏挺直背脊,牽過謝溶月的手,「對牌,是得等序兒和溶月成婚後,交到溶月手裏的。你就無需再惦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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