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53 太想歲歲了,情不自禁

    老五脊背一涼,有種被餓狼盯上的驚悚感,他捏緊了拳頭驀地回身想要反抗,雙臂便被鉗住,一聲脆響後,老五臉色漲得通紅,發出一聲慘嚎,摔倒在地像驅蟲一樣痛苦的扭動着身體。

    不遠處老大和老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老五努力抬頭往上看去,對上的是祁野煞神一樣的面孔。

    「祁祁啊!」

    他還沒說完,祁野就俯身卸掉了他的下巴。

    那頭,紀舒撲到喜桃身邊,緊張的詢問道:「受傷了沒有?」

    喜桃面上含淚,抓着顧灼的胳膊說道:「奴婢沒事,可是顧灼他傷到肩膀了」

    「還能走嗎?」

    顧灼點了點頭,紀舒將他拉了起來,「能走就行,快走,趁他們還沒追上來。」

    喜桃扶着顧灼就想跑,顧灼卻拉住了她們,說道:「別急,沒事了!找你們的人來了。」

    「什麼?」紀舒和喜桃同時一愣。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呼喊:「歲歲!」

    紀舒抓着顧灼衣袖的手一松,飛快回頭看去,祁野從山上飛奔而來,轉眼就到了紀舒跟前。

    紀舒用力眨了眨眼睛,被他緊緊抱住,鼻尖才開始泛酸。

    「將軍?將軍!」

    「歲歲,我來遲了!」

    紀舒抱着祁野,忍不住淚水,這兩日她看似鎮定佈局,實則哪裏不怕,好在,好在祁野來了!

    紀舒緊繃的神經在看到祁野的那一瞬,終於放鬆了下來,她撲在祁野懷裏用大哭釋放壓力,哭着哭着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身下是柔軟的床鋪,祁野伏在她床邊,也睡的很沉。

    紀舒沒有驚動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碰了碰他滿是青黑的眼圈,鼻尖再次泛起了酸。

    回想和他重聚的時候,祁野整個人憔悴了數倍,簡直比她當年去威海關賑災時情緒還要糟糕。

    這五六天,他一定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一次。

    紀舒斂下眸不禁走了神,這時,一雙手輕輕把她的手攥進了掌心。

    祁野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雙眸緊緊盯着她,要是要把她的面孔牢牢刻印在心裏,他眼底的紅血絲還沒徹底散去。

    聲音啞的不像話:「歲歲,你平安無事對不對?」

    「嗯。你什麼時候醒的?」紀舒往床里拱了拱,讓出一個人的位子,將祁野往床上拉。

    「幹嘛睡在下面」

    祁野躺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裏,低下頭埋在她頸間,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氣味。

    他怎麼睡得着,其實在紀舒醒的那一刻,祁野就已經醒了。

    他現在合上眼睛的時候還害怕,害怕找到紀舒,只是他精神過度緊繃後出現的幻覺,紀舒可能還流落在哪個地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受苦。

    唯有緊緊盯着她這張臉,感覺她身上的體溫,祁野才能確信,自己的確找回了紀舒。

    紀舒乖乖任他抱,手搭在他背上,安撫的輕拍着。

    過了半晌才問道:「祁野,你這兩天睡了多久?」

    「至少六個時辰。」

    紀舒咬了咬牙,這都快六天了,他居然只睡了六個時辰!

    「祁野,我外公說了,人若是缺乏睡眠是會早死的。你想比我早走十幾年,然後讓我每日對着你的牌位哭嗎?」

    「」

    紀舒放軟了聲音,努力仰起頭,碰了碰祁野冰涼的唇瓣,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現在已經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你抱着我好好睡一覺?好嗎?」

    祁野圈住她沉默了許久,紀舒感覺頸間濕濕的,她抿了抿唇,沒有戳破,只是眼圈也隱隱泛了紅。

    片刻後,祁野的呼吸才平穩下來,唯有手還死死圈着她。

    紀舒不敢掙開,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把他吵醒了,只能就着這個姿勢,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子,放任自己也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紀舒被身上酥酥麻麻的動靜弄醒了。

    睜開一條眼縫,陽光已經灑了進來,她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她精神百倍。

    祁野拉下紀舒的手,在她手指上吻了吻,又俯身親在她眼皮上,聲音恢復了平日的磁性沉穩,含着笑說道:

    「歲歲,早安。」

    「早。」

    紀舒嬌軟的應了聲,習慣性的抬手圈住祁野脖頸,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不知為何,她覺得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臉上頓時飛上紅霞!

    只見她不知何時衣襟大開,隱隱可見肚兜的輪廓,最重要的事,她雪白的胸脯上多了不少艷色的紅梅,抬眸一看,竟然連胳膊上都有!

    「祁野!」

    紀舒羞憤欲死,一巴掌拍在祁野脖頸上,力道軟綿綿的,跟撓癢差不多。

    祁野抱着她睡了一夜,恢復了精氣神,輕鬆的壓制住紀舒,懶洋洋的把她圈在懷裏,親了親她的嘴角,滿臉無辜的說道:「我是想喊歲歲起床,睡得太久了對身子也不好。可誰知道歲歲睡得那麼沉」

    紀舒咬牙切齒:「撒謊!你不會出聲喊醒我嗎!」

    「好吧,我是說了謊。是我太想歲歲了,一時情不自禁」

    祁野改口改的太快,紀舒後面的話全都噎在了嗓子眼,只能用眼神狠狠乜了他一眼。

    久別重逢的小夫妻在床上纏綿了半晌,就一道起了床。

    祁野不肯假手於他人,親自幫紀舒換了衣裳,穿鞋洗臉,若不是被紀舒踹了幾腳,還想幫她把牙也刷了。

    紀舒紅着臉在隔間裏刷牙漱口,出來的時候,二十四孝夫君已經把早膳給她端上了桌。

    紀舒在桌邊坐下,拂開祁野想要餵她的手,把粥碗端了過來。

    「這兒是哪兒?」

    她舀了口粥問道。

    祁野沒能成功伺候到夫人,情緒有些低落,說道:「松陽鎮的縣衙門。那個村實在太偏,馬車去州府要兩日,我怕你現在的身體禁不住舟車勞頓,就先在這裏緩和兩日。」

    「這個縣太爺和趙家有勾結,喜桃告訴你了沒?」

    「我還沒見喜桃,不過知縣和趙家的事我都知道了。」

    在聽到那幾個孩童唱的歌謠里,藏着紀舒編進去的求救暗號的時候,祁野就大致猜到了有人搗鬼。

    這個知縣在看到他的時候,嚇得人都傻了,基本上也算是不打自招。

    不過有件麻煩的事——


    「追殺你們的那幾個人,霜降說昨晚上死了。他們幾個嘴裏藏了毒囊,審訊的時候趁人不備咬下毒囊死的。」

    祁野皺了皺眉,想想就心煩,早知如此他當初不如直接殺了他們,還能解氣。

    紀舒:「死不死的,反正我們都知道誰是幕後真兇。對了,嫂子她沒事吧?」

    「沒事,活蹦亂跳的。」祁野眸中帶着幽怨。

    「歲歲,你為了救她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有想過你若是死了,我怎麼辦?」

    紀舒喝粥的動作一頓,心虛的眨了眨眼,瓮聲瓮氣道:「那時,全憑下意識的反應。總之我現在不是平安無事麼!退一萬步說,趙嫣想找麻煩的人是我,大嫂那會兒正好在我身邊,才被連累,大嫂若出了事,我也難辭其咎。」

    祁野沒有說話,抬手抹去她嘴角殘留的粥粒,沉聲說道:「不論如何,我不會再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早膳後,紀舒找到了喜桃。

    劫後餘生,喜桃不停抹着眼淚,紀舒把人哄好,才詢問道:「顧灼呢?」

    「顧灼在另一間房裏。」

    「他肩上的傷沒事吧?」

    「大夫說沒有大礙,但這兩日上藥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傷口特別深,我偷偷問了大夫,大夫說雖然不會危及性命,但是以後寫字的話,可能會拿不穩筆。」

    紀舒緘默了下來,這才明白為何方才看到喜桃時,她看着情緒那麼低落。

    「這次你能沒事多虧了他,等回京以後,我讓人來松陽再給他看一看,興許能治好。」

    喜桃心口沉甸甸的,看似聽進去了紀舒的話,實則把人送走後,仍然苦着臉高興不起來。

    她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顧灼換藥的時辰又要到了,喜桃立即趕了過去。

    幫着大夫給顧灼換完藥以後,喜桃親自把大夫送出了門,隨後才回到房間裏。

    顧灼眉頭微皺,「你身上也帶着傷,該好好休息。」

    「我身上都是些擦傷,哪有什麼要緊。」喜桃悶聲坐到顧灼對面,半晌後道:

    「夫人說,等回京以後會派更好的大夫給你看傷,肯定會治好的。」

    顧灼有些無奈,「我真的沒事。只要胳膊沒有斷,還能拿得起筆,我就還能像以前那樣寫字。」

    顧灼不想喜桃把事情想的那麼嚴重,她越愧疚,顧灼反而越焦心,他可不想喜桃後面因為愧疚跟他在一塊兒。

    喜桃撥弄着腰間的掛飾,仍然沒辦法高興起來。

    一想到顧灼可能會握不了筆,考不了科舉,一輩子都被毀了,她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我先回去了。」

    喜桃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間,顧灼十分無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怎樣能讓喜桃安心。

    他動了動受傷的胳膊,又看了看沒受傷的左臂,腦中忽然靈光一現。

    接下來幾日,喜桃都沒去看顧灼,只是每日詢問大夫,他傷勢癒合的怎麼樣了。

    紀舒往家裏寫了封報平安的書信,讓霜降代驛站快馬加鞭送回去。

    祁野準備等她身子好利索,再動身直接回京城,反正聖駕也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折回圍場沒意思。

    至於山崖上那處可疑斷裂的圍欄,祁野已經讓人看守了起來,找到證據就會立即呈上。

    紀舒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若是我沒想錯,圍欄八成是謝上善的伎倆。趙貴妃提出要去那個山崖上遊玩,不像是心血來潮。」

    祁野也是如此想,眸色陰鷙,「當初就該讓她死在那群山匪手裏。」

    「沒事,以後她會死在我的手裏。」

    紀舒笑容嫣然,眼底卻帶着殺意,她可不會因為找不到證據,就輕易放過謝上善,等她回京,這筆賬她會好好和謝上善算清。

    一轉眼十天過去,紀舒的腳傷和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勢全都痊癒了,她在走的前一天晚上特意提醒了一下喜桃。

    喜桃眼神顫了顫,隨後點了點頭。

    紀舒和祁野睡在一起,喜桃這幾天都很清閒,把自己關在房裏,不知在做什麼。

    明日就要回京,喜桃送走紀舒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天黑後不久,有人敲響了喜桃的房門,她騰不出手,問道:「誰啊?這麼晚了我要睡了,你明日再來吧!」

    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生怕晚了明日來不及給顧灼。

    門外安靜了片刻,傳來顧灼的聲音:「是我我想給你看樣東西,很快就好。」

    喜桃瞳孔一縮,趕緊把手裏的東西塞進了被窩裏。

    「來了!」

    她快跑上前開了門,嗔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大夫說這樣會影響傷口痊癒的。」

    顧灼手裏拿了一張宣紙,抬手遞給了喜桃。

    喜桃不明所以,接到手裏一看,眼神頓時愣住了。

    「這、這是」

    「是我用左手寫的。」

    顧灼緩緩說道:「這十日我每日堅持用左手握筆寫字,這一張紙是寫的最好的,已經有了右手的雛形。我若堅持再練幾個月,即便用左手也能寫出和以前一樣的字。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

    喜桃手微微發抖,「你這幾天都在練?」

    「是。」顧灼看着她,沉默了須臾,沉聲道:「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對我有愧疚。」

    「我要的,不是愧疚。」

    喜桃眨了眨眼睛,抿去淚水後,耳尖通紅一片。

    「我、我知道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門在顧灼面前合上,他悄悄鬆了口氣,想起喜桃方才的表情,他這十天受的累一掃而空,左手腕都不覺得酸疼了。

    顧灼捏了捏拳,不就是兩年,他還等得起。

    翌日,馬車停在了知府衙門前,知縣點頭哈腰恭送祁野和紀舒,送走這兩人,他提着的心終於能夠放下了。

    「侯爺,夫人,以後若有機會,歡迎二位再來松陽鎮遊玩。下官做東,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紀舒笑盈盈道:「可惜應該沒有機會了。」

    知縣笑容一僵,「夫人這話是」

    「我這兩日看了你給侯爺的縣衙賬本,發現其中有關稅款的內容,和我這幾日在村子裏調查到的實際數額有些出入,侯爺已經給戶部清吏司度支部的大人上報過了,今日按察司就會有人先來拿你下獄。」

    她話音剛落,就見按察司的官差騎馬從長街口出現。

    包括師爺在內的知縣、縣丞等人全都癱坐在了地上。

    「侯爺!侯爺饒命啊!夫人,小人不是求求您饒了小人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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